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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秦淮河畔的花船里面，听着那些自诩的文人，吟诵着淫词艳曲简直是不堪入目。
方孝孺老脸一红，没想到这里的开放程度让他有点难以招架，这花船里面的舞技穿着打扮要远比唐朝时代还要开放，而妩媚的表情是家里的妻妾都没有办法表现出来的。
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一般娶的女子都是老实本分的，在床上也是呆若木鱼一般，随意你怎么努力，能够给你反馈的也很有限。
不似这些花船上的女子各个都懂得一些挑逗的方式，在言谈举止里面也缺少一些约束世人的女德，除了放浪形骸之外，还有那么一丝浪荡。
韩栋指着船上的美女，笑着问方孝孺道：“方大人，对于这秦淮河的女子可还喜欢？”
方孝孺心里很喜欢，可是却捂着脸道：“世风不古啊，这些女子都应该浸猪笼。”
可是韩栋却心里知道方孝孺这么说，只是维护自己刚正不阿的文臣形象罢了，实际上心里比谁都躁动。
只是没想到方孝孺的话，恰好被船上的老妈子听去了，她哪里知道这三个人坐在花船的角落里默默吃酒的是什么身份，还以为是故意过来找茬的。
“喂，死老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秦淮河上风大小心闪了你的舌头，还要把我的这些女儿侵猪笼，我看你这个老色胚才该沉江。”
韩栋一愣，没想到这个老鸨口才这么厉害，看起来以前影视片里面的不是假的。
想要当老鸨的人，都是拥有一定的口才，能够把弯的说成直的，这样才能对付那些故意挑事的人。
朱标跟韩栋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开口，都想着看一下方孝孺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他这个文臣能不能说的过秦淮河花船里面的老鸨。
见状，方孝孺也知道朱标跟韩栋都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他是代表朝廷的文臣，要是不能够说的过秦淮河花船里面的老鸨的话，那么他这个自诩满腹经纶的文臣那就真的是闹笑话了。
到时候别说是韩栋在扬州城内找不到任何忤逆朝廷的作为，就算是他能够嗅到蛛丝马迹，他都不敢上奏阐述清楚，毕竟秦淮河花船里面丢脸的事同样能够让他身败名裂。
方孝孺脸色一沉，先试探性的说道：“市井的泼妇，在这风月之地，你怎么敢出口羞辱我等，退一步说我们也是照顾你花船的主顾，你这个老妪可懂得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看的出来方孝孺是想让这个老鸨追问自己的身份，这样的话他就可以顺势把自己的官职亮出来，那么这个老鸨就只能乖乖的认错，到时候面子不就找回来了。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这个老鸨，谁知道这个老鸨根本就不上套。
“呵呵，我管你是谁，老娘要是懂得礼义廉耻就不做这风月买卖了，不怕实话告诉你，在扬州城秦淮河岸边，这花船之内，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要遵守这里的规则，我们这十几艘花船的幕后老板，说出来吓死你。”
没想到这个老鸨直接把幕后的老板抬出来了，这些风月场所都有一些幕后的大人物，这倒是见怪不怪，不过一般要不是遇到那些仗势欺人的家伙，这些老鸨不会抬出来幕后的老板，可是没想到这个老鸨不按套路出来。
方孝孺眉头一挑，好奇的问道：“扬州城还有能吓死我的人，该不会是江南制造局的韩大人吧？”
韩栋在一旁望着方孝孺把脏水往自己身上引导，他真的是恨不得把方孝孺从甲板上面直接推下去淹死算了。
看起来不挑点毛病的话，这个方孝孺回去没办法交差，在各个方面都想要刨根问底的，想要找出点韩栋污点。
不过他却不知道韩栋来的这几个月，除了在青城山庄研制鱼雷之外，甚至扬州城都很少出去走。
这秦淮河畔的花船怎么可能是他的，更何况这里的花船不下数十艘，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能够罩得住这么大场子的，以韩栋的这个身份，还真的不一定罩得住。
老鸨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方孝孺，眼神里满是不屑，嘴角冷哼一声道：“你要是不知道就别瞎猜，什么韩大人，我都没听说过。在扬州城里，还有人比扬州知府更厉害吗？”
闻言，方孝孺一愣，老鸨的话分明是指的扬州知府，而扬州知府又是不出意外的堕落成为了反派。
尽管这些年这个扬州知府很听话的给叶红扫墓，可是却还是没想到堕落的跟上一任一样的下场，虽未动兵戈，可是也只能说他跟前一任的追求不同罢了。
上一任派遣叶红行刺韩栋的扬州刺史陈伯安为的是仇，而这个扬州知府很明显是为了利。
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是比大明宝钞更诱人的了，能够在秦淮河畔罩着整个风月场所，想必已经贪腐到了骨子里面了。
谁都知道赌坊跟风月场所不能碰，可是这个扬州知府却反其道而行之，看得出来他胆大包天，为了追求利益早已经把危险都抛掷脑后了。
“扬州知府……”
方孝孺没想到出来逛一下秦淮河畔的花船还无意间得知了这样一个秘密，要是把扬州知府举报了，想必也能够抵消他没有能够查找出来韩栋违背朝廷律令的失职吧。
想到这里，方孝孺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看样子这回只能拿这个怨种的扬州知府来当挡箭牌了。
只是怨种的扬州知府并不知道，人在衙门坐，锅从天上来。
韩栋端着手里的酒樽，默默的替这个不知姓氏的扬州知府缅怀五分钟，以方孝孺的口才的话，想必让扬州知府被下大理寺狱是没有一点问题啊。
看到方孝孺不再说话，老鸨开始张罗着跳舞的舞姬过来，看下有没有人愿意出钱找舞姬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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