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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酥软，却也不为很烂，火候很好，香料的配比稍稍过了一些。”
“也不错了。”
“和炸鸡对比起来，各有滋味，只可惜，鸭肉做炸鸡没有鸡肉好。”
“……”
“今儿的上元节相当不错。”
“去岁的上元节，天色好像有些阴阴的，次日就下雨了，如今还明月高悬，明日、后日也不像下雨的日子。”
“……”
上元佳节。
若只是在车上坐着，骑着马在道路上走着，多有无趣，不是一般的无趣。
身着一件寻常士子所穿的锦衣长袍，一手握着一只明显冒热气的卤鸭腿，一手轻抚着大肚腩。
走一步，咬一口，走一步，咀嚼一口。
相当惬意。
恒王很是喜欢。
比起那些什么什锦果子、驴打滚之类，还是更喜欢肉食，平日里吃炸鸡比较多。
刚才路过一个卤鸡腿的摊子，便是买了一些，也顺便让璇儿尝尝鲜。
好吃的东西，要分享不是！
“鸭腿做的不错，一般这等走卖摊贩的卤味，香料下的都会重一些。”
“吃上去，滋味更足！”
“前面有耍龙灯的，人不少。”
秦钟在侧，手中也是拿着一只卤鸭腿吃着，总体评价还行，吃一个新鲜。
平日里。
自己的餐桌上，鸭肉不少，鸭腿不多，更多鸭汤、卤鸭等等，这等直接卤的鸭子少一些。
今儿是上元节。
晚饭在老师那里用的，还未用完，便是收到府外小王爷的传信，晚上一起游街赏花灯。
便是如此了。
本想带着正兄一起的，师娘言语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免得冲撞贵人。
其实，小王爷他们很和善的。
“耍龙灯？”
“待会去瞅瞅。”
“嘿嘿，每每行走在路上，本王心情总是很不错。”
“水泥之用，小神医……你之功劳。”
“修补起来也容易，关键……走在上面相当平坦，这两年，估计京城马车损坏的都不多。”
“再加上每隔不远的一个厕所，街道上都干净许多。”
“没有以往的那些味道了。”
“吃鸭腿……都觉更香。”
“城外也是一样，一些主要的道路也都铺就水泥了，本王亲自派人督造，没得说。”
“只是……北方之地，对于那些压水井不太好。”
“自打井、压水井之事推广下去之后，本王都有知道的，打井还没有什么，速度很快。”
“压水井，就麻烦了一些。”
“尤其是天寒地冻，一个不小心，压水井就坏了。”
“也是压水井铸造的规格不一样，若是铁壁很厚很厚，太耗费铁料，若是很薄，一体浇筑成，又怕寒热交替。”
“若是铁皮打造，压水井做出来的数目又太少。”
“本王听说一些人家购买的压水井被冻住之后，热水想要将冰冻化开，却压水井坏掉了。”
“……”
恒王也是眺望前方，果然有耍龙灯的，每年都有，自己也都看过。
但。
每一次看，都觉新奇，那么长的龙灯，很多人舞动起来，一条火龙像是活了起来。
说着话，手中的鸭腿吃个不停，缓步而进，观左右的马车、行人，与有快哉。
京城内的道路修缮，自己也是有功的。
小神医更是大功。
宽阔、平坦、坚硬、方便……，没得说！
就算寒冬雨雪落下，也没有什么影响。
而另外的一件物事……就麻烦了一点点。
“压水井之事！”
“先前也与殿下说过，使用的时候，对于霜冻有些忌讳，尤其是北方之地。”
“压水井在房里，还好一些，在屋外就要好好保护了，需要多多防护！”
“南方之地，就受益了，没有那般困扰。”
“终究，从整件事情来说，那些麻烦微不足道。”
“却也不可忽视。”
“若可……当有策略落下，允许那些采买压水井的人家，若是因霜冻有损，可以免费退换一次至两次。”
“等天下人熟悉之后，就知道如何好好呵护压水井了。”
“那个时候，问题就不多了。”
压水井有损的事情。
自己也有知晓。
去岁在书院读书的时候，落霞园就填了好几口井，压水井自然是必备之物。
因操作不当，霜冻有损毁。
落霞园都那样，其他人也少不了，也会出现那种情形。
避免？
很难！
除非压水井的质量相当好，国朝不是做不出来，而是成本很高很高，一般人用不起。
往往做出来一架那样的压水井耗材是其余压水井的十倍乃至于更多。
那就不太符合陛下大力推广压水井之事之心了。
记得这件事也有写信和恒王说过，让恒王多派人宣传一下，让采买压水井的人多多注意一下。
而今。
恒王既然这样说，想来出现那个问题的人不少。
欲要弥补？
也有法子。
只是……需要多耗一些银子作为支撑，应该不难，国库里……现在还是有银子的。
“霜冻有损，免费退换一次至两次。”
“小神医，我觉你此法不错。”
“也可行。”
“耗费，也不算多。”
“尤其，那些损坏的压水井取回之后，还可以回炉重造的。”
“就算是一万架压水井，也没有多少银子。”
“恒王兄，小神医一言中的，主要还是天下人对于压水井不太了解，再有数年，那样的事情就不多了。”
同行的小王爷也是大口吃着卤鸭腿，于压水井的事情，给于说道着。
霜冻不仅仅对压水井有损，对于其它东西也有损，府中有一只花盆，一次雪后，自己兴趣上来了。
便是想要给里面的土加点肥力。
便是一泡尿上去了。
结果！
花盆直接裂开了。
很是令人无奈。
“免费退换一次至两次？”
“这个……可行不小。”
“嘿嘿，小神医，还是你点子多。”
“去岁，父皇于王府派了侍读之人，皆进士出身，本王出城做事的时候，他们也有跟随。”
“奈何，他们就没有你这般急才。”
“却也聊胜于无。”
“嗯？”
“看着卤鸭腿也不小，这就吃完了？”
恒王念叨一声，点点头，此法……可行，压水井损坏的终究是少数。
若是有此法落下，对于那些人也是一个宽慰。
等他们熟悉之后，就好了。
小神医的脑子就是好使，比身边的那两个翰林院进士还要好一些。
刚有语落，瞅着手中的骨头，吃完了？
不知不觉就吃完了？
这么快？
想了想，便是骨头放在口中吮吸着，直接扔掉……没有空余的地方。
“殿下总是谬赞。”
“人，各有所长，能入翰林，自有过人之处。”
秦钟摇摇头。
能够在天下那么多读书人中脱颖而出，取中进士，已经是难得的能力。
又入翰林，说明学业相当好。
而经义文章欲要做好，死脑筋可不行。
起码也是聪明人。
自家人知晓自家事。
聪明人！
天下间很多很多，若是自认是天下第一聪明人？那就……距离完犊子没多远了。
“嘿嘿，小神医总是这般谦虚。”
“反正我觉小神医你比我聪明多了。”
“前面是耍龙灯的，路不太好走了，要不问问璇儿她们愿不愿意下来走走？”
小王爷乐然。
对于小神医，自己是佩服的。
年岁，比自己小。
然！
才学没得说。
还总是那般谦虚。
……
……
“嘻嘻，小神医，制衣工坊那里新做出来的口罩……如今可是很合用的。”
“戴着很舒服，也适合走在街上。”
“还很暖和，若是幕篱或者面纱，就不方便了。”
“大白兔糖果模样的口罩……关雎卖的最多，都卖一两银子一只了，还是供不应求。”
“京城的人还真有钱！”
“不过，松紧带……那些府上还真没有。”
“哇，前面是猜灯谜的地方，还有礼物的。”
“去岁，小神医你们在江南，我和长乐姐姐猜灯谜的时候就遇到难题了，福清公主也是笨笨的，宝庆公主也是笨笨的。”
“现在，小神医、林妹妹、邢妹妹你们都在，正好为一大助力！”
“不知道礼物都是什么。”
耍龙灯的几乎将街道封住了，稍有询问小郡主，便是有应，一同游街的人壮大数位。
未几。
耍龙灯的人过去，小郡主仍同身边的林黛玉二人言语着，仍时而回首看过去。
三人都戴着大白兔糖果图案的粉色口罩，虽然都只是露着一双眼睛，观之……皆澄澈通明灵润。
脚步轻快，声音清脆，方圆而动，以观四周。
不时。
小郡主抬手指向前方，那里……远远都看到猜灯谜三个大字，都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兴趣大起，小郡主看向某人，话语去岁之事，步伐已然快了许多，直奔灯谜之地。
“猜灯谜？”
“今儿百草厅跟前，也有布置的灯谜，算是同乐。”
“这里的灯谜，不知道如何！”
“郡主和长乐公主皆玲珑聪慧之心，去岁遇到难猜的灯谜？当真？”
猜灯谜？
秦钟也有看到。
小郡主三人戴的口罩，观之……还真是更添娇俏了。
这个东西的确大用了。
得！
用法也多样了，最初是百草厅统一制式了，后来制衣工坊那里稍稍变换了一下，用料更为讲究一些，图案也更为美观了。
关雎直接用了。
再加上专有的松紧带。
使之更为便捷。
一两银子一只，关雎还真是有点……，咳咳，还是物以稀为贵的。
还是值得的。
一路上，也有看到一些女眷戴口罩的，遮住颜面，不算……抛头露面？
保暖？
也是兼具！
大卖？
没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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