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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会，才道：“我在努力。”
闻言，迟轻羽哼了一声，道：“我要出去。”
“不行。”谢启然坚定了脸色，道：“你现在不能出去。”
迟轻羽瞥了他一眼，问：“为什么，难道你觉得那些人会攻击我？”
“不是觉得。”谢启然十分肯定的说道：“是肯定，五里城民风蛮横，有的时候，官兵都拿他们没办法，你若是现在出去，他们一定会攻击你。”
这个攻击是怎么个攻击法，谢启然也没有详细的说，不过看他神色，应该是人生攻击，才会让谢启然这么紧密将她困在驿站中。
想想来这边遇见的人，迟轻羽迟疑道：“其实我觉得这里的人还挺温和的，难道是我的错觉？”
谢启然瞥了她一眼，道：“你遇见的都是生意人，他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自然是对客人温和的很，你见过哪个人敢跟自己的客户凶吗？”
话倒是没有说错......
迟轻羽还是很犹豫，瞥向门外，道：“说不定我出去，能够说清楚。”
“不行！”谢启然道：“现在外面中毒的人还在增加，大家的怒气以及积攒起来了，只靠说，是说不清楚的。”
还在增长？迟轻羽惊讶道：“什么意思？我走之前不是和李大夫说过这件事嘛，他难道没有阻止？”
“我也跟府衙那边交代了，不过晚了，他们去查这些粮食的时候，那些粮食神秘消失了，本以为是幕后之人畏罪潜逃，现在看来，那幕后之人野心勃勃，竟然直接将这些有毒的大米，混合在常用的大米之中，现在毒米和平时用的米分不清楚，会不会中毒，完全就靠运气了。”
迟轻羽没想到事情竟然已经变得如此严重，本以为找到中毒来源，找到解药，事情就可以解决，现在事情的发展走向，当真是意料之外。
“那现在中毒的人还在增加，吃了解药的人呢？”迟轻羽最关心的，还是解药有没有用。
谢启然拉住迟轻羽激动的手，示意她不要拍桌子，继续道：“解药是有用的，但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用，十个人里面，至少有一个人，解不了，所以......”
所以还是有人在死亡.....
迟轻羽意识到这一点，很是震惊，她配解药的时候，是按照小孩子的身体来，比如小景。
这样的解药，除非是身体抵抗能力特别差的人，不然肯定能熬过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死亡率呢？
迟轻羽越想越不对劲，伸手去拍桌子。
谢启然眼疾手快，拉住迟轻羽手，让她拍在自己手臂上。
完全没有意识到手感不对，迟轻羽怒道：“不对劲，这解药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要去看看！”
谢启然挥开她的手，道：“不行。”
迟轻羽怒目而视，问：“为什么不行？”
“你要去看病人，首先你得活着过去，你觉得若是没有人保护你，你能活着过去吗？”谢启然反问。
这个问题难不倒迟轻羽，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得意的笑道：“我可以易容。”
“......”谢启然还真的忘记了这个。
看着迟轻羽得意的吃完东西，上楼乔装打扮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从里面走出一个神色沧桑的中年妇女。
“怎么样？我这个装扮成功吧？”迟轻羽在谢启然面前转了一圈，显示自己的装扮多么的成功。
谢启然看着那张沧桑的脸，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点头，“还行。”
迟轻羽自动将这个还行理解成很不错，拍了拍自己腰间的袋子，道：“我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虽然易容了，谢启然还是不放心，决定跟着迟轻羽一起去。
至于迟轻羽现在的身份，是迟大夫的阿姨——王姨。
熟门熟路的去了患者聚集地，迟轻羽发现，这里的患者人数不减反增。
“怎么会多了这么多。”迟轻羽看着还有人往里面送，不禁开始怀疑自己。
谢启然跟在她身后，解释道：“那些散出去的毒米，合着其它的米一起，很容易就会中毒，这才是为什么增长如此之快的原因。”
迟轻羽点头，算是接受了谢启然的这种解释。
从病情轻的一直走到病情重的，迟轻羽发现，这里的大夫越来越少，前几日她还在这里的时候，那些大夫少了一半。
“还有一些大夫去哪了？”迟轻羽问谢启然。
谢启然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迟轻羽还想再问，余光瞥见一摸熟悉的身影，是李大夫。
李大夫身后仍然跟着一群人，那群人应该是他自己的手下，或者说学徒？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什么事都不用他担心。
身穿白衣，从屋子里走出来，径直朝着患者走去。李大夫身后的学徒手上，端着药，苦涩的味道，离得老远，也能够闻到。
迟轻羽朝着那边走了两步，听见李大夫的声音，“你们都回去熬药，按照这个顺序，给他们喂药。”
“是。”
一群学徒往回走，迟轻羽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对谢启然道：“我们去看看他们熬药。”
谢启然瞥了眼李大夫，问：“你不去和李大夫商讨商讨？”
“商讨？”迟轻羽瞪了他一眼，道：“我现在这个装扮，适合去和他商讨吗？”
谢启然勾了勾唇角，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迟轻羽属实无奈。
两人悄悄的跟着那些学徒走到了一个院子里，院子的门是大开的，里面摆放了好几个火炉，站在门口，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
迟轻羽站在门口，嗅了嗅，眉头皱着。
见状，谢启然问：“闻出什么不对劲了？”
迟轻羽摇头，道：“闻味道相差不多，我得进去看看里面的药渣。”
想看药渣还是挺简单的，等这些人端着药出来，他们在进去，自然就可以找到药渣了。
迟轻羽和谢启然的运气还算比较好的，没等多久，那些学徒就端着药出来。
留下一个看火的人，谢启然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让他躺在一旁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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