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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三国从衙内开始 > 第52章: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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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宝鼓着腮帮子,不时的抚弄下驴子的鬃毛,小驴眼神里有着惬意的神情,迈着小步,不紧不慢的小跑着。

    抬头看看前面大青马上的徐盛,三宝就忍不住的在肚中,腹诽自家那个偏心少爷。

    也不知哪根筋抽了,非领了这么个小子回去。结果害得三宝童子不能骑马,只能跟行李一起挤在这小驴身上。

    话说,这一路,他没少跟这犟驴斗气。但几番相斗下来的结果就是,他只有细声细气,温温柔柔的给这驴子顺着毛,它才会老老实实的走路,让三宝大是郁闷。

    早些时候,在他们艰难的,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心情,将那只刘璋整治的“叫花鸡”消灭掉后,刘璋拉着徐盛回去收拾一番,一起踏上了归程。

    吃个鸡为啥那么悲壮呢?嗯,因为那确实是叫花鸡。有的地儿糊了,有的地儿还没熟,黑白相间,花里胡哨的,确实跟叫花子一个样。徐盛跟三宝童子也终于明白,为啥这个叫“叫花鸡”了。

    更重要的,嗯,刘璋?意聊羌Φ氖焙蛐牟辉谘桑??四ㄑ瘟恕????

    徐盛回去收拾东西时,那日刘璋所见的那个妇人正好在家。等到搞明白来龙去脉,知道徐盛要跟着刘璋走了,妇人却掉了泪。

    回屋摸索出十几个大钱儿塞过来,也不见那日的相骂了,只絮絮叨叨的让徐盛休要闯祸,外面不比家里云云。

    徐盛绷着脸不语,将那大钱儿又塞回女人手里,只闷声说了句“我用不着这个”就转头出了门。只是刘璋看的清楚,徐盛的眼眶红红的,走到门口外,还装作不经意的用袖子抹了下。

    这对冤家母子,平日里吵个不停,蹦出来的话剜心刺肺的。但临到分别时,却只剩下浓浓的亲情。

    让三宝又拿出一缗钱给了女人,刘璋安慰了几句,这才出了门。让三宝骑了驴子,那大青马也就给了徐盛。

    女人依门而望,直到看不见三人身影了,才抬袖抹去腮边泪水,黯然的回了房。

    徐盛老爹死前病的动不了,根本也没法跟她搞什么迎娶的仪式。男人死了后,她为了不受人欺负,就跟族长家走的近了些,顺着族长的意思,将家里的地贱卖了一半给族长家,这却引起了徐盛的不满。

    她本就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后母,又出了这档子事儿,母子俩的关系便更是紧张。只是吵归吵,那份亲情,却也在天天的争吵,与相依为命中积淀了下来。

    她没名没分的,知道这一天是迟早的事儿。徐盛渐渐年长,就这么一直下去,礼教上是不合的。只是,儿子终归是儿子,哪怕不是亲生的。

    如今儿子终是长大离家了,她便如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心中充满了为儿远行担忧的愁绪。

    山村里,一颗母亲的心揪扯着,坐在暗影里,遥遥的为远行的儿子祈祷着,只盼他一生平安喜乐,无病无灾………

    刘璋了解那个母亲的心情,自然也知道,眼前的徐盛,其心情必然也与那母亲一样。只是这世道的礼教,顽固的像一座搬不动的大山,没人能改变。刘璋叹息着。

    “文向,要不,咱们回去接着你母亲一起吧。便有些言语,自有我来挡之。”

    眼见徐盛闷闷不乐,一路上只是低头不语,双目发红。刘璋心中悲叹,终是忍不住轩眉说道。

    徐盛眸中亮了一下,面上闪过一丝感动,随即却又黯然。摇摇头,扭头道:“不必了,她非我母,早晚嫁了人家,总好过苦一辈子。”

    刘璋有些黯然,不再相劝,他知道徐盛的意思。那女人没名没分的,接出来一起虽然两人都少了离别之苦,但于那女人名声却是有碍,谁肯再去娶她?

    如今,虽然要经受暂时的分别之苦,但徐盛这么一走,却也等于除去了女人身上,一道看不见的桎梏。等到日后嫁了人,有了夫家依靠,实是比现在这样要好百倍。

    放手,有时候也是一种感恩。世上事便是这么纠结,得到的同时,总要有些割舍的。

    刘璋明白他心中伤感,一路走来,便拉着他说些闲话。徐盛感念刘璋的心意,便也渐渐抛开了心绪,恭敬的回应着。

    他虽年方十五,但正应了那句“穷人家孩子早当家”之语,心境已然趋于成熟。既应了刘璋所邀,刘璋便为其主。这主从之份,自当是要守的。

    三人两前一后正信马由缰的走着,忽然却见大道对面两骑奔来。看那奔行速度,显然是身有急事,刘璋轻拨缰绳,带着徐盛三宝往路边闪去,将大道让出。

    两骑马风一般驰近,马上骑士皆是黑衫皂靴,显是官府中人。这般急赶,多半是递送公文之类的,刘璋三人也未在意。

    两边交错之际,两骑士也看到了刘璋三人,其中一个目光扫过刘璋胯下火云驹时,却是不由的咦了一声。奔出两步后,猛的一勒缰绳,胯下奔马长嘶一声,已是当地停住。

    “喏!兀那小子,你这匹马可愿卖我?某愿出十金与你。”那人坐于马上,扬鞭指着刘璋,傲然问道。另一人此刻也将马圈了回来,定睛看着火云驹,面上也露出贪婪之色。

    刘璋一呆,全没想到,竟碰到敢打他主意的。瞅着那问话汉子倨傲的面孔,一时间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

    那汉子见刘璋愣愣的不答,只当他被吓到了。脸上狂傲之色更重,一催坐骑,靠到刘璋马前,两眼只在火云驹上转悠,毫不遮掩那份贪婪。

    “小子,爷爷公务在身,可没时间跟你墨迹。只要你肯卖,不但与你十金,便爷爷这匹马也自送了你。这般好事,平日里却挣破头也轮不到你,还不快快下马,傻愣着作甚?”目光不离火云驹,那汉子又在开口叫道。

    刘璋有些乐了。旅途之上,正当寂寞,不想却有乐子找上自己,若不好好接待一下,真是枉称衙内了。

    转眼看了下徐盛,却见他虽双目中威棱暗闪,面上却是一片沉静,并无一般少年人的毛躁冲动,不由的暗暗点头。反观后面三宝,却是一脸怒色,狠狠的瞪着那人。

    “呃,这位军爷,您当真给十金我,还将你那匹马也给我?”刘璋脸上露出欢喜贪婪之色,巴巴的问着。

    徐盛眼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却仍是默默的一言不发。三宝却是险险没叫了出来,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家少爷。话说这位爷,啥时候这么好欺负了?

    那火云驹神物一般,怎么能说卖就卖,还竟然只是十金?三宝僮儿张大了嘴,傻傻的不知所措了。

    那汉子听闻刘璋之言,却是大喜过望。当即从怀中摸出十颗金豆,摊在掌上往刘璋面前一送,咧嘴笑道:“看见没小子?实打实的十金,接着吧,今个儿算你鸿运当头,竟得了这般好买卖。快些快些,换完马,爷爷还急着赶路呢。”

    口中说着,翻身下马,便要来拉火云驹缰绳。徐盛目中寒光一闪,暗暗握紧了拳头。

    “慢来慢来!”刘璋轻带缰绳,一边躲着一边叫道。

    汉子一愣,随即怒道:“怎么?”

    “这位军爷,你这倒是好买卖。只不过,我这儿有些碍难处,却要先说清楚。”刘璋施施然下了马,慢悠悠的说着。

    那汉子一愣,和另一个仍坐在马上的人对望一眼,冷冷一笑道:“哦?你倒有什么碍难处,不妨直言。”口中说着,手却按到了腰间佩剑上。

    刘璋恍如未见,笑眯眯的拱手道:“啊呵呵,是这样的。我这马儿脾气有些倔,军爷看中了要买去倒是无妨。但若是军爷降不住它,回头它扔了您,再跑回我这儿,军爷可不能赖我。”

    他满面堆笑的说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那汉子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神色缓了下来,大笑道:“偏你这小子事儿多,就这么说。老子若骑不得它,它自还是你的。”

    刘璋面上大喜,立马松开缰绳。先是欢天喜地的接过汉子手中的金豆,又急急的跑去牵了那汉子的坐骑,眉花眼笑的牵了回来。

    两个军汉见他一脸市侩相,好似捡了天大的便宜似的,不由肚中暗笑。

    先是满眼喜爱的看了看火云驹,然后搬鞍认蹬,翻身骑了上去。轻轻抚了抚火云驹的鬃毛,和另一个汉子招呼着,一声轻叱,抖开缰绳,驾着火云驹便窜了出去。

    两骑马泼剌喇瞬间出去七八丈远,得意的大笑顺风传来。

    刘璋负手而立,手中掂着那十金,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三宝这会儿反应过来,上前大急道:“少爷,你….你怎么就与了他了?这…..这….这如何是好?”

    刘璋嘿嘿一笑,歪头看他道:“你一路上怪我让你骑驴,心里不知骂了我几回了吧?”

    三宝一呆,顿足急道:“哎哟少爷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这茬儿。”

    刘璋哈哈大笑,将十金往怀中一揣,这才再次冷笑道:“你可见着你家少爷我吃过亏吗?安心等着,且看你少爷我的手段,给你白白赚匹良马来骑。”

    说罢,也不理三宝错愕的眼神,忽然仰天做啸。那啸声清亮高亢,裂空直上,直若龙吟九天。

    三宝傻傻的站在一边,不明所以。只是,不过片刻,便听到远处一阵急促的蹄声传来,伴着那蹄声的,还有一人不停的怒喝叱骂之音。

    那蹄声好快,便在三宝刚转头去看的当儿,眼前红影闪动,?章陕梢簧?硭恢???螅?鹪凭砸咽峭T诹肆蹊吧肀摺4丝蹋??阶怕硎祝?兹鹊陌げ磷帕蹊啊

    三宝看的傻住,旁边徐盛眼中却满是笑意。他早料到自己这位新拜的主公,绝不是个吃亏的主儿。见刘璋方才一番做作,知道必有蹊跷。

    眼下看到这一刻,肚内大笑之余,只是暗暗想道:这位主公实在是太损了。骗了人家的金子不说,还要坑人家的马。缺德!太缺德了!

    他们这边各自心思,那马上的大汉却是一张脸黑的如同锅底。他刚刚骑着火云驹奔出去,只觉两耳生风,扑面微寒。知道自己果然没看错,这马真真的是一匹千里良驹。

    有了这匹坐骑,郡守此次差遣必然可顺利达成。届时,大人欢喜之下,那赏赐又岂在少数?说不得,便是派下个职衔什么的,也是大有可能的。

    他心中欢喜,微微收敛速度,等同伴追上来,两人说说笑笑,好不快意。

    那同伴自是连声恭贺,只是,那恭贺声还不等消散,天边忽然传来一声长啸。

    方自一呆之际,胯下火云驹却是猛然一个急停,险险没将他当场顺了出去。

    慌不迭的扶住马鞍,不待反应过来,那火云驹却直接转头,猛然向来路驰去。

    等他警醒过来,任凭如何牵拉,便是将马头都扯的歪了过来,却也不能让火云驹停下。

    直到在刘璋面前停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压根就是被这小子算计了。

    “啊哈哈,这位军爷,你看看这怎么说的,咳咳,如今可让我不好意思了。”刘璋极力露出一副遗憾的面色,陪笑说道。

    满脸的贱笑。口中说着不好意思,那伸出去挽住缰绳的手,却又哪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模样。

    身后传来马蹄声,那汉子回头看看跟上来的同伴,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对望之际,微微颔首示意。也不下马,猛然间,忽的拔出腰间长剑,寒光一闪,已是对着刘璋脖颈处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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