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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城外炮声震天响，北平城内却是安安静静。
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但懋辛将目光转了回来。
第二次来到北平，这次的心情却不一样了！
坐在轿车上，但懋辛默默地思考着接下来的外交谈判！
很显然，这次北平外交谈判其实是北洋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相应，这次外交谈判也是西南联合的致命一击！
获得了如此重要外交任务，但懋辛的内心还很忐忑的。
其实，按照但懋辛职务，这次不应该是他前来的。
而至少，西南联合外交部的部长亦或是副部长来到北平的。
只是，因为两个人的力荐，但懋辛还是担任了北平谈判的西南联合一方的代表，而这两个人，一个是老上司宋育仁，一个则是秦石璜。
对于但懋辛，宋育仁的评价是：
虽然有过挫折，也有过失败，但是在失败之后，但懋辛却变得更加老道，更加熟练，我相信，北平外交谈判一定会是他发挥光芒的舞台。
挫折和失败自然指的是，在和北洋外交曹汝霖的外交条约的谈判上，但懋辛有了巨大的疏忽，以至，这次外交条约为西南联合带来山东权益的巨大损失。
当然，对此，但懋辛也付了代价。
想到那次失败，但懋辛的手指不由得捏的紧紧地，不过，随着脑袋中浮现了秦石璜的身影，但懋辛的手指又松开了，心神也缓和下来了！
~~~~~~
半个月前，成都，领袖府。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领袖，外交部的但司长已经到了！”
推开门，见到秦石璜在批阅着文件，任必武走上前小声汇报道。
“但懋辛来了！让他去一旁会议室！”
草草的看了看手上的文件，秦石璜没抬头，布置道。
窗外，微微地清风袭过，而窗内，但懋辛坐立不安！
领袖，这次叫我来到底是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青岛事情？
还是为了全民投票的条约？
心乱如麻，胡思乱想，忐忑不安。
这就是但懋辛坐在会议室沙发上的最好描述！
门，嘎吱嘎吱作响。
见状，但懋辛急忙站起来，脸上满是不安。
“坐！坐！坐！”
见到但懋辛如此动作，抽着半根烟进来的秦石璜不由得笑着说道。
看来，年轻人真的是需要磨炼啊！
和三个月前不同，秦石璜敏锐的发现但懋辛的眼神中已经有了自信和光芒的色彩。
只是，现在的这种自信还是不够啊！
默默的在心中想到，秦石璜开口问道：
“最近国际司的工作怎么样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听到秦石璜问道最近的工作，但懋辛的心情略微的平静下来。
“领袖，最近国际司的工作还是以和德国打交道为主！”
详细的听完了但懋辛有关国际司这段时间外交工作的汇报，秦石璜点了点头，将手中抽完的了的云烟掐灭在烟灰缸中。
“呵呵！工作做的不错！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秦石璜如此的夸赞，但懋辛听到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其实，这都是宋长官的功劳，我只不过是做一些杂七杂八的工作罢了！”
右手点了点但懋辛，秦石璜笑眯眯的接着补充道
“别谦虚了，从宋老那里，我都了解，这次和德国威廉皇储签订的青岛与有关约定，你可是居功至伟啊！”
盯着但懋辛的谦虚的脸色，秦石璜点出了事实。
而闻言，但懋辛也就虚心接受秦石璜的称赞了。
“对了，青岛此行，我还没有跟你好好的谈过一次呢！”
端起座子上的茶杯，秦石璜吹了吹，蹙着眉头问道：
“怎么样子！对青岛此行，你有些什么感受？”
对此问题，其实从青岛一回来之时，但懋辛就有了预稿。
因此，盯着秦石璜询问的眼光，但懋辛用激昂的话语阐述了自己的看法。
总的来说，在秦石璜的听感中，但懋辛的发言有两点。
第一，在远东地区，德国人正在逐步的放弃远东地区的利益。
准确的说，和英法等国一样，欧洲局势的日益紧张也使得德国也不得不抽手调集仅剩不多殖民地的军队。
毕竟，话说回来，1913年世界的中心还是在欧洲。
用一句中国的谚语来说，得欧洲者得天下。
第二，为了寻求相应盟友，德国正在四处拉拢着盟友。
而就目前来看，在远东地区，德国唯一能够拉拢的盟友就是西南联合。
至于日本，可以这么说，在一战之时，日本人就是英国人的最忠实的盟友。
毕竟，不论是经济上，还是军事上，日本人在一战前都是极度依赖英国的。
英日同盟条约的续签其实就是这种关系的体现。
“你是说，德国是真的想要将青岛还给我们的？”
但懋辛点了点头，接着补充道：“其实，早在我拜访威廉皇储的时候，他就很明显的表达了这个想法，只是因为国内的阻力，他不得不放弃了！”
其实，这也是能够理解的。
作为世界第二强国，将一处殖民地无条件的归还，这不异于是一种脸面上的损失，更会为德国外交带来不可磨灭的损害。
当然，威廉皇储之所以做出如此决定，还是有他自己的思考的。
在威廉皇储看来，既然决定了要放弃远东这片地区，还不如拿必将失去的青岛来交换西南联合其他方面的支持。
无疑，西南联合得基础资源以及巨大的市场都是德国梦寐以求的。
值得一提，在1913年，整个世界的经济都受到了抑制。
比如，相比1912年，沙俄的GDP预计下降百分之二十。
英国和法国，因为有广大的殖民地市场，GDP下降了不到千分之一。
很幸运的是，因为德国一直和西南联合交好的关系，因为有了西南联合强烈的外贸需求，因为西南联合的逆经济发展，其实在军备竞赛的影响下，和原历史相比，德国GDP只下降了不到百分之二。
“嗯！只是，德国提出的条件实在有些不能承受了！”
心中默默的盘算着，秦石璜说出了此句话语。
听着秦石璜的话语，但懋辛补充道：
“不过，其实宋老签订的青岛条约还是很有利的。毕竟这能够保证，我们在青岛的军事力量！”
按照青岛条约，德国同意西南联合军事入驻青岛等外交区域。
“对了，你有没有意向？换个职位做！”
点了根烟，想了想，秦石璜回过神，笑眯眯问道。
闻言，但懋辛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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