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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丹丹伺候你多喝几杯！”
裴老大淫笑着：“好啊好好！我高兴！喝喝喝！你给哥满上！”
丹丹给裴老大灌下三壶白酒后，裴老大便一头倒在炕上睡着了。丹丹对着早就被她收买丫鬟说：“走，跟我到裴家大院走一趟！”
“嗯！”
丹丹走在前边，手里拿的是裴家大院的地契房契和那些丫鬟长工的卖身契。
到了裴家大院一进门就撞上了裴宝山的二姨太，一见丹丹那还了得！
“完啦！完啦！婊子进家了，我知道就有这一天啊！姐妹们快来看啊！这个小婊子进门了！”
丹丹笑着继续往前走，可二姨太这一吆喝。其他几个姨太太和长工丫鬟家丁们都窜了出来，就连裴宝山也从后院跑了过来。
“正好大家都在，我宣布点事！”
丹丹说完对着裴宝山招了招手：“宝山，你过来！”
裴宝山怀着忐忑的心情，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中走到了丹丹身边。长工家丁丫鬟们自然是不敢说话，谁都知道新任的老爷独宠这个兄弟媳妇儿。可几个姨太太却“骚货、婊子、贱人！”骂个不停，骂归骂却不敢动手，他们怕裴老大啊！那个变态平时因为些小事就会大打出手，除了裴老爷子和老太太这院里谁没挨过裴老大的拳头。
丹丹不慌不忙的说：“宝山，去给我搬个椅子来！”
宝山进屋搬了把椅子放在了丹丹身边，丹丹笑着说：“宝山啊！扶我上去！”
宝山扶着丹丹站上了椅子，丹丹环视了一圈院里站的一众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那群姨太太身上，丹丹收起笑脸突然开口骂道：“骂我是婊子，你们几个不是！啊！几百个胡子轮着玩你们，你们他妈还有脸活着呢！咋不跳井呢！都给我闭嘴！”
丹丹这么一骂，这群姨太太果然没了动静。丹丹拿出裴家大院的房契对着众人说：“从今天开始，这裴家大院的主人不再是裴宝庆了。你们看清楚了啊！这是裴家大院的房契！从今天开始裴家大院的主子就是我男人裴宝山！”
家丁、丫鬟、长工们都呆住了，姨太太们和裴宝山更是震惊的张大了嘴。裴宝山真没想到，他以为的戏言如今成了真。
看着惊呆的众人，丹丹拿出地契：“不光这裴家大院，就连裴家的田地也都是我男人裴宝山的了！看清楚了，这是地契！”
收起地契，丹丹拿出了一沓子卖身契，对着那些下人们说：“还有你们，以后的主子就是裴宝山，这是你们的卖身契！看清楚了！”
下人围了过来，一看真是自己的卖身契。顿时跪了下来，嘴里喊着：“裴老爷好，裴夫人好！”
丹丹看着跪在地上的下人和那几个无所适从的姨太太漏出了笑容，笑着笑着又红了眼圈。
此时的丹丹心中思绪万千，从小家里就把他卖进了奉天的窑子。丹丹在窑子里长大，十三岁就被老鸨子安排上岗位。因为长的黑又相貌平平，接的客人总比别的姐妹少。丹丹好强，苦练床上技巧，模仿那些当年当红的老姐妹们的一瞥一笑。随着阅历和年龄的增长，阅人说话的本领总是技高一筹，身材也逐渐变得愈加丰满。充满魅惑的眼神和及其丰满的身材让许多嫖客忽略了她平平的相貌。
花言巧语和多姿多彩的床上功夫为她攒下了一批又一批的铁粉儿，丹丹火了，甚至成了春满楼历年来皮肤最黑、长相最一般的头牌！还有个响亮的名号：“黑牡丹”
1931年日军占领了奉天，鬼子军官和鬼子士兵长期到窑子里祸害姐妹也包括黑牡丹。搅得春满楼里鸡飞狗跳，姐妹们苦不堪言。日本人提上裤子就走，一分钱不给不说。变态一样的小日本时不时就把姐妹们折磨的痛不欲生、遍体鳞伤！
黑牡丹带上这些年攒的大洋，悄悄的出走了。她想找个偏僻的农村，找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把自己嫁了，当个村妇了此一生。
就在裴家屯外，遇到了看见她妩媚的眼神羞红了脸不敢正视她的宝山，丹丹当时就决定了，就是他了。
假意晕倒的丹丹被宝山背回了家，丹丹躺在宝山那三间破土房里对着宝山说：“我是逃荒的，你要不嫌弃我，我就不走了，给你当媳妇。”
爹娘双亡的宝山穷的都尿血，本以为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了。没想到天上掉下来个媳妇，自然心花怒放。
但本分善良的宝山还是小声的说：“我可穷，我爹娘死得早，除了留下这三间土房子和4亩薄田外啥都没有。你跟着我，肯定得吃糠咽菜！”
丹丹躺在那里偷偷的笑了：“我不怕，只要你好好对我、疼我就行！”
宝山的脸红的像个猴子屁股，半天憋出来一句话：“我肯定好好疼你。好好对你，要不是你，我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
“叫个啥名？”
“裴宝山。”
“我叫牡丹，你就叫我丹丹就行。”
“嗯！”
宝山蹲在屋门口，尴尬的不在言语。
“宝山，我小时候长过一场大病。大夫说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了，你还能让我给你当媳妇吗？”
“生孩子我也养不活，不生更好！”
“你真这么想？”
“嗯！我娘说我从小就不会撒谎！”
“那你看我俊儿不？”
宝山迅速抬头看了一眼趴在枕头上的黑牡丹，又赶紧低下头：“俊儿！”
丹丹再也憋不住了，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宝山看她笑也跟着笑了起来，时不时还偷偷的看上一眼。
“宝山，你是不是第一次和女人说话啊？”
“嗯！”
“你多大了？”
“21。”
“那我比你大，我24。女大三抱金砖，你说咱俩般配吗？”
其实黑牡丹故意说自己比宝山大三岁，她已经28了。
“我有点配不上你，我太穷了，要啥没啥！”
“你不是有力气吗？对吧！”
“嗯。”
宝山双手插在衣袖里，蹲在屋门口低着头像个傻小子，黑牡丹不想再逗他了。
“傻样吧！来上炕来！”
宝山蹲在门口不敢动弹，黑牡丹又说：“我以后就是你媳妇了，你怕啥！来，上炕来！”
宝山不可置信的慢慢移动到了炕沿儿，黑牡丹一把把宝山拽到了炕上。触碰到丹丹那棉花一样的身体，宝山血气上涌，把心一横。将黑牡丹压在了身下，懵懂无知的20岁出头的小伙子在身经百战的黑牡丹的指引下破门而入。几番狂轰滥炸以后，丹丹笑的更开心了，没想到这宝山看起来憨厚老实。可耕起地来就如那下山的猛虎在黑森林里披荆斩棘、势不可挡，如入海的蛟龙，在汪洋大海里翻云覆雨、乘风破浪！
黑牡丹可不会这些形容词，看着趴在肚皮上喘着粗气的宝山，黑牡丹只说了五个字：“你这头活驴！”
然后就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丹丹指挥着下人们将平时作威作福的六房姨太太全部连推带搡的赶出了裴家大院。随后带着10几名家丁来到他和宝山的小土房，将还在炕上呼呼大睡的裴老大拖到了院子里。
裴老大睁开朦胧的醉眼看着这些平时对他敬畏有加的家丁们，如今拖着他连拉带耸毫不客气。
“你妈了个逼的！撒开我！你们他妈要造反吧！”
家丁们没人言语，拖着裴老大继续往外走。等把裴老大拖到了屋门外，裴老大看着站在院子中间的丹丹和裴宝山，心中一惊！
“丹丹，你这是干啥！他回来干啥来了！”
丹丹笑了笑：“宝山啊！他自己家他想回来就回来啊！你在这干啥呢！这是宝山我俩的窝，你别在这睡了啊！”
“啊！”
裴老大都懵逼了！
“丹丹，你这话啥意思，昂！你是想跟哥回裴家大院住是吧！行，让宝山回来吧！咱俩回裴家大院住！”
丹丹还是微微一笑：“裴宝庆啊！裴宝庆！你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给我打！”
几个家丁把裴老大摁在地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平时裴老大怎么欺负的他们，他们今天就怎么揍裴老大！
裴老大很快被打得头破血流，蜷缩在地上。
“反了！反了！”
丹丹蹲在裴老大身边，恶狠狠的说：“裴宝庆！你祸害谁不好，非要惹老娘！老娘就让你倾家荡产！身无分文！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
这时，裴老大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裴老大还抱有一丝幻想。
“丹丹！那咱俩孩子咋整！丹丹，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能这么对我啊！”
“孩子？哈哈哈哈！就你那两下子你还想生孩子！我告诉你裴宝庆，你就是个废物，你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哈哈哈哈！”
“那个宋郎中不是说你怀的双胎吗？丹丹，你可不行胡闹啊！”
“宋郎中！哈哈哈！宋郎中收了我的金条，我让他怎么说他就怎么说！你个傻逼，就你那小毛毛虫还想下崽，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丹丹站起身，看着躺在地上的裴老大。
“你们几个把他给我骟了！留着他的狗命，让裴家屯被他祸害过的男女老少们收拾他！”
“是！”
几个家丁摁住裴老大的四肢，扒下了裴老大的裤子......
“丹丹！丹丹！”
裴老大任凭如何哭喊，丹丹挽着宝山的胳膊就站在原地，看着裤裆里血忽淋拉的裴老大。
丹丹继续说：“你们几个把这个王八蛋扔到大街上，告诉裴家屯的男女老少。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
裴家屯变天了，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裴老大倾家荡产被骟了，现在在大街上要饭。裴宝山当上了裴家大院的老爷，据说托了十里八乡的媒婆正要娶姨太太呢！
裴家大院恢复了以往平静，下人们仿佛更能接受这个新主子。因为家丁们不用像之前一样老是跟着主子去干些伤天害理的事，长工们也不用遭受无缘无故的毒打，丫鬟们也不用随时被拿来糟蹋发泄！
下人们只认卖身契和工钱，他们对裴老大可是没有感激全是怨恨。就连从裴家大院下工回去的路上，要是碰见了衣衫褴褛躺在道边的裴老大都要上去揣上一脚。
裴老大的几个姨太太也都大难临头各自飞了，虽然被赶出裴家大院时都身无分文。但好在还有娘家可去，谁又会管已经流落街头的裴老大。
半个月后，黑牡丹真就安排宝山娶了一房姨太太。是个邻村的17岁的黄花大闺女，宝山新婚之夜跑到了丹丹的房里，说啥也要陪着黑牡丹。
黑牡丹最后没办法只能依着宝山和新媳妇三人睡在了一铺炕上，宝山和新媳妇说了，咱家当家的不是我这个老爷，是夫人。家里里外外都是夫人说了算，其他人谁说话都不好使！
丹丹还想再给宝山娶上几房，可宝山说啥也不干了。一个月恨不得在丹丹房里住上29天。
裴老大躺在村里的公共碾子房门口晒着太阳，他最近更瘦了，瘦的皮包着骨头。虽然村里人大都是裴姓的本家，也有几户与他父亲是年幼时一起长大的堂兄弟。但裴老大得罪的人太多了，好多虽然是血脉亲属。但也恨不得他越惨越好，还是有些亲属会时不时给他些吃的。才让裴老大继续苟活在这个碾子房里。
裴老大看着湛蓝的天空，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嘴里一直捣鼓的三个字：“报应啊！”
裴老大回想着自己的前半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作恶多端！想起了牛二的老婆王小花、想起了侄儿媳妇、想起了兄弟媳妇黑牡丹......他想起了好多好多被他糟蹋，被他逼死、迫害，被他整的家破人亡的那些人。嘴里不由得捣鼓起了三个字：“报应啊！报应啊！”
村里和他有仇的只是突然想起他抽空过来揍他一顿，揍得多了也就倦了。
裴老大这个不死的小强虽然几乎三天被毒打一顿，但却顽强的活了下来。下雪了，裴老大白天躺在外边晒太阳，晚上就蜷缩在碾子房角落的稻草堆里。
反观裴家大院，黑牡丹和宝山二人，相互依偎这围坐在温暖的火炉旁嗑着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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