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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了然的点头，问道：“你能做主？”
谢启然好不谦虚，“能。”
“那行，你进来吧。”李先生往旁边挪了一步，示意谢启然进去。
谢启然进门后，门又关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在密谋什么东西呢。
阿大凑到迟轻羽身边来，小声问道：“迟大夫，您知道方才那味道是什么味道吗？”
迟轻羽摇头，道：“不知道，我没闻到过。”
“这味道可真奇怪，有点臭，又不像是那种……”阿大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
迟轻羽好笑的看着他，“这个问题你不是应该去问你们的李先生吗？为什么跑来问我。”
阿大挠头，无奈道：“我不敢去问，李先生又要骂我了，说我不动脑子。”
“李先生经常骂你们？”迟轻羽问。
“倒也不是。”阿大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就是平日里我们若是做错事了，李先生就会骂我们。”
这倒是奇怪了，一个仵作，竟然骂衙役？
而且看阿大的态度，并没有因为仵作骂他而生气，相反的，阿大似乎还很怕这个仵作。
迟轻羽的视线转向紧闭的房门，道：“你们这个仵作，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阿大摇头，道：“我来这里任职的时候，李先生就已经待在县衙里，连大人，都对李先生敬重有加。”
连大人？
迟轻羽捉摸着，这李先生应该是个厉害的人物。
不过转念一想，他厉害不厉害，似乎和她没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迟轻羽幸灾乐祸的看着阿大，道：“那你们可真辛苦，不仅上面有个大人，还有个仵作管着。”
阿大苦笑道：“习惯了，而且李先生虽然喜欢骂我们，但也都是为了我们好，这个我们都是知道的。”
挺好的，自我调节情绪挺好。
迟轻羽笑而不语，继续逗弄着小景。
过了许久，外面的人都等的昏昏欲睡了，那门终于再次打开。
李先生从门内走出来，视线转了一圈，发现人人都是疲乏的状态，提高了音量，“一个两个全都守在这里做什么？衙门里没有其它事情做了吗？”
此言一出，原本已经眯着眼睛睡着的小景，也被吓醒了，睁大眼睛看着迟轻羽。
迟轻羽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没事。”
小景眼睛咕噜转了一圈，确定没事，才又闭上眼，看样子，是真的困了。
李先生的话，吓跑了几个年轻的衙役。
剩下的几个，从年龄上来看，应该是早就经受过李先生残忍对待的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李先生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盯着看了半天，见他们没动静，才勾了勾嘴角，笑道：“你们派个人去通知大人的家人。”
阿大点头，挑了个人去。
那人走后，李先生又教训了他们几句，然后视线就落在坐在那里，十分显眼的迟轻羽身上。
“这位是？”李先生眯着眼，疑惑的问道。
这次也是阿大抢先开口，道：“李先生，这位是迟大夫，是跟着谢大人一起来的。”
“大夫？”李先生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向迟轻羽的视线，更是带上了别样的意味。
迟轻羽没有回头，看不见李先生的视线，自然也就不知道李先生是用什么眼神看着她的。
倒是阿大见李先生的眼神不对，奇怪的问道：“李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李先生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摇头，道：“没事，具体情况谢大人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等大人的家人来了，就让他们把尸体领回去吧。”
“啊？”阿大奇怪道：“这么快？”
李先生眯眼，危险的看着阿大，问：“有什么问题吗？”
阿大挠头，道：“我只是觉得太快了些，不是应该在确认一下吗？”
“确认什么？死因找到了，具体情况谢大人也知道了，留着尸体在这里还能做什么？”李先生言辞凌厉的对阿大说道。
迟轻羽听见这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她不了解李先生这个人，但是能说出这种话来，迟轻羽突然就不看好这位李先生了。
阿大也对李先生的发言给惊讶到了，但是多年的习惯，让他不敢反驳李先生，只能委婉的表达这件事还需要在商量商量。
对于阿大的反抗，李先生虽然没有表现得十分生气，但隐隐能看出来他的怒气。
最后李先生留下一句，随你们，便转身走了。
看着李先生愤然离开的背影，阿大情不自禁的又要去挠头。
他旁边的同僚，一脸佩服的看着他，“阿大你可真行，惹怒了李先生。”
阿大苦笑：“你可别说了，我还得想办法怎么哄他开心。”
结果这话说出来，被同僚更无情的嘲笑了。
迟轻羽收回视线，看着怀中的小景，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他的背部。
李先生离开后不久，谢启然从屋子里出来，看表情，不太好。
谢启然出来后，并没有直接朝着迟轻羽走来，而是走到寒九身边，说了几句话，才走过来。
随着谢启然的靠近，那股诡异的味道越来越浓，迟轻羽忍不住皱眉，“这味道也太浓了些。”
谢启然眉头也没有松开，他看了小景一眼，道：“让寒九先把小景送回去？”
迟轻羽想了想，摇头，“算了，他睡不了多久，等会醒来看不见我们，又要怪我们了。”
想想也是，谢启然也就没再提这个话题。
倒是一旁的阿大，听他们说起这个，主动站出来，道：“衙门里又客房，迟大夫，我带您过去将小少爷放在床上休息吧。”
这就再好不过了，迟轻羽刚想答应，却听见谢启然开口道：“是个好主意，寒九，你抱着小景跟阿大去。”
说完，就将小景抱到自己怀中，然后移交给寒九。
对此，阿大没有多想，脸上带笑，引着寒九往客房走。
看着两人走远，迟轻羽才收回目光，看向谢启然，道：“我怎么觉得你在针对阿大？”
谢启然回看迟轻羽，笑道：“没有。你的错觉。”
迟轻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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