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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这样厉害的冲撞,重骑兵的战马也不一定倒伏,它还会继续在敌阵横冲直撞。
所以,想用一柄钩镰枪钩倒冲击过来的甲马,简直如同用一个豆芽菜钩倒一辆大众朗逸一样,极其不可思议,也违背了地球文明的所有力学原理。
更何况,连环甲马是二十匹重铠战马联成一排奔涌而来,其撞击能量远远不是一根碗口粗细的钩镰枪所能抵御的。
此外,文人们幻想用钩镰枪破连环甲马,他们竟没搞清一个基本事实:连环甲马的基本作用就是冲撞。
战斗中动用它的目的,是依靠其巨大的撞击能量,撞开敌方的紧密阵形,使后续部队杀入敌阵。
所以,即使那些钩镰枪手天生胆大,敢于手持钩镰枪面对奔跑过来的连环甲马;
又即使他侥幸钩倒了其中一匹甲马,甚至钩倒了其中三匹甲马,剩余的17匹连环马也会拖着被钩倒的战马完成它们的撞击,顺便把那些钩镰枪手践踏如泥——如此,使用连环甲马的战术目的也达到了。
又即使最不可能的情况发生——那位钩镰枪手能够单手举起一辆坦克,所以他一伸手,用木杆钩镰枪将整排连环甲马钩倒了……
那么,在全速奔驰的战马倒地前,它飞跃一个枪杆距离的机会铁定存在,最终,战马会轰鸣地倒在那位钩镰枪手身上……
用一排战马换取一个可单手举起一一辆坦克的绝世猛男(他很可能是外星人)——你还奢望有比这更便宜的事吗?
连环甲马最后之所以从中国的古代兵种中消失,真实的原因不是因为钩镰枪,而是因为这种兵种装备起来过于昂贵,每次使用它们冲击敌阵,都需要消耗一批优秀战马。
而中国古代对于骑兵的使用又有一个极为恶劣的毛病,那就是阉割。
中国的重装骑兵之所以昙花一现,也是阉割文化所害。
众所周知,不阉割的战马每年春季都要发情,如果发情的战马上了战场,对方阵营中的异性战马稍加引诱,战马便会闻风而去,即使它背上驮着的是一位将军。
古代中国的战斗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开战时间从来不让对手选择。
因此,所有的国家都不得不警惕敌人使用手段损害自己的战斗力,对战马阉割就成了“非如此不可”的选择。
正因如此,所有被选进军营的雄性战马都免不了被阉割的命运,慕容恪正是挑选了当时最雄壮的骏马,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阉割,才组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批重装骑兵。
当第一批优秀战马消耗殆尽时,他又不得不从原先淘汰下来的马匹中,选择能驮动马铠的战马补充入军营。
如此阉割又阉割,最后,剩下的马都是淘汰又淘汰的驽马生育出的后代。
在大约一百代的时间内中,每代中最优秀的马总被挑出来阉割,剩下的都是千挑万选留下的、
不能做战马的垃圾货,我们就依靠它们繁育后代,偶有奇迹发生,这些垃圾生下了优秀的后代,我们再拉去阉做战马。
如此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地阉割了一千年,我们老祖宗的努力终于见了成效。
到了宋代,能驮动重铠的战马几乎找不见。
而在此前的唐代,我们的重装骑兵就已完全消失。
再往后到了元代,成吉思汗只能靠母马打天下;到了现代,比野生驴个头大的蒙古马都找不见了。
所以,宋代金人的连环甲马才在没使用几次后便被放弃,这与文人杜撰出的钩镰枪无关,只是因为金人消耗不起了。
慕容恪能够在这时代,创造出重装连环甲马这一空前绝后的兵种,并把这一战术思想维持一千年不落伍,这种军事才能如果拿到欧洲去,必将横扫欧洲大陆,征服英伦。
见到这样一位旷古绝今,风华绝代的伟人,能不令人心驰神往吗?
书归正传,从人到马全副武装的铁甲连环马在辽东名将悦绾的带领下,轰隆隆的从燕军阵地中冲了出来。
这是一千六百多年前的钢铁洪流,整整齐齐的碾压过来。
正在交战的鲜卑骑兵们纷纷停手,闪在两旁,剩下中间的晋军步兵们。
毫无悬念的一场战斗,二十骑一排的铁甲连环马来回碾压,杀戮。
悦绾只用了两个回合就枪挑桓云于马下,有军兵过来割下他的头颅,散开头发,拴在悦绾马脖子銮铃上。
苍茫大地上血流成河,ㄕ横遍野,触目皆是残肢断臂,还有那翻滚的颗颗不屈的头颅。寒冷的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血腥气,长矛和利剑都折损残破,半掩在泥土和尸骨之间,在昏暗的朝阳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
晋军左翼全军覆没。
一时间,燕军士气大振,继续折回来向中军杀来。
司马昱目睹了铁甲连环马的威力,桓云被斩的惨状,知道大势已去。
再也顾不上尊严和体面了,他大喊了一声:“撤回南岸!”
遂拨转马头向岸边的艨艟巨舰奔去。
晋军大溃,邓岳、袁真等且战且退,也退向了岸边。
长江中飘满了晋军的尸体,漫天的箭矢还在向艨艟巨舰发射着,不时有人跌入江中。
回到南岸,司马昱命人清点人马,十万大军损失过半。
唯一值得暗自庆幸的是,一艘船没给燕军留下,尽数跑回来了。
濡须前线失利的消息传到建康,京师大震!
司马昱的辞呈摆在了司马聃的龙案上。
司马聃心里这个气啊,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解决不了,就要撂挑子,谁让你去招惹慕容鲜卑的?
白皙的面孔涨的通红,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太极殿上的文武大臣,看谁也不顺眼。
“王坦之!”
“微臣在。”
“你速去春谷,传我口谕,会稽王的辞呈,朕不许!”
“微臣遵旨。”
“顾悦之!”
“微臣在。”
“你速拟诏书两道,一道给桓温,一道给陈谦,八百里加急,令二人速速发兵勤王!”
“这……”给事黄门侍郎顾悦之犹豫了一下,回奏道:“征西大将军率军入蜀平乱去了。”
司马聃猛然想了起来,心道自己也是急糊涂了。
“那就给陈谦下诏!”
“微臣遵旨。”
“你们都退下吧,如有退敌良策,随时进宫见朕!”
文武百官纷纷躬身告退。
司马聃忽然又想起什么,高声道:“桓景留一下。”
待太极殿都走干净了,桓景躬身道:“陛下,唤臣有何旨意?”
“朕听说,建康有些大臣和世家已经偷偷把家眷送到吴郡去了?”
“这……”桓景沉吟了起来,心中暗自揣摩要不要说实话。
“讲!”司马聃厉声喝道。
桓景身子猛地一阵,低头道:“是……有一些……”
耳中只听见“哗啦”的一声,司马聃龙案上的香炉,纸笔、奏章……被他一遭推到了地上。
旁边田孜及一众宫人,都吓得跪倒在地,不住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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