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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犊子,真会找地方!有吃有喝的!”
王占山看见日伪军在大石砬子那处崖壁底下,避这雨烤火,恨得牙痒痒。
池田龙次他们到了这里以后,就开始埋锅造饭安营扎寨了。日伪军十几个一伙围着火堆,整个狭长的崖壁下连着数十个火堆。将崖壁下照的亮如白昼,一些伪军三五人一组在雨中巡逻。部下怕池田着凉特意用树枝给池田绑了一张简易的单人床。此时池田正躺在单人床上小憩。
三庆说:“那个就是他们头,电台就在他左边那个桌子上。这他妈太远了,这得有800米!”
“爬过去吧!爬到500米以内我就有6成把握!要是不下雨有9成!”
维嘉边说,边往下爬。
“维嘉,我去,你回来!”
克库迪急忙拽住了维嘉的脚丫子。
“我去就行,你们一会负责掩护我,对了那个电台一枪就能打坏吗?”
“能!那玩意打上一枪就不能使了!”
三庆之前在侦查员专门学过如何使用电台。
“我和他去!”
一直没吭声的王占山跟着维嘉就往前爬。
“回来!占山!你他妈给我回来!”
三庆压低了声音喊着王占山,那小子像没听到一样跟着维嘉就爬了过去。
瘦猴提着两把手枪守在高地下边,三庆和克库迪俩人端着枪瞄着崖壁下的日伪军部队。
王占山和维嘉很快就爬到距离崖壁400多米的位置,就在他俩身前七八十米站着两个端着枪的伪军士兵。
三庆和克库迪一人瞄着一个,等维嘉二人的枪一响,就要迅速击毙这两个岗哨。不然近在咫尺的维嘉二人就有可能被岗哨开枪击中。
维嘉将枪口套着的袜子拽了下来瞄着远处的池田龙次,说道:“你打电台!我打人!”
“行!”
“我先开枪,你再打!”
“行!”
王占山说完,也把枪口的袜子拽了下来,举枪开始瞄准。
维嘉不再说话,屏气凝神的注视这躺在床上的日军头头。
“砰!”
子弹冲破雨帘,滑破空气就朝着池田龙次飞了过去。
就在此时,两声枪响也伴随这两个哨兵同时倒地。子弹击中了躺在床
上的池田龙次的右肋,几个护卫赶忙跑过去将池田围住,大喊着敌袭!
维嘉顾不上多想,明明瞄的是脑袋为什么只打中了左肋。因为王占山的枪没打响,王占山退出臭蛋赶忙再次推弹上膛,还没等瞄准。维嘉一枪就打中了那部放在地上的电台。
王占山很懊恼,只能一枪干掉了一名电台附近的日军。几十个日军被一个挥着指挥刀的军官带领着朝着二人潜伏的碎石堆方向杀了过来。
俩人开了几枪击毙了几名日军,站起来撒腿就往后边的高地跑。子弹呼啸着从身边划过,王占山突然觉得耳朵一热,也没停留,拼了命的往回跑。
好在是黑天,要是白天,这光秃秃的大石砬子上跑三四百米肯定会被追兵击中。
二人跑到高地后发现三庆和克库迪正在聚精会神的朝着追来的日军射击。
三庆边打边问:“你俩受伤没?”
“没有!”
“那就好!”
三庆又开了一枪射中一名日军,然后说道:“撤!”
几人撒腿就往密林里跑去,很快便无影无踪。日军追到高地后又往前追了一会发现几人失去了踪迹,便不再追了,但在大石砬子外围的几处高地上都设置了岗哨。
池田龙次被打断了几根肋骨和肠子,但日军军医凭借丰富的经验和精湛的医术又把断了的肠子给接上了。池田捡回了一条命,但电台被毁,彻底和总部失去了联系。但他坚信,骑兵部队一定会找到他们。
三庆几人一口气跑出了四五里,发现日军追兵撤了。也慢了下来,这时王占山才觉得耳朵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哇”的一声!
“咋的了?有病吧!”
“我草!我耳朵没了!”
克库迪凑近王占山一摸,王占山疼的龇牙咧嘴。
“真没了,快拿纱布给他包上!”
三庆和瘦猴赶紧给王占山把耳朵包上。
三庆说:“咱们去白桦岭吧!那里有个大山洞。要不一会冻死了!就是有点远,估计20里左右!”
“附近没有避雨的地方吗?”
“有,那不是让日本人占了吗?最近的就是桦树岭了,走吧!坚持一会就到了!我估计可能我哥他们也会去哪!要不没地方躲雨!”
“那行,咱们加快点速度,太他妈冷了!”
......
凌晨1点左右,历尽千辛万苦的三庆五人终于到了桦树岭。转过山湾远远的就看到洞口传出的隐约火光。
“终于到了,再不到就冻死了!”
初春的大兴安岭半夜气温在两三度,又下着雨,王占山打了个哆嗦忍不住抱怨道。
“谁!”
放哨的兄弟见来人说着中国话,便闪身从树后站了出来。
“自己人,我是三庆!”
哨兵迎上来一看,真是浑身都是黑泥的三庆。
“三哥,咋造这逼样!冻坏了吧?快跟我回去!”
临走还不忘嘱咐骑在树上的另一个兄弟:“你机灵点,我这就回来!”
带着几人进了山洞,邵刚还没睡,见几人回来赶紧问:“占山你脑袋咋了?没事吧!”
围着火堆脱衣服的众人一个个都在瑟瑟发抖,王占山哆嗦着嘴唇说:“脑袋没事!就是耳朵叫小日本子打掉了!”
邵刚叫几个兄弟脱下身上已经烤干的棉袄棉裤给几人穿上,又叫人给煮了一大锅小米粥。
几人烤干光着的身体赶紧穿上干燥的衣服,坐在火堆旁喝了几口热水,这才不再哆嗦。
邵刚给王占山检查了伤势,上了金疮药换了新的纱布绷带又给他吃了两片磺胺。
王占山对着邵刚说:“哥,那个本来吧!应该我打电台,维嘉打日本人大官。可我枪突然之间卡壳了,最后人和电台都是维嘉打的!你说我那个枪咋他妈突然就卡住了呢?”
“你也有功劳,枪卡壳有啥招!你们五个缺一个都不行,大家是个整体,都有功劳!”
邵刚继续说:“这种天气你们趴在草地上难免枪里会进一些泥沙,枪卡壳也是正常!”
维嘉说:“我们按照教官说的都把袜子扒下来套在枪口上了,枪管里应该没问题。”
“枪管没问题但是枪膛里进了泥沙也容易卡壳,下次小心一点,作战之前检查一下就好了。”
“嗯嗯!”
邵刚问维嘉:“日本人那个官死了吗?”
“死没死不知道,我瞄的明明是脑袋,但打到了肚子上。不死也够他受的!”
“好啊!现在他们指挥官身负重伤,再没了电台,雨又把所有痕迹冲刷掉了。他们再想从山里走出来我看是费劲了,这回咱们也不招惹他们了,雨停了咱就回去。”
三庆身体缓过来才发现自己二哥在另一个火堆旁边睡觉,走过去就看见二庆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刷白。
“大哥,我二哥咋了?”
邵刚说:“你小声点,没事,就是被一枪打断了锁子骨,养养就好了!别把他们吵醒了!”
“那就好!”
这时炊事员叫几人吃饭,几个人吃饱喝足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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