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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凤清妍跟梁帝打哑迷，萧启却是急坏了：“清妍，你就告诉我，这毒，你到底能不能解！”
凤清妍收回自己的手，垂下眼睑，抚着袖口，别有深意的说到：“能不能解不是关键，最主要是看想不想解！”
此时，她才算明白，前世，梁帝为何会死，萧桓又为何会篡位成功。
只是，她实在没办法理解，梁帝与凤皇后之间的爱恨纠葛，说到底，他终归是输在了感情上，一个情感纠葛的帝王，注定没办法变得理智。
凤清妍内心十分复杂，她不知道该怎么对梁帝做出评价。
说他偏袒萧桓吧，却又想方设法保护萧启，说他在乎萧启吧，却又纵容皇后为非作歹，说他爱楚皇后吧，却又与凤氏旧情复燃，说他爱凤皇后吧，却又能狠下心断了她的子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眼前的这位。
明知是谁下的毒，却又不愿声张，即便已将那人禁足，却又在最后关头想保她性命。
他究竟是不是个好父亲，好丈夫，还是好皇帝，凤清妍不想去深究，她只知道，这个老人曾经在她最尴尬的时候，给予了无私的关爱，这就够了，其他的，与她无关，她不做评价，也不用理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启被凤清妍的话愣住了，睁大了眼睛，等着回答，然而，回答他的却是沉默。
萧启看着凤清妍，凤清妍看着梁帝，萧启后知后觉的，也看向梁帝。
后者无奈的笑到：“朕的玉妍公主，果然是七窍玲珑，不仅聪慧敏捷，还擅于洞察人心。”
“我倒情愿生的笨一些，少知道些麻烦事。”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有些赌气的扔进梁帝的手中，站起来便走了。
“这是我闲来无事，自己做的解毒丸，谈不上能解百毒，但解你身上这个还是勉强，吃不吃随你，自己看着办吧！”
萧启呆呆的看着梁帝与凤清妍，虽然没有半句的解释，但他也明白了一些什么，心里瞬间有些受伤的感觉。
凤清妍路过他时，无声的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给了梁帝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唉，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凤清妍冲燕冥耸耸肩膀，表示自己的无奈，后者回以她一个浅浅的微笑，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乾清宫，向太医院走了过去。
虽然她的药可以解毒，但不能全清，余毒还需要开药煎服，而且他中毒已久，身体各项都有些影响，也需要服药条理。
等他们走后，房间里还有他们父子两个，萧启久久沉默不语，一时间，他百感交集，总觉得这个父亲好像离他很近，又似乎离他很远。
本以为之前彻夜长谈，彼此敞开心扉，应该是亲密无间才对，可是突然，那一切就像是梦幻的泡沫，经不起任何的波澜，轻易地就被打碎了。
“启儿，父皇不是…”梁帝有些羞愧的看着他，缓缓开口，还不等他一句话说完，萧启瞬间打断了他。
“父皇，您先什么都别说，儿臣有几个问题想问父皇，还请父皇能够如实相告！”
“好，你问吧。”梁帝自己理亏，无奈的垂下眼睑微微叹口气。
“父皇知道自己因何中毒，是吗？”
“是。”梁帝缓缓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靠在了床头，小声说到。
“那父皇也知道是何人所为，是吗？”萧启的心，被扎了一下，有些难过的再次问道。
“是。”梁帝的声音，更小了。
“既然父皇知道，却不愿让太医院的人来，不是担心朝野不安，而是想保住那人，是吗？”说到这里，萧启不禁红了眼眶。
“启儿，你别说了，父皇知道，没有跟你说实话，是父皇的不对，父皇希望你能原谅我。”
“不，该求父皇原谅的是儿臣，是儿臣自以为是异想天开了。儿臣这就下去静思己过，就不打扰父皇休息了！”说罢，萧启冲梁帝行礼告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任凭梁帝在身后如何呼喊，他也未曾迟疑半分。
随之，大总管被萧启叫了进去，他一进来，就向梁帝询问道：“陛下是跟太子殿下闹脾气了吗？奴才看着殿下的脸色很不好，可是您说了什么重话，让太子殿下伤心了？”
“是啊。”梁帝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说到：“你说，朕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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