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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刘子卿的话，海尔森看了看低着头似在沉思的朱延明。
随后，他咂了咂舌，又将双手搭在了桌面上。
说道：“既然没那个胆子做大事，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条保本的路。”
“名头要有，就叫什么剿土著总督之类的，名头你们来顶着，我会找帝国申请拨款，新金山出多少，帝国就会出多少...所以这次我会拿出二十万小埃居。”
“明白！”刘子卿面露喜色，立刻将话接过来，说道：“到时候海尔森司长的钱如数奉还，帝国的钱我们三七分成。”
海尔森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刘子卿，眼神里仿佛在诉说着什么般令人深思。
他侧过身去，用侧脸看着刘子卿，缓缓说道：“不过话说到这，我记得你叫..刘子卿是吧？你来替朱督工回答回答，你觉得这笔钱，有那么好挣吗？”
刘子卿点了点头：“好挣啊？这不就是个噱头嘛！”
啪！！
朱延明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大呵道：“不答应！”
“剿，必须得剿。”
海尔森顿时抱着双手，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看着朱延明。
接着，朱延明挥着手说道：“一来，这些土著如此强盗行径，劫了这么多粮，到时候工地上的工人们吃不上饭，耽误了工期，岂不是我督工的失职？帝国要是怪罪下来，我不是人财两空？”
“二来，这些土著盯着商道，盯着粮仓，有一就有二，不说工地上的人，海尔森司长的利益不也一样受损，您的利益要是受了损，我们的待遇能好吗？必须得剿了他们，不就是土著嘛，弄他！”
刘子卿拍了拍大腿，忙是说道：“这..督工大人呐，您何必非得趟这滩水呢，坐着把钱挣了不好吗？咱还是谈分钱的事吧..”
朱延明瞪了他一眼道：“哼，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就想着钱是吧，那你和海尔森司长聊。”
“这...”刘子卿面露难色。
海尔森也将视线落到了刘子卿身上，微笑道：“刘副手，你来定。”
听言，刘子卿左顾右盼，眼珠子转了转，耸耷着身子，姹姹地笑着说道：“依我看，这钱咱们还是三七分成，安全稳妥不是嘛...”
“海尔森司长出这么多钱，合着你就分人家三成？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朱延明又瞪了刘子卿一眼，后又捂着脸，做出一副失望的样子。
整理了片刻情绪之后，朱延明看向海尔森说道：“依我看，这钱咱们五五分，土著要剿，钱要挣，我朱某人不是拿钱不办事的人。”
海尔森笑容灿烂得虚假，看着刘子卿，双手开合着说：“刘副手，我们还是听朱督工的，五五分。”
“是是是，是我急了，掉钱眼里了，这不是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嘛...我自罚一杯！”刘子卿急忙道歉道，起身、鞠躬，端酒一饮而尽，一气呵成。
看着这一幕，海尔森心中盘算了片刻后，又将酒杯举起对着朱延明：“朱督工，等我消息，我的人探查到消息之后，会通知你土著出发时间和地点，预祝你凯旋而归。”
......
饭局结束后。
海尔森用手帕擦拭着手，靠在窗边看着登上马车的朱延明与刘子卿。
“等前方的消息传回来，就立刻通知他到指定的位置，让那跟着他的十个人备好土著的衣服，等看到了菲克西亚的人就迅速把土著衣服换上，让朱延明和菲克西亚斗上，我们的人埋伏在周围，以剿土著的名义扑上去，打这两个人一个措手不及，就算无法全歼菲克西亚，也要力争把他的主力灭掉，明白？”
“明白。”海尔森后方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低声应道。
随后，海尔森负着手，来回踱步，心中的棋盘在不断落子。
片刻，他来到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份羊皮质的卷轴递出，缓缓说道：“这是帝国调令，伪造的，但哪些大头兵不可能看得出来，拿着它去把守在粮仓的那帮菲克西亚的大头兵调回军营，重夺粮仓的掌控权，这段时间减少那帮大头兵和工地上那帮贱种的粮食供给，消耗他们的体力，等到时候菲克西亚和我们的人打起了遭遇战，再把消息透露到军营的大头兵，待他们急忙赶去支援之时，就攻占军营，去准备吧。”
“是！”男人应声之后。
忽然，他觉察到有异动，忙是冲到门边一把打开门，但走廊上空空如也。
“怎么了？”海尔森警惕道。
只见男人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司长，可能是我听错了，我这就去安排。”
......
海尔森的专车缓缓行驶在新金山内城的路上。
直到临近城边，这才停下，萧尹已经带着马车在此等候多时了。
换乘了车后，看着几对靠在墙边，衣衫褴褛的母子，还有一个抱着自己孩子痛苦的女人，朱延明低喃道：“流落街头的人似乎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多了些。”
“午夜的事，对这些穷人造成的影响只怕也不小...粮店里的粮估计是要转移了，而能分给城里这些人吃的，应该也会有所减少。”刘子卿说道。
朱延明看了看刘子卿，笑道：“你刚才倒是演得不错，倒是有几分掉进钱眼里的穷鬼的意思，估计在那海尔森眼中，副手都是这般德性，只怕我也不过是外强中干之人，此行应该是要借刀杀人，再顺便拿我当诱饵，钓那菲克西亚，最后来一个渔翁得利，若是我表现出来的筹码和价值足够吸引他的话，他或许会想先与我联合先斗死菲克西亚，之后再卸磨杀驴，只不过这一次，我们并没有展现出足够的筹码。”
“香主的猜想倒是与那海尔森的想法趋近一致了。”周文勇的声音在马车旁响起。
突如其来的声音，使朱延明心中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心想以后说话一定要万分注意，如果被听了去的是海尔森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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