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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我在春秋不当王 > 第630、631章 公若藐无意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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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犯正在那犯难,?荦又开口道:

    “大人欲成大事,应当机立断才是,似大人这般畏首畏尾,瞻前而顾后的,难道是想等着公若藐自戕吗?”

    侯犯闻言,不由是心中一横,淡然说道:

    “既如此,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办!若事成,往后的荣华富贵,自是也少不了你的!但是……如果失败了的话……”

    ?荦冷冷道:

    “如果失败,荦愿自裁当场!也绝不会吐露半句!”

    侯犯眼睛眯成一条缝,又是呵呵一笑:

    “那……你可还有什么未尽之事?”

    ?荦则亦是笑道:

    “呵呵,荦自幼贫困,这些年来,得以跟着大人做事,一人只身在?,倒也是衣食无忧。也未曾娶妻成家,家中父母也早已亡故,所以要说这未尽之事……倒真是无从提及啊!”

    “本想让大人能好生招待小人几日,但是又恐公若藐见疑。故而这顿招待就暂且记下吧!荦若侥幸成功,届时希望大人能多一些赏赐便好!”

    侯犯正色道:

    “那是自然,若是事成,我又岂会亏待于你?你只管放心便是!”

    ?荦拱了拱手,以示应承,并是最后言道:

    “既如此,大人只管在此是静候佳音即可!小人这便去了!”

    于是,侯犯便将宝剑归还给了?荦,?荦也取了剑,便躬身退了出去。

    侯犯见其离去,也是稍稍松了口气,却是又不禁暗道:

    “这?荦……平日里闷不做声的,为何今日却如此胆大妄为?!看来……平日里对此人还是关注得太少了!”

    ……

    公若藐,自从当年是在曲阜遭受暗杀,险些丢了性命。之后也是经历千难万险,又得人暗中相助,这才算是捡回来一条性命。

    而也是自那以后,公若藐也知道暗处是有人在蓄意谋害自己,所以他一直是谨慎小心的。

    其实,他本来出奔到?邑,也不过就是想要在这谋得一安身之所罢了,倒也并无反叛之心。

    然而,那暗中救过他的人,却是始终是与他保持着联系,并且明言自己乃是得了晋国正卿范鞅的指示。

    原来,当初救他的那一帮人,不是别人,正是暗行众!

    所以,之后他便在?邑,趁着少主年幼,他直接是以叔孙老臣的身份,背靠着范鞅的支持,直接夺权而执掌了?邑,并且始终是与阳虎保持着对立。

    再到后来,在阳虎他发动政变失败并出奔之后,其同党叔孙辄等人便也是最后投奔到了?邑避祸。

    毕竟,敌人的朋友就是朋友。

    既然叔孙辄与整个叔孙氏不对付,那么他会最终选择投奔?邑,那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叔孙大夫,其实我也并非是愚笨之人,也知晓你就是所言之意。但是,若是我就此反叛,这可无疑是背叛了整个鲁国啊!?邑虽是坚固,但是若要与整个鲁国为敌,藐可并无此信心呐!”

    叔孙辄闻言,不由是深吸了口气:

    “公若大人,当年关于大人的一些事,在下也是略知一二的。他们既如此待你,你难道就不想报仇吗?”

    其实,叔孙辄和叔孙州仇都是叔孙不敢的儿子,不过叔孙辄乃是庶子,所以叔孙州仇便是因其嫡子的身份而成为了宗主。

    虽然叔孙辄年纪比叔孙州仇还要大上一些,却也不得不是以庶子的身份屈居其下。

    这自然是令叔孙辄心中是极度不满,所以阳虎当时意欲将三桓全部进行一轮换血时,便是考虑想找叔孙辄将叔孙氏取而代之。

    只可惜,伴随着阳虎的失败,叔孙辄也就此失去了这一机会。

    叔孙辄不得已,只能是先行逃到了当时的同谋者公山不狃处,随后又逃到了?邑,以求庇护,并且也一直在那是怂恿公若藐叛出叔孙氏,以图东自己能够山再起!

    公若藐看了一眼叔孙辄。

    “其实,藐还真是无意于此……如今能苟且于此,便已是不易了!”

    叔孙辄眯了一下眼睛:

    “既如此,那大人这些年所缴的贡赋却是一年少过一年,不知又是何故?”

    公若藐则是冷笑一声,并直言答道:

    “倒也无它,只因阳虎乱鲁,民生凋敝,为了是能让?邑百姓少受得一些负担。至于其他的……倒也无有别的原因

    其实,公若藐虽是把自己说得如此的道貌岸然。但实际上,他此前也不过是范鞅的又一爪牙罢了。

    其本来的目的,也正是为了制衡阳虎的势力。

    所以,公若藐如今反而将“乱鲁”的名头是一股脑的丢在了阳虎头上,真可谓是本末倒置。

    不过,对于这其中的根由,公若藐自也不想再和叔孙辄多言。

    而叔孙辄见公若藐并无雄心,心里也是凉了半截。心下思索了一番后,便又是言道:

    “大人虽无此心,但是……这几日大人频繁遭遇刺客,恐怕也正是叔孙州仇所为!大人难道是真的准备坐以待毙吗?”

    公若藐闻言,也是一愣,随后说道:

    “此事尚未查清,不可胡乱猜测!”

    叔孙辄不由是又嗤笑一声:

    “其实,大人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邑虽是坚固,但大人如此只图偏安一隅,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大人虽是无有反叛之心,但这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呢?还请大人……思之,慎之…于是,?荦便被直接捆绑起来,?荦看着公若藐的尸首,不由是哈哈大笑起来……

    侯犯自是对此事极为关注,在得知?荦真的得手后,心中是又惊又喜。

    在公若藐死后,他便是急忙出现,是以?邑司马的身份出面稳定住了局势,并在那发号施令。

    而?荦,也被理所当然的关入了大牢。

    当天夜里,侯犯来到牢狱,见到?荦,?荦自信的看着侯犯,嘴里却说道:

    “大人这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其实,侯犯确是有此心,但一时被他说破,不由是老脸一红,开口道:

    “呵呵,我侯犯可不是过河拆桥之人!你放心便是!”

    ?荦看着侯犯的眼睛,觉得并不可信,但是他也并不慌张。

    “如今公若藐已死,大人坐拥?邑兵马,何不借此机会将其取而代之?只要掌控了整个?邑,大人便是与季氏的公山不狃一样,可成为我叔孙氏的第一家臣,日后也是大有可为!大人岂无意乎?”

    侯犯闻言,不由是瞪大眼睛:

    “你这是何意?我区区一个马正,又如何能够掌控整个?邑?只恐怕是太不切实际了些!”

    ?荦却是微微一笑:

    “那公若藐,也不过是叔孙氏的一个家臣,他当初刚来?邑,也没有任何人的任命,不还是代摄成为了?邑的邑宰?他既能办到,难道大人就办不到吗?”

    侯犯听得此言,不由大惊:

    “你……你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此番言语,绝非是你一圉人能够说得出的!”

    ?荦却又是嗤笑一声:

    “呵呵,大人多虑了,荦在?邑多年,又能受谁指使?只是替大人感到可惜罢了!”

    侯犯皱起眉头,一时竟也是拿捏不定:

    “此事……实在太过异想天开,恐不能成事!”

    这时,?荦竟是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既如此,那也多说无益!那请大人现在便动手吧!只怪荦有眼无珠,所托非人呐!”

    侯犯闻言,又是犹豫了许久,一拂衣袖,便是赶紧离开了这里。

    ?荦说的话,虽然让他觉得离奇,但是也不免是有些心动

    毕竟,他可是一直把阳虎视为榜样的,如今面对此等的诱惑,他又岂能不心动呢?

    ……

    再说此时曲阜城内

    就在公若藐被刺杀之后,曲阜城内很快便是流传开了这样一则谣言:

    说是公若藐之死,全是因为公南对其有所忌惮,故而是派人将其刺杀!公南之所以如此做,就是为了铲除异己。公若藐身为?邑邑宰,又无反叛的迹象,却是离奇被杀,这以后谁还敢给叔孙氏卖命呢?

    公南听到这些,一开始还尚不以为意,但是这些流言,也是越传越过分,后来甚至还直接是把叔孙氏的宗主叔孙州仇给牵扯了进来。

    叔孙州仇对此事自是极为不满,认为公南办事不利,并是斥责了一顿公南。

    公南回到家中,心中也是愈发的惴惴不安起来。

    而他身边的人,这时则是向他进言道:

    “大人,此事恐怕不妙啊!”

    公南问道:

    “哦?如何不妙?”

    那人不无忧虑的与公南言道:

    “公若藐一死,曲阜就立马是有流言传出,只说此事皆为大人所作。此消息流传得如此之快,恐怕是有人对大人有所图谋啊!”

    公南也不由是点了点头:

    “那……究竟是何人所为呢?”

    只听那人是从旁猜测道:

    “公若藐一死,叔孙氏如今的内忧……岂不只有大人您了?”

    公南闻言,不由是一阵恍然大悟!

    是啊,他和公若藐同为叔孙氏的两大家臣,也斗了十几年,但要说起来,公若藐一死,那他公南作为其对手,还能有什么价值吗?

    只怕非但是毫无价值,而且可能下一个要被清算的便是他自己了!

    “莫……莫不是主公意欲杀我!”

    “那依你之见,我如今却该当如何处置?”

    那人见公南已领会其意,便是进一步谏言道:

    “大人日后在鲁国,只怕是无有立锥之地,小人以为,还是尽快出奔为好!”

    公南闻言,也担心会被秋后算账。于是他也当机立断,竟是连夜出奔,就此离开了鲁国。

    只是,他这一出奔,却是更加印证了流言的真实性。

    而这个消息很快也就传到了?邑。

    这时,侯犯已经收拢了?邑的兵马,并是要准备向叔孙氏献城。

    而叔孙辄却又找到了他,并且是与他神秘一笑。

    侯犯看到叔孙辄,也不对其隐瞒:

    “叔孙大人还是快些离开吧,如今阁下正在被通缉,若是叔孙氏派人来了,只怕是会对阁下不利!”

    叔孙辄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马正大人怕不是还忘了一件事?暗杀公若藐一时……只怕大人也是受了公南所托吧?”

    侯犯闻言,心中不由又是一个咯噔。

    原文:

    初,叔孙成子欲立武叔。公若藐固谏,曰“不可”。成子立之而卒。公南使贼射之,不能杀。公南为马正,使公若为?宰。武叔既定,使?马正侯犯杀公若,不能。其圉人曰:“吾以剑过朝,公若必曰:‘谁之剑也?’吾称子以告,必观之。吾伪固而授之末,则可杀也。”使如之。公若曰:“尔欲吴王我乎?”遂杀公若。侯犯以?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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