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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搞得贾琏有些尴尬了。
明明他是正儿八经的给陈默施针治疗，可是陈默这慌慌张张的样子，还有石磊那玩味的眼神，搞得好像是他在强迫陈默一样。
“我在给陈默扎针。”
石磊点点头，“我看到了。\"
贾琏瞧着石磊的眼睛，又强调了一遍，“是正经的扎针。”
石磊摸了摸下巴，“是啊。”
贾琏心中更是像被猫爪子挠了一般，石磊越是这么云淡风轻，他越是觉得古怪。
“可是我觉得你不相信。”
石磊干脆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水，“我相不相信重要吗？”
“重要的不应该是陈默觉得怎么样？”
贾琏呲牙咧嘴地说道，“你看，你分明就是不相信。”
“我和你说，我是喜欢女人的，我不好这一口。”
“你这分明是想要坏我名声。而且陈默是我兄弟，再怎么样，我也没有饥渴到这个程度。”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难道还缺女人吗？”
石磊咧嘴笑道，“我什么话都没有说，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来说去的。”
“而且你也没有什么好名声啊。”
见石磊这般说，贾琏气得不行，可是打又打不过他，便说道，“算了，懒得和你解释了。”
石磊轻轻叹了口气，“可怜陈默铿锵男儿，哪怕是马革裹尸，也比这样强啊。”
贾琏跳起来，“石磊，你……你……”
石磊见贾琏真急了，连忙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你琏二爷是硬朗好男儿，不喜欢花花肠子，不会做那些事情的，都是我看花了眼。”
“来，我们说点正事。”
贾琏虽然感觉石磊的话有些怪怪的，可是他现在事情太多，没有精力去计较这些，便说道，“我正有要紧事要找你。”
“有人又要杀我。”
石磊大惊，“杀你？又是阿梨那伙人？”
贾琏摇摇头，“不是，阿梨他们做事还是有原则的，我救了他性命，他们保证不杀我了。”
“是我们府上的人勾结外面的人使坏，用阴招杀我。”
贾琏便将赵姨娘与马道婆用下降头之法害人之事和石磊说了。
石磊拿起那只黑黢黢的手臂，仔细翻看了许久，眉头紧锁。
见石磊将手臂放下，贾琏问道，“你可看出些什么来没有？”
石磊说道，“我看不出来，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将这手臂带回去，让我父亲瞧瞧，或许能看出什么线索来。”
贾琏点点头，“行，石老见多识广，又身经百战，应当能看出来。”
“行吧，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石磊咧嘴一笑，“好家伙，我是过来找你办事的。”
“结果我一件事都没有办成，你倒给我接二连三地安排活了。”
贾琏搂着石磊的肩膀说道，“谁叫我们是经历过生死的兄弟呢，我的事就是你的事。”
“先把我这紧要的事情给办了，等下就办你的事情。”
石磊肩膀一斜，将贾琏的手摆脱掉，似乎不想二人太过于亲密。
贾琏大怒，“你……你口里说相信我，可是你身体的反应却是认定我是断袖。”
“你走吧，我也不要你办事了，你也别想找我干什么。”
石磊笑道，“刚才看到那刺眼的一幕，也总得给我些缓冲的时间不是。”
“要是你看到我这样，估计跑得更远了。”
“行了，不要计较这些小事了，且说说你要紧的事情是什么。最好不要耽搁我太多时间，我等下还得入宫一趟的。”
贾琏说道，“我想要你帮我带走一个人，而且不要让她再回来。”
石磊盯着贾琏，“你想在牢狱中弄死赵菊花？”
“你有证据没有？她可是死罪？”
贾琏说道，“是她要弄死我的，所以她必须得死。”
“至于证据，陈默就是证据，他亲眼见到的。”
石磊摇摇头，“陈默只能算证人，而且他是你们府上的人，还有些嫌疑。”
贾琏指着地上的那条断臂说道，“这条手臂算不算证据？”
石磊说道，“算，但也说明不了什么事情。”
“一则这条手臂是马道婆的，现在马道婆人呢？估计你也不知道。这条手臂虽然古怪了点，可是现在世道太乱，哪怕是京城里，每天饿死、病死、杀死的人也要好几百人。你要是不信，就去问问衙门里的仵作，每天捡到的腿啊、头啊，不知道有多少。”
“二则呢，手臂是死的，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出手臂里的古怪所在，拿出来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贾琏又说道，“赵姨娘的招供呢？”
石磊点点头，“她的口供、笔录自然算的。可是她为了保命，应当不会这么快就招供，而是避重就轻，说是自己被马道婆蛊惑，才做出这等事情来。”
贾琏说道，“虽然我还没有看到赵姨娘的口供，不过我的猜想和你的一样。既然马道婆跑了，她自然能将罪证全部推到马道婆身上。她顶多受一点惩罚而已。”
“行吧，既然这样，那此事就不劳烦你了。”
石磊瞪大眼睛，“你，你又要滥用私刑？你想在府上将她除掉？”
贾琏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瞧你说的，还用一个又字，我是那种人吗？”
“我现如今可是朝廷的命官，苏州的兵马都监，一切事务都要遵守国法家规来处置的。”
“等问清楚了，我便让老太太、老爷去给她定罪吧。”
石磊狐疑地看着贾琏，“我总觉得赵菊花活不过今晚。”
“而且还是被你人不知鬼不觉的弄死的。”
贾琏说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怀疑我。”
“来吧，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了，那说说你的事情。”
石磊本来是为自己的事情而来，因为贾琏的事情打岔了，虽然他认为贾琏会弄死赵菊花，可是这是他们府上的事情，自己也插不上手来。
更何况，一个赵菊花，并不是多么的重要。
“行吧，你们自己内部的事情，自己处理好，别让人告官了。一旦告官了，事情闹大了，那就只能按规矩来查办。”
贾琏点点头，“那是自然，我们都不是乱来的人。”
石磊又坐了下来，“你后日便要启程去苏州，能给我帮忙的时间也少了。我又得到了一些线索，你和我理一理，说道说道。”
对于宫里这起案子，石磊被弄得有些焦头烂额。
唯有和贾琏说起的时候，贾琏总能从千丝万缕中给他寻出一条隐蔽的线索。
又能从海量的信息中，找出有用的信号来。
有时候哪怕没有找出有用的东西来，也能从贾琏那里得到一些启发。
二人说了一会话，石磊听到紧要处，门口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二爷，老太太和老爷请你过去一趟，说有紧要事情要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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