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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先将体内那些汞毒清理掉。”
“再治疗杨梅疮。”
“以毒攻毒虽好，从你身上的疮来看，效果并不大，那并不适合所有人。”
“……”
“……”
“只要遵我定下的医嘱，你治愈……并不难。”
药方！
被凤姐嫂子取来了，还真不少，一共近十张。
快速一览，秦钟心中有数。
那些药方根据各自郎中医者的性情不同，开的药方也不同，有的比较激进，有些的比较收敛。
有的比较中正平和。
欲要治愈……千难万难。
对自己而言，倒还在解决的范围之中。
因为！
自己有独家秘密。
放下那些药方，扫了凤姐和凤姐嫂子一眼，最后视线落在此刻有些神情惊喜的王仁身上。
他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
“……”
“八成！”
“当真？”
“当真！”
“小神医，我这个病可以治愈了？”
“真的可以治愈了。”
“太好了。”
“狗日的贾蓉，不得好死，都是他……，爷们本来喜欢美人的，就是他……拉着爷们做那些事。”
“是他！”
“该死的。”
“都是他！”
“好在天可怜见，他也得了那个病，比我还严重，比我还早，听说他出城去通州寻觅良医了。”
“哈哈哈！”
“我的病可以治愈！”
“太好了。”
“小神医，你……你一定要救救我，无论花多少银子都可以，一定要救救我！”
王仁从床上突然站起来，而后双手深深作揖一礼，虽有些滑稽，却多有沉沉之音。
情绪释放，更有破口大骂某人。
不住愤恨。
满腔怒火满满。
都是贾蓉那个该死的。
自己原本比较喜欢小娘子的，后来他非拉着自己做那些事，关键……琏二哥他们也在。
便是熟悉了。
怜风胡同立下之后，那里的确有几个模样俊俏的小厮，自己也掺和过。
万万想不到会惹上这等病症。
这几日……自己看了十多位医者郎中，一个个都说很难，都说难以处理。
如今。
小神医所言可以诊治？
不会骗自己的吧？
可他……是百草厅的小神医。
还是凤丫头找来的。
应该不会吧。
无论如何，只要替自己诊治好，多少银子自己都愿意拿，命在，银子都是外物。
只要命在。
一切都好说。
“……”
“准备一下纸笔，我开个方子，直接百草厅抓药就好，接下来三两日，先将体内的毒清理一下。”
“再派人前往宁荣街后街的制药工坊，我会给你写个条子，去那里取几颗我秘制的丸药。”
“对杨梅疮有些效果。”
于王仁此刻的举动，秦钟不以为意，摆摆手，看向凤姐之嫂，说道一些事情。
“……”
“蓉儿！”
“他……。”
“兄长，蓉儿他……他也得了那个病症？杨梅疮？”
“你……，当真？”
“先前你为何没有说出来？”
“怪不得他这几日一直说着身上有病患，不前来老太太面前请安，老太太派人都没用。”
“他也有这个病！”
“他人呢？”
“通州寻觅良医？”
“这……。”
小秦相公所说兄长大可能治愈，凤姐心中欢喜，又闻兄长口中另外之事。
娇容不住惊愕。
还有那般事。
自己已经多日没有看到蓉儿了，蓉儿也得了杨梅疮？和兄长一样的病症？
似乎还要严重一些？
“小秦相公！”
“纸笔来了，不愧是小神医！”
“不愧是小神医！”
“天可怜见，爷的病可以治好了。”
凤姐之嫂对于外在之事不为关心，还是先将自家的爷们治好再说，话语间，已经派人将东西取来。
“可以治愈，就是银子要花上一些。”
“制药工坊那里的独家丸药是异人精研所出，我去岁以来，每隔数月，才会制作出来一些。”
“对于一些疮伤很有效果。”
“去岁，城中卫若兰的父亲卫棱，西北战事，腿上中箭，都溃烂整个腿部了。”
“还有李成将军将，腹部中箭，也是性命垂危。”
“都是以那种丸药压下，留下一口气，再施展其它的手段，方才救回。”
“这些杨梅疮比起那些疮伤，还逊色一些。”
“那种丸药可以压下。”
“就是价格不菲。”
“一般是不外售的！”
“纵然百草厅内，也没有郎中医者知晓那件事，非婶子之请，你身上的伤势艰难。”
“祛除体内的汞毒之物不难，那些丸药……太医院那里的采买备用价格是一千两银子一颗。”
“看在婶子面上，八百两一颗！”
“先从制药工坊取三颗吧。”
“三颗服下，效果应该就出来了。”
“待丸药服完，我再来瞧瞧，后续就简单了。”
“将杨梅疮全部解决，花不了一万两银子，主要是后面的调理。”
王仁、贾蓉之间的事情。
秦钟自然了解。
想不到王仁对贾蓉的愤恨之意那般大，没有插嘴，行至一旁的桌案，执笔书录文书。
顺而说道一些事情。
青霉丹！
对杨梅疮效果还是不错的，这个世上……也只有自己可以提取那些东西了，纯度不好说。
效果绝对有。
“卫若兰的父亲！”
“那件事……我好像知道，去岁卫若兰他父亲都快死了，好像就是小神医你救回来的。”
“太医院那里的太医都没办法。”
“八百两一颗！”
“小神医，只要这个病可以治好，银子无碍。”
“凤丫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贾蓉那个该死的……，若非他，我怎么会染上这个病？”
“哼！”
“如今，东府那里就有神医在，他还前往通州，真是自己找死，死在路上就好了。”
“玛德。”
“该死的。”
“这几日我都快吓死了。”
“万幸！”
“万幸！”
“小神医，你真是小神医！”
八百两银子一颗丸药？
诊治杨梅疮很有效果？
卫若兰的父亲？
王仁依稀有闻，自己和卫若兰也是认识，去岁他父亲的确差点死了，都抬回京城了。
后来，就是小神医出手，将他治好的。
也是服用那种丸药？
太好了。
王仁更为惊喜，从床榻上跳下，八百两一颗尽管很贵，却……也不算什么。
全部治好一万两都花不了？
一万两！
家里那些银子还是有的！
将病治好是主要的，如果自己不在了，家里留再多的银子……自己也花不到啊。
“方子开好了。”
“这是去制药工坊取药的条子，交给她们，她们认得。”
秦钟停下手中的毫笔，将两张笺纸递过去。
“多谢小神医！”
“多谢！”
凤姐之嫂万分感谢，不住福身一礼。
“蓉儿！”
“他……竟然也得了这样的病症，还更加严重。”
“这……。”
“这该如何是好！”
“不过，兄长你的病可以治好，也是一件好事，接下来可不要做那些荒唐事了。”
“……”
凤姐还在想着兄长刚才所说的那些，蓉儿也得了杨梅疮，还是更重的杨梅疮。
前往通州寻觅良医了。
不知道现在如何？
好歹他也是蓉大奶奶的丈夫，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蓉大奶奶呢？还是说说吧。
老太太那里？
先等一等。
“放心好了。”
“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为兄还是知道的。”
王仁不耐的摆摆手。
“凤丫头放心，我会好好劝她的。”
凤姐之嫂白了自家丈夫一眼，凤丫头这般心思……还请来小神医，万幸可以治好。
丈夫也是的，感谢也不说。
……
……
“顶多三五日，就可见到明显效果了。”
“婶子，这回可放心了？”
如先前安排，看完病后，并未在王府继续停留，秦钟和凤姐复归马车，前往宁荣街。
也顺便一块回荣国府。
姐姐给自己下的任务，让自己去瞧瞧三姑娘，那就去……瞧瞧吧。
途中，凤姐再次询问大致多久可以治好，秦钟给于大致的期限，前提……自己不在作死。
“小秦相公。”
“真真是多亏了你。”
“若然兄长在京城真的出事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向父亲交代。”
“小秦相公，你说……若是杨梅疮重病之人，服用你那种丸药，可否也治愈？”
凤姐单手轻轻拍了拍小心脏。
的确心安。
然。
想起一事，又有问询。
“很难。”
“也要视情况而定。”
“如果在碰上我之前，没有找那些郎中医者开一个虎狼之药，治愈的可能性不小。”
“反之。”
“艰难。”
“如果拖延的时间很长，大罗神仙也艰难。”
秦钟摇摇头。
“是那个道理。”
凤姐秀首轻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些病症，一般人很难染上。”
“只要，……。”
“嗯，怎么了？”
“……”
杨梅疮。
只要是个正常人，一生基本上不会染上，秦钟正和凤姐闲聊着，忽而……整个马车骤然一晃。
而后，车外马儿的惊悸之音响亮，连带着马车都剧烈的向后一跃，坐于车内的秦钟、凤姐二人亦是被带着后扬，几乎要翻身。
“……”
秦钟连忙伸手左右，抓住可能抓住的东西，尽量的稳住身形，期时，耳边传来一道剧烈的尖叫之声。
“……”
“丰儿，丰儿！”
“怎么了！”
凤姐更是被骤然突发的状况吓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俏脸煞白，惊叫一声，本能抓住身边一人。
手脚并用的抓住一人，稳住身子，而后大声呼喊着，声音无比尖锐，很是惊慌失措。
“婶子勿怕！”
“……”
“发生何事了！”
马车很大幅度的后仰之后，十多个呼吸之后，方归于原样，秦钟也是长长的舒缓一口气。
无暇理会凤姐此刻整个人都抱在自己身上，眉目紧锁，伸手将临近处的马车帷裳掀起。
“少爷！”
“少爷，您没事吧？”
“前面有人突然出现，就是他们惊了马车。”
“现在还在拦在前方一动不动。”
“都有蒙面。”
“人数不少，前后都有，足足一二十人。”
多福的声音快速传来。
“我无碍！”
“……”
“蒙面人！”
“拦路人。”
“一二十人！”
“你来处理吧。”
秦钟喃道一声，看了多福一眼，难道……真的要碰见这种事了？昨儿贾三那里才有提及。
若说针对凤姐而言。
几乎没有可能。
只可能是自己。
有动机、有力量的……也就那几个人了。
当然，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有迫害妄想症了，也可能是自己不小心得罪的一些人出手。
这点小事……多福可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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