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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向往的地方，定然不是什么坏地方。
那个地方一定幽静神秘，人迹罕至，每个清晨和夜晚都挂满了白霜。
想想就有意境。
“皇兄，你还有钱吗？”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李泰一句话直接让李承乾心情瞬间干瘪了起来。
是啊，钱呢？海天盛宴，一听就是花费极高的地方，吃吃喝喝，看看相声，听听歌舞，一定很美妙吧？
那天听程咬金和长孙无忌在密谋的时候，李承乾听到了这个名字，但那时候，李承乾强忍好奇心，没有开口去问。
“皇兄，咱们没钱不要紧，但李?弟弟有啊，皇爷爷有啊。”
“李恪哥哥也有啊。”
“再说了，那海天盛宴，咱们就是去转转，不会进门就花钱吧？”
李泰眼神里面难掩兴奋，过去那么多年，他就像是好奇宝宝一般，听说长安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听说父皇总是喜欢去平康坊看花灯，听说父皇还喜欢带着亲近的臣子一起去长安一些好玩的地方探秘。
每次回来，父皇都很高兴，只不过有些疲惫。
那时候，李泰就觉得，父皇一定知道什么好玩的地方，但就是不带他去。
这种事情，以后一定要分享，不能自己一个人享受。
“皇兄，我方才在皇爷爷家里拿了几根华子。”
两人对视一笑，一人手上挂着一根，朝着歌舞坊就走了过去。
……
歌舞坊之中，牛进达和尉迟恭第一次看到齐州的娱乐产业规模，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牛进达：“这这这这……”
“那那那……”
“哎呀！”他拍着大腿，唉声叹气，就像是错失了百万贯一般。
“你说说，你说说，尉迟大傻，这些个娘们儿啊……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嘛？”
尉迟恭在一旁黑黝黝的脸上已经有些泛红，他强忍着那种冲动，死死盯着正在台上载歌载舞的女子，那女子轻纱飘舞，每一次舞动，就像是有什么神秘的东西要出现一般。
可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旁的几张桌子上，有人在争论一些问题。
“是粉色的。”
“不对，是青色的，我都看到了。”
“你们啥眼神啊，明明是黑色的！”
长孙无忌和程咬金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齐州歌舞，天下一绝。
这里汇聚的青楼花魁，就算是在长安也是欣赏不到的，都说长安有十三位奇女子，可在齐州，十三位奇女子根本上不得台面。
光是海天盛宴的八仙，就足以艳压群芳。
“老牛，尉迟黑子，你俩不要直勾勾的看那些姑娘，显得很不礼貌。”
程咬金提醒道。
“虽然俺老程不经常来这地方，每次来的时候也都是陪别人看看戏，听听相声，可也是知道规矩的。”
牛进达点点头，就像是一个青楼界中的小学生。
再不济也是千军万马之中厮杀出来的将军，现在弱弱的样子，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尉迟恭则是呆呆的，这看看，那看看，是不是嗟叹，没事又发出惊呼。
齐州青楼之中，小厮伙计极多，姑娘多，但大都是歌舞出身，卖艺不卖身。
卖身的姑娘也多，但一般来说，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你想当入幕之宾，那得有点彩头才行。
“我在长安，都没有见过这么水灵的姑娘啊。”
尉迟恭盯上了舞台上正在跳舞的那些女子，正中间的女子穿着办低抹胸的衣衫，浑身轻纱如同蝴蝶翻飞，那舞姿曼妙无比，如同胡旋舞，但跟胡旋舞有不一样。
尉迟恭是见过胡旋舞的，旷野，粗暴，就是勾引人。
但这舞姿，一点也看不出来下贱的意思，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缥缈，让人忍不住神往。
“你醒醒，那是花魁之一，八仙之一的何仙姑，你不会想要去找他吧？”
程咬金掐了尉迟恭一把。
他要告诉尉迟恭，这姑娘很贵，里面水很深，尉迟恭怕是不行。
\"老程，昨夜我醒来上茅房，找不到地方，你说这么大的地方，咋就没有一个茅厕呢。\"
一看到尉迟恭这么难受，程咬金就高兴了。
“你不会憋了很久吧？”
尉迟恭老脸一红：“也没有，昨夜翻墙出去，在河边的草地上解决了。”
长孙无忌脸都黑了，这城里白天晚上都是人，指不定尉迟恭那会儿还觉得自己隐蔽呢，躲在假山石后面，但早就被人看在了眼里。
以前总有一些人喜欢到小树林里约会，自以为天衣无缝，密林之中，莺莺燕燕，但殊不知，已经有人站在高处欣赏这一美妙的风景了。
“哎，罢了罢了，今夜老夫也不回去了，自打来到齐州，从没有如此清闲过，正好看看这传说中的海天盛宴到底是什么样的。”
长孙无忌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给程咬金使眼色。
“我就说让你早来，你非不来，看看，现在感觉不错吧？”
程咬金立马心领神会，接上了话。
两人一唱一和，不远处，一个外族人样貌的年轻人手里捧着一壶酒一个盒子，一路小跑而来。
“两位，你们来了。”
李斯脸上都能笑出来褶子。
“你们两位存的佳酿还有华子，都在这里了。”
气氛有些尴尬。
李斯献殷勤一番，却没有看到一丝丝好脸色。
程咬金尴尬无比，长孙无忌转头看向了别处，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脖子有些红。
牛进达和尉迟恭眯起眼睛，这两个货，一定是老手了。
第一次来？第一次来有存酒？
就在这时候，尉迟恭和牛进达注意到了楼下进来的两个人影。
那两个年轻人风度翩翩，手里拿着折扇，嘴里叼着华子，横着走路，跟程处默和长孙冲那天一个样。
只不过，这次的两人，尉迟恭和牛进达很熟悉，毕竟，过去的十几天里，天天在一起。
“这……不是……他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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