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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穿越圣朝当驸马 > 第48章 疳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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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儿,你老回头看什么呢?”路上,沈熠注意到姜姝每隔一段时间便把头伸出窗外往后看,有些好奇地问道。

    “少爷,我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们。”姜姝道。

    “跟着我们?什么人这么无聊?”沈熠也忍不住把头伸了窗外,可他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奴婢不清楚,但可以肯定,这些人都是高手。”姜姝的神情很严肃。

    “算了,不管了,尽快去济世堂吧。”沈熠道,又对着驾车的车夫道,“老岑,走快点!”

    沈熠来到济世堂的时候,慕容平正在给曾容和慕容清传授针灸之术。听见阿三在门外说沈熠来了,慕容平急忙出门迎接。

    “东家,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慕容平一见面就很客气地问道。济世堂有如今的局面,可是亏了沈熠;还有自己这一家子,要不是沈熠帮忙,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团聚呢。

    “随便转转,看看济世堂有没有什么需求?”沈熠笑道。

    “奴婢见过少爷!”曾容走上前来,笑着施了一礼。

    “容儿,最近医术学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信心出诊啊?”沈熠道。

    “少爷是生病了吗?”曾容紧张地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担心沈熠的身体情况。

    “我没事。”沈熠摇了摇头,道,“算了,一会儿再说吧。慕容掌柜,我们进去说吧。”

    “东家这边请。”慕容平将沈熠带进了内堂,曾容熟练地泡好茶,静静地侍候在一旁。

    沈熠端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然后说起正事来。除了询问这段时间接诊和出诊的人数外,还了解了药材的消耗和储备情况,随后叮嘱慕容平,有什么需要的就派人去侯府跟他说,最后问起了曾容的学医情况,得知最近在学针灸,沈熠当即答应有时间再给慕容平一本专门讲授针灸之术的《子午流注针经》。已经见识过《本草经》的神奇,慕容平不由得期待起来这本《子午流注针经》,有了它,就可以与家传的针灸之术互作补充了。

    谈话间,阿三敲响了门,道:“东家,老爷,外面有患者前来看诊,点名要请老爷出手。”

    慕容平看向沈熠,刚想说些抱歉的话,沈熠却先开口了:“身为医者,自然是患者为大,你快去吧,我和容儿说说话。”

    “多谢东家谅解!”慕容平感激地看了一眼沈熠,转头离开了。可一盏茶后,他就脸色阴沉地回来了,不知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是这病症很难医治还是有人找事?”沈熠问道。若是前者,他可以用脑海中的知识帮忙;若是后者,直接打一顿就好了,反正他现在有爵位在身,也不怕招惹上麻烦。

    慕容平脸色变幻不定,不知该不该说。若是说了,那就是泄露患者的隐私,违背了医者的道德;若是不说,可要是沈熠能治好呢。犹豫再三,他还是悄悄地跟沈熠说了具体的情况。

    原来,刚才的患者得了一种特殊的病,名为“疳疮”,起初表现为下体长出疱疹,伴随肿胀及疼痛瘙痒,后来扩散到全身皮肤,并开始溃烂,稍用力挤压便会出现脓液,溃烂处也会随时间的迁移而腐烂变白,呈杨梅状。

    沈熠听完慕容平的叙述,总感觉这病的症状很像他前世听说过的梅毒,于是悄悄问道:“这人是不是经常流连娼寮妓馆啊?”

    慕容平大吃一惊,忍不住问道:“东家怎么知道的?莫非有医治之法?”

    “还真是。”沈熠也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得这种病。他仔细地想了想,好像确实有治这种病的方法,于是笑道,“方法自然是有,但疗效如何,我不敢保证,都是当年那高人教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一直没机会证实,你最好找几个同行共同确认一下,可千万别发生医疗事故,那可就砸了济世堂的招牌了。”

    “在下明白,请少爷赐教。”慕容平谦恭地求教。

    “这种病的治疗方法很多,主要还是要根据病症的轻重缓急来辨证施药,可以直接使用七宝槟榔散、玉粉散、甘石散、金银花散等方剂进行治疗,也可以先用八正散、黄连解毒汤、防风败毒散等清除体内郁热,然后外用大豆甘草汤、猪胆汁等进行清洗治疗。但千万要记得,治疗期间不可再做那事,不然就功亏一篑了。”沈熠道。

    慕容平听后一脸茫然,沈熠说的这些方剂他此前从未听过,压根不知道这些方剂的配伍、组成及用法用量。

    沈熠早已察觉到了慕容平此刻的尴尬,走到诊桌前,铺开纸,拿起笔,详细地解答了令慕容平发愁的问题。突然,他开始怀疑盛朝这些医者的行医水平,难道他们都不总结药方吗?平时到底是怎么给患者用药的?

    慕容平视若珍宝地接过,越看越心惊,忍不住道:“东家若是学医,定会名垂千古。”

    “呸呸呸,什么‘名垂千古’,我还没死呢。”沈熠啐道,“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平时给患者用药不会是靠感觉吧,难道不知道要将药方归纳总结成册吗?”

    慕容平老脸一红,吞吞吐吐地道:“回东家,我朝医家流派众多,各派为了不使自己的医术外传,向来是师徒口授相传的。时间一久,好些药方都失传了。”

    沈熠被这种骚操作惊到了,愣了片刻方才清醒过来,很是严肃地道:“你们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你们的天职,要是都这样藏私,百年之后,这世上还有能治病的医者吗?济世堂以后要率先做出改变,将所有有用的药方总结起来,传给后人。还有,若是可以的话,由你牵头成立一个医者组织,将志同道合的医者汇集起来,共同交流、分享行医经验,这样才能将这一行发扬光大,你们才能得到更多人的尊重,明白了吗?”

    “是,东家,在下受教了。”慕容平道。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怎么做就看你了。”沈熠道,“不瞒你说,今天我过来主要是想看看济世堂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记住我的话,济世堂可以继续义诊施药,哪怕是负债经营,我都认了。但身为医者,只有不断地提升自己的水平和能力才能更好地行医救人。若是你也像其他的医者那样藏着掖着,我只能保证让济世堂留在这个世上,但绝不会再给你任何一本医书,明白了吗?”

    “在下明白了。”慕容平重重地施了一礼。在他看来,沈熠的这番话更像是师长的教诲,值得自己这一礼。

    “好了,你赶紧去找人研究给你的药方是否有用吧,我还有事,这便走了。”沈熠道,“容儿,你跟我一起走吧,去聆音楼。”

    前往聆音楼的路上,曾容内心百感交集。半个多月之前,她还像一只金丝雀一样被关在不见天日的青楼里;可现在,她不仅脱了贱籍,成了同安县子沈熠的丫鬟,而且拜了名医慕容平为师,成了盛朝的第一名女医者。人生际遇百转千回,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容儿,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沈熠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曾容,很感兴趣地问道。

    曾容回过神来,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对沈熠道:“少爷,奴婢在想,要是半个多月前没有遇到少爷,奴婢这辈子就只能困死在那楼里了,更不会有机会做自己喜欢的事。”

    沈熠也笑了笑,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以后好好生活、好好学医就行了。”

    “嗯,奴婢明白的。”曾容道,“对了,少爷,刚才我看到您写的那些方子,好些都是清热排毒的,不知是治什么病症的?”

    沈熠红了脸,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书上说,疳疮的形成多与性生活不洁、曾有高危性行为等相关。在古代,这种病多发生在娼寮妓馆这种地方,男女皆会患病,且男性患病率远高于女性。曾容如今虽说是医者,但毕竟还是黄花大姑娘,跟她说这种事,好像有点轻佻。但转念一想,自己来她来聆音楼不就是为了这事吗,还有什么好纠结的,于是悄悄地跟曾容说了具体的情况。

    曾容起先听到疳疮的病症时,出于女儿嫁的矜持和含蓄,不由得羞红了脸;可当她得知一会儿要帮聆音楼里的姑娘检查身体,以防她们也患上此疾时,立马严肃了起来。虽说青楼姑娘一般只卖艺不卖身,但也有例外的时候,万一染上此疾,又没有及时治疗,那这一辈子可就是毁了。不论是出于医者的职业道德,还是看在沈熠的面子上,她都必须去检查。

    未时左右,沈熠传信给向三娘,说他下午要来一趟楼里,要求今天暂时关门。向三娘误以为沈熠要来找乐子,便在门外挂了一块“贵客包场,恕不营业”的牌子,然后便眼巴巴地等着。直到申时,沈熠才出现。

    “三娘见过东家。”向三娘立马上前行礼,又见曾容背着一只箱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笑问道,“容儿也回来了?”

    “免礼。”沈熠摆了摆手,指着门上挂着的牌子问道,“这什么鬼?不是跟你说了今天不开门吗,怎么还有人包场?”

    向三娘一脸尴尬,刚想解释,只听曾容道:“少爷,这贵客说的就是您吧。”

    沈熠有些糊涂,却也没再多问,道:“进去说话吧,今天事情挺多的。”

    “是,东家。”向三娘急忙前面带路,又感激似的看了一眼曾容,用唇语道,“多谢。”

    一间隐蔽的房间内,沈熠、曾容和向三娘围坐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只是向三娘的脸色很是复杂,又羞又忧。姜姝和芸儿则依旧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

    “这件事必须要重视,楼里所有发生过房事的姑娘都要接受容儿的检查,千万不能漏掉一人,听清楚了吗?”沈熠很严肃地道。

    向三娘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敢掉以轻心,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东家放心,妾身亲自陪着容儿去检查,保证万无一失。”

    “嗯,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这楼里的情况你比我了解。”沈熠道。

    “是,东家。”向三娘带着曾容退出了房间,刚走到门口,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沈熠道,“东家,您是否要见见沁儿?她是完璧之身,不用检查,再加上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练习您上次写给她的曲子,可最近好像陷入了瓶颈,希望您能指导一下。”

    沈熠点了点头,反正自己也没事干,去听听沁儿唱歌也好,权当是打发时间了。

    由于花魁的身份,沁儿所在的小阁楼无论是外部环境还是内部陈设,都是最好的。只见居处堂宇宽静,前后多植花卉,或有怪石盆池,左经右史,小室垂帘,茵榻帷幌之类。阁楼有两层,甚是高爽。第一层是丫鬟的住处,一般有床榻桌椅之类,两旁又有耳房;第二层是沁儿的卧房和书房,卧房白天通常是锁着的,只有到了夜间才会打开,因而沈熠去的是书房。

    “女儿,快开门,东家来了。”向三娘敲了敲门,笑道。

    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从内打开,迎面走出来个翠袖红衣、风华绰约的女子。只见她白肌似雪,粉面含春,眉如初月,眸引横波,云髻婆姿,一笑倾城,果真是风流第一佳人,正所谓“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

    “沁儿见过东家!”沁儿娇羞地向沈熠施了一礼,优雅得体又风情万种。

    “沁儿姑娘客气了。”沈熠笑道。这沁儿还真是貌美如花,难怪古人说“秀色可餐”呢。

    “女儿,东家是过来指导你的曲子的,还不快请进屋?”向三娘冲着沁儿挤了挤眼睛道。

    沁儿心领神会,微微一拜,道:“东家请入内一叙。”

    “好。”沈熠点了点头,还是自家产业好啊,说见花魁就见花魁,哪像上次去那燕歌楼,诗写了,钱花了,时间浪费了,最后屁都没捞着。

    进入房内,只见正中的座位后面挂着一幅名人山水;面前的香几上放着一只博山古铜炉,里面燃着上好的龙涎香;左边书架上摆着些古玩器物,右边书桌上放着好些诗词合集;两侧墙壁上贴着许多诗作,沈熠所写的那首《水调歌头》则位于最中间的位置,整个书房的陈设看起来十分富有格调。

    “东家,那妾身便先告辞了。”向三娘见沈熠已进入屋内,便带着容儿去忙活了。

    “东家请坐。”沁儿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又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小英,奉茶。”

    “是,姑娘!”伺候沁儿的丫鬟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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