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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脑袋凑一起看了看，关红缨和海兰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小神棍道，“相公，你有个好习惯还是让大家佩服的，外面从来不碰女人，婚前连巧儿你都没碰过，碰了就会带回家里。这多吗？我爹有五十多个小妾，大哥也有三十多个，还不包括像陪嫁丫鬟那样的侍女，以后还会有。你要是不找，妾身带过来的那二十多个都是你的，但她们也不顶事啊。”
唐某人瞪大眼珠子，惊悚地问道，“你爹五十多个小妾？”
张茹澜被他问的莫名其妙，一脸鄙夷，“是啊，你很吃惊？”
海兰珠插嘴道，“按汉人的算法，我阿爸也有，不过他们很多都死了。”
唐某人还是一脸惊奇，我靠，顶尖勋贵是这么个活法？“那你有很多兄弟姐妹了？我为什么没见几个。”
“你见他们做什么？我都不认识。”
唐某人再一次惊掉下巴，“你不认识！？”
张茹澜对他这一惊一乍很不满意，“相公，这很奇怪吗？我认识他们做什么，我爹都不认识。”
这回不仅是惊诧了，冷汗都流下来了，这是提裤子就不认人啊，“唐家不能这样，太没人性了。”
“哼，相公想怎么做当然可以，开枝散叶本就是我们的责任，到破虏平虏他们也可以，等我们做了爷爷奶奶，相公就知道了，给你本书，都记不住。”
“我还没问过茹澜，岳母大人是什么身份？”
“是另一位小妾的侍女，她连自己是哪儿的都不知道，从小就是丫鬟，我六岁的时候他就得病死了，而且，相公你的岳母是母亲，不是我生母，我自己都叫她姨娘。”
张茹澜说的天经地义，唐某人却听的浑身发冷，不由得又问了一句，“若她活着呢？你怎么侍奉她？”
“给她买个小院，雇个老妈子就好了呀。”
唐某人的八卦之火不断燃烧，“岳父允许其他人出府？”
“不一定吧，有些侍候习惯的不会，大部分是不管的，她们四十以后，只要子女愿意，一般母亲都会同意，爹爹都不知道这些事。”
“侍候习惯？小妾也做事？”
“不做，她们只侍候我爹，比如书房这样的地方，就是四个小妾在打扫。”
唐琪决定把勋贵家里的事情问个清楚，看张茹澜也有普及他‘常识’的意思，决定今晚到张茹澜房里问个清楚。
……
张茹澜的确不知道他有多少兄弟姐妹，老神棍都不知道，因为生下来都在放养。
运气好的比如张茹澜，老神棍喜欢，就带到大房跟前培养，运气不好的都在外庄，长大了也不识字。
成家倒是不愁，总有平民愿意，只是到国公府报备一声，然后府里给点银子，有点本事的会做个小头目，没本事的会接济几次，也不是一直接济，沦为路人的大有人在。
唐琪要办族学，不分嫡庶全部教育，张茹澜支持，是因为这一两代内的确需要，像老神棍都第七代了，其他公爷有的都十三代了，根本不需要。
他们只培养嫡子嫡女，嫡子会管理其他优秀的兄弟姐妹，注意，是优秀，稍微有点能耐的都没机会。
虽然听起来毫无人性，唐琪却听出了唐裕教育的翻版，这就是整个社会的模式，只不过人多了显得更没人情味。
爵位里跨代传承的家家都有，因为其他人从出生起，就决定了他们没机会，打消这个念头，家里才不会乱。
唐某人现在要纳妾，别人会把优秀的女儿送给他，一是国公府本身就是顶尖勋贵；二是辽国公年轻，一定能诞下子嗣，后代随便做个小军官或小掌柜都不愁生活；三是奔着联姻来的，嫁给唐家谁都不如嫁给辽国公做个小妾。
比如，这八个人里面就有孙传庭、赵率教、陈奇瑜、刘诏、宋应星、何可纲，还有晋商亢、刘两家，其他人家里面也有，被唐琪年龄卡掉了，估计有的人几年后还是他的。
都是妥妥的自己人，赵率教在开原、孙传庭在朝鲜，为什么汪文言还咬定他们愿意？按张茹澜的话说，外放的官都给汪文言打过招呼，就等着辽国公纳妾，或者找个机会自荐呢。
至于说琴棋书画都懂，可能是吧，但肯定没张茹澜懂，也可能就是仅仅知道，是人家的心意啊。
这不是给你唐某人送爱情，是给辽国公送忠心，你能拒绝？
唐琪决定过年后把她们全娶进门是张茹澜的一句话，这是下官的孝敬、也是上官的驭下之道。
张茹澜还有一句话让唐某人觉得腰疼，京城勋贵没有提联姻之事是唐家孩子还小，等稍大一点的时候，数不清的庶女会给你送过来。
总之，这时代的价值观真是令人开眼啊。唐某人想起之前的‘理想’，呸！光杆一人能做什么，就辽东这屁大点地方都到处缺人，还能经营哪里！？
……
腊月二十六，准备过年的辽国公正在公房沉思。
何可纲着急忙慌进来，“公爷，满将军六百里急奏，林丹汗正在集结部落骑兵，很多部落已经应征，准备再次犯边。”
林丹汗不会来辽东拼人头，肯定还要到北直隶，这是年都不让朝廷过了。
唐琪立刻就打定主意，“以本公的名义，向朝廷示警，辽东西北边境有两万蒙古骑兵犯境，辽东镇死伤三千人，林丹汗一定是先压缩辽东，然后到内长城抢掠。”
谎报是为了警示朝廷真来了，不是邀功，崇祯那里毛都邀不出来，唐某人才不会多此一举。
下午，裴常钰也传来了消息，蒙古部落里的探子传书，这次林丹汗比上次集结的人更多，约十二万骑兵。
蒙古人这是尝到了抢掠的甜头，皇太极的翻版来了。
继上午的谎报过后，下午又发出一份，辽东连续遭遇蒙古人袭扰，一天死伤五千人，寇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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