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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苦了大部分的士兵,一路上不时有一两个掉队的人员。为此,李凡阳的后军又有了一个任务,收拢人员。
南阳盆地北接中原,南临湖北,除去四周围起来的山脉,中间地区大部分都是平原,又有白河,丹江,湍河,唐河以及汉江流过。因而一直以来就是重要的产粮之地,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南阳郡就是当时韩国的大郡。
可惜天灾人祸之下,如今放眼看去昔日的良田尽成了荒田,除了一些沿着河流的村落,军堡附近还有些烟火以外,其余地方尽是一片荒芜。
大军行走之间荡起漫天的灰尘,俯瞰之下犹如一头玄武神兽在慢慢前行。或者说像是一头王八,在没有水源的土地上艰难的爬行。
一日的行军下来,众人都是人困马乏,一片沉寂,只剩下脚步声和刀枪的碰撞声。
直到太阳西垂,酉时三刻左右,中军传令,安营扎寨!
累了一天的士兵们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慢吞吞的支起帐篷,架好围栏,生起炉灶。
被收拢起来的掉队士兵也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两日的行军,也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如今这个地方是一个叫八里铺的军堡所在。在白河南岸所建,四周都是平地。
林子坤和李凡阳所部为后军,负责押运和保护粮草,为了安全起见,猛如虎让他俩在军堡北面3里地左右的一处河湾处安营。
此处西面靠着白河,北面是一条宽约5米左右的支流,因而减轻了一些防御的难度。
吃过晚饭之后,累了一天的士兵也没了精神打闹,早早地就睡了。
林子坤一整天都骑在马上,除了屁股有些难受,倒也没有感觉多累。
坐在帐篷里仔细的擦拭自己的宝剑和转轮手枪。
刚躺下没多久,隐隐约约间听到远处传来阵阵的喊声,没等他坐起身来,帐篷外就响起了负责值班的钱来的声音。
“大人,南面前营附近遭遇了敌军,现在他们两方的夜不收正在交战呢!”
林子坤连忙起身,拉开布帘走到外面。黑夜中只能看见各处营地都亮起了火光,前军所在一片喊杀声和马匹的嘶鸣声。
“传令,穿戴整齐,严阵以待!还有,让林河来见我。”林子坤扭头对钱来吩咐道。
此时,同样收到消息的李凡阳走了过来,也不知道是穿戴速度够快还是没有休息,此刻是盔甲还在身上。
“老弟也知道了,哎呀,这群献贼怎么会到这儿来呢,难道新野县已经被攻破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一些小股部队吧。”
林子坤哪里知道,不过最好是一些散兵,万一要是献贼大部队,四处探查的骑兵不可能没有发现。
“大人!”
林河收到消息后一溜小跑找到了林子坤。
“恩,你把骑兵连撒出去,注意四周的动静。”林子坤见到对方直接说道。
“是!”
“老弟很是谨慎嘛,李忠,把咱们得夜不收也给散开了,都给我把眼睛放亮了。”李凡阳听到对方的话,同样扭头对身后的亲卫李忠下达命令。
林河,李忠两人收到命令后,各自带着麾下的骑兵蜂拥而出。
太平军士兵收到命令后,此刻也是各自以连为单位结成队列分布在营寨四周。同样的还有李凡阳麾下的众士兵,也是各自结队,严阵以待。
谨慎一点没坏处,此事也容不得两人犯错。后营除了士兵以外,还有着数千人马的粮草和随军征调的民夫,以及一些工匠等等。
这里一旦出事了,两人就是不死在敌人手里,也会被猛如虎砍头。
前营是猛如虎家丁带领的1000骑兵,平常是直接和中军合营的。因此明军分成了四个营寨,此时只有猛如虎的中军所在传来喊杀声,其余三营倒是安静。
也没人说出兵,一是黑灯瞎火的不知道有多少敌人,二来又没有收到命令。自己几斤几两众人也是清楚的,贸然出寨,搞不好自己就没了。
过了许久,远处的喊杀声才慢慢停息,林子坤可以确定了,对方只是小股人马。
果然,没多久,两名太平军骑兵连的士兵飞奔回来报告,刚才是一股献贼骑兵,人数有30人左右,如今已经被猛如虎的骑兵赶走了。
“大哥,咱们现在距离新野还有30公里左右吧!他们难不成真的已经破了新野?”
林子坤皱着眉头看向身旁的李凡阳。
“不太可能吧,新野的城墙那也是高有10米,宽有5米的坚城。是咱们南阳府的南大门,紧临湖广之地,当年高迎祥从陕西出来经过咱们南阳府入湖广,都没有打下新野。”
李凡阳是不太相信的,张献忠再厉害能有高迎祥厉害,那高迎祥当年可是第一个号称闯王的,是当时的义军之首,连中都凤阳都被他攻破了,更是烧了皇陵。
这次只是张献忠一个义子而已,新野县就是再不经打,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攻陷吧!
林子坤和他想的不同,从最早收到信,到今日,也有6,7日时间了,难说啊!
“蹄哒蹄哒……”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却是猛如虎的麾下家丁前来传信,让李凡阳,林子坤两人立刻去中军报到。
林子坤和李凡阳对视一眼,前者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后者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等两人来到中军大帐,其余左右两路人马已是到了,此刻都围在桌子旁观看地图。
前营的猛卫平与左营丁化看到二人纷纷拱手问好,王文石一言不发,至于王中繁还是一张死人脸。
“属下李凡阳(林子坤)参见大人。”
“哦!来了,赶紧过来吧!”猛如虎看到两人,也不废话直接让两人起身。
“都到了,那我就再说一遍如今的情况。”
猛如虎扫视帐内见众人到齐,招呼都围过来,指着地图说道:
“刚才抓到两个献贼的喽???轿实揭恍┣榭觥T勖敲媲暗南自粢还灿幸煌蛭迩в嗳耍?渲杏?千人是献贼老营人马。昨天晚上寅时左右混入城中的献贼流寇趁夜打开了城门,新野已经陷落了。”
其余几人先来已经知道了情况,林子坤则是猜到了,只有李凡阳一脸惊讶。
猛如虎看到两人的表情,特别是林子坤的反应,眼神一转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就继续说道。
“今天午时一到,张献忠的义子张能奇就带着一万3千余人,直接向西而去赶往邓州,如今新野还剩下2千人把守。我的意思,直接西进,追赶献贼大部队,如何?”
众人互相打量一番,纷纷表示听从安排。
“好,既然如此。明日全军掉头西进,阵型不变,赶往邓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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