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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小子,你除了柳家小娘子外,还和谁是相好的?快说说。”
本来,于正被李世民封为弼马温的事就感觉到很尴尬,但程咬金这一问出来,就更尴尬了。他讪讪笑道:“程叔父明知故问,小子虽然和如云有婚约在先,却和少陵郡主认识在先,而少陵郡主又喜欢小子,想甩都甩不掉!”
柳如云猛地抬头看向于正,两行眼泪不由的滑落。
“哦,原来未来的姐夫外面还有人,这可是大事儿!居说皇家的女儿,哪怕是郡王的女儿,他们的夫婿可是禁止纳妾的!”
众人转眼看去,只见走进来的是个牛气哄哄的小子,看其年龄也只有十岁的样子。身后还带着个宦官,宦官手上捧着个红色的礼盒。
“哇哈哈,是小九爷,啥风把你给吹来了?”程咬金一看到李治,立马站起来贱兮兮的拱手作揖,并跑到李治身旁露出了一脸的谄媚。
“怎么?不欢迎本王?”
“哪能呢?俺说昨天门楣上怎的喜鹊喳喳叫,原来是有贵客上门。小九爷来俺家,真是令俺家蓬荜生辉!”
“停,本王好像记得你是早上刚进的长安城……”
程咬金一脸尴尬,立马在李治耳边小声道:“小九爷,能留点面子给俺老程不?”
“呵呵,宿国公真会说话。来呀,上礼物!”
宦官将手中那个一尺见方的红色盒子,递到了程咬金面前。
“哈哈,小九爷也忒客气了,您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酒饭管够!还带啥礼物?”
李治上上下下打量着程咬金,撇了撇嘴道:“你就这样让本王站着说话,你的诚意呢?”
“哈哈哈,小九爷里边请,请上坐!”程咬金尴尬的笑着,顺手就欲将那盒子给管家。
李治见到程咬金那动作,笑了笑道:“程大将军,父亲听说你因公闪了腰,特意让本王拿支千年人参让你补补,可得收藏好了!”
这下可把程咬金吓得不轻,他还以为是啥糕点呢,主仆二人惊慌的在那里七手八脚的抓着盒子,却总是抓不住,也掉不下来。程咬金气的将管家推到一边,一手将礼盒抄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李治不理程咬金,转头看向于正:“于房丞,你为官第一天怎的不去点卯?按《唐律》,不点卯者杖三十!”
于正冷汗都下来了,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屁股,呵呵笑道:“那个李兄弟,不知者不怪,我并不认得路,正想找人打听来着,就被程伯父抓进来……”
“混蛋小子,驿马坊在皇城西边,别想把责任推到俺身上!”程咬金气炸了,这混蛋分明是不想当官跑这儿偷懒,却将责任推给他。
“嘿嘿,我懂,我懂。”李治富含深意的眼神看向于正和柳如云。后者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并把头埋在她那高高的胸上。
众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于正感觉非常无趣,忙拉了拉子无命就想告辞而去,却被李治举手阻止。
“于房丞慢着,本王有事跟你说。”
于正很尴尬,忙向李治拱手说道:“兄弟,我得去点卯了,有事回头再说。”
“你着啥急?跟你说的是好事。”
于正狐疑的看着这小子,但在他的感觉里,这小子应该没啥坏心眼,于是,他又坐了回去。
“不知兄弟有何事,兄长洗耳恭听。”
众人听得于正三番两次的叫李治为兄弟,都目蹬口呆的看着他。他们想不明白,于正哪来的胆子敢喊一位皇子为兄弟,更让人疑惑不解的是,九皇子也没生气的意思。
“你是本王未来的姐夫,按理说是不可以纳妾的,但本王给你做主了,你可以纳一个!”他一说完话,还不忘给于正打个眼色。意思很明白,姐夫纳这个妾,小舅子同意了。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李治这小屁孩是闹的哪一出?
“那个,兄弟啊!水可以乱喝,话不可乱说呀,我们俩清清白白,并没有你想的意思……”
“得了吧!刚才在门口我都听到了,你和他有一纸婚约,和我姐又认识在先,如果你娶我姐而不娶她,别人会说你攀附权贵,如果你娶她而不娶我姐,别人会说你见色忘义,你选哪个?”
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斯文懦弱的九皇子,他们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知道这些事情。而且他所说的话,并不像是个十岁孩子。
“兄弟,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来做这个媒?天底下帮姐夫做媒的人是小舅子,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呀!”
“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这话说得很贴切,做媒就做媒吧,记得给我送上谢礼!”
于正看着这小子无耻的嘴脸就想揍他,如果这话是程咬金说的,他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可这小子,搞不好还会撒尿和泥巴玩,他怎会做起媒来了?
“兄弟,小九爷,小祖宗!这事你就别掺和了,行不?这是长辈的事,不是你一个娃娃能掺和得起的。”
于正的话像是伤了李治的自尊似的,他咬着牙齿一拍案桌:“你既然说我做不了主,那我就做主给你看!程大将军,今天借你客厅一用如何?”
程咬金同样嘴角抽搐,他也不明白,李治来是不是只送皇帝礼品的?都不像个小孩子做出的事。
“老程听从小九爷安排。”
“很好,本王今天就当个长辈,你当个见证,让柳小娘子和那混蛋成亲!”
“不可!”三个声音从三个方面响起,一个是程咬金,另一个是柳泉墨,最后一个是于正。
李治一脸邪笑:“于房丞,为何不行?这里最没资格说话的是你,你就偷着乐吧!”
“不是,兄长的意思是,我父亲不在,这事得由他做主。”
“都是借口!本王告诉你,本王就做主让你在这成亲!”
程咬金一脸为难,柳泉墨夫妇一脸苦笑,于正嘴角抽搐,其他人都目瞪口呆。
李治再一次邪笑起来:“于房丞,今天你不去点卯,理应杖责一百,但成亲却情有可原,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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