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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讲？”
于正没有直接回答比言，见乞乞仲象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他连忙伸手作请：“前辈，咱们到那边慢慢谈。”
比言胡疑的看着于正没说话，径直向乞乞仲象那边走去。双方坐下后，各自倒了热茶喝起来。
比言接着刚才的问题问于正：“刚才你所言的是否真实？就你这一千多人，便可打败契丹十万军队？”
于正笑了笑不搭话，而是看向乞乞仲象：“兄长，你那边的计划进行得如何？”
乞乞仲象微笑道：“一切顺利！就等为兄一声令下了，只不知兄弟你那里何时发动，发动前告诉兄长一声。”
于正微笑的点了点头，这才看向比言道：“现在基本准备就绪，只等你点头了。如果你答应让我从你那儿过，我保证将你们南下过冬的草场给打下来。”
“此话当真？”比言惊得目瞪口呆，身体不自觉的微微站了起来，愣愣的看着于正。
“自然是真！但是，我可以把打下来的草场给你们，不要你们任何补偿。也可以，做到此事与你们无关，让契丹人以后不找你们的麻烦。但你们能不能守得住？”
比言继续思索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了回去。
“你说的不错，即使你能将契丹的牙帐打下来，我们也守不住。那地方是个关隘，是兵家必争之地，他契丹人将牙帐放在那里，是个人都想得到他们想干啥？就你们将他打败，他也不会退出那里，但也不会像现在那样压迫我们。”
“这样，我将他们打败后，将他们赶到黄水南岸去。你们派人守住山口或者直接守住黄水北岸，你们冬天便有南下过冬的草场了。”
比言轻轻叹息一声：“哪有那么容易！看目前的情形，如果你不给他们致命一击，我们便在这十年内就要被吞并。如果你能打败他们，我们还可以喘息个几十年，但也逃不过被契丹人吞并的命运。”
“是吗？我曾保证奚王阿都，十年之内让他摆脱契丹人的控制！”于正喝着茶，悠悠的说道。
比言再次激动起来：“当真，你当真可以，不知用的是什么办法？”
“其实这办法也很简单，虽然你们当年随突利可汗内附大唐天朝，但你们还是各自为政，一盘散沙，很容易被周边的大部族吞并。要是你们能成为大唐天朝的羁糜州，你想想，他们还有那个胆子吞并你们吗？”
比言目光闪烁，像是同意于正的说法，又像是不想那么做。在他左右为难之际，乞乞仲象开口了。
“比言兄，我兄弟说的不错！虽然成为天朝的羁糜州也相当于被天朝吞并，但比契丹吞并好多了！契丹吞并你们是灭族灭种的吞并，是不许你们传承自己的图腾。而天朝的吞并则是，封你们的首领为都督，但你们依然还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自己的部族，这可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比言点了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乞乞兄弟一席话，会为兄茅塞顿开。既然如此，那我也接受于兄弟的条件，成为大唐的羁糜州，从而摆脱契丹人的控制。”
“既然你也答应了，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决定三天后北上，等兄长这边一有消息，我那边马上发起进攻，到时，还望前辈替晚辈做件事情。”
“请说，老夫一定能办到。”
“在我将契丹人的牙帐捣毁后，你们立马派兵对他们进行救援，并在大贺窟哥面前表忠心，请他继续驻扎在那里。”
比言嘴角抽搐：“这是为何，老夫为何要这样做？老夫恨不得趁火打劫，将他们杀个精光！”
“前辈，此乃下策！若前辈将他们杀个精光，大贺窟哥的儿子们纠结十万兵马又向你们进攻，你们岂不是人财两失？倒不如雪中送炭，让大贺窟哥欠你们个人情，也能给你们足够的发展空间。”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感情好。若是这样，我就得赌一赌了，赌他大贺窟哥的人性，他受了我?人的恩惠，看他敢不敢对恩人下手！”
“前辈应该比我更了解大贺窟哥才对，虽然他是为了利益和高句丽人合作，但他不是忘恩负义那种人。”
比言捋着胡须，笑眯眯的说道：“不错，他大贺窟哥虽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但也重情重义，绝对不会做恩将仇报之事。”
“那不就结了，只要你们达到了可以消灭他们的条件，他契丹人的牙帐就不是堵在你们门口的石头，而是你们嘴边的一块肉，随时都可以吞掉的肉！”
“哈哈哈，你小子真是个鬼才！这样吧，你到我部落来，我将我部落最美的女人送给你。”
于正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到那些全身披着兽皮的女人，脸上乌黑麻漆，全身冒着一股毛皮的味道，他就恶心。
比言见于正不说话，他还以为于正是在考虑呢，他微微的笑起来，就在他还想说什么时，却被乞乞仲象打断了。
“兄长，大贺窟哥想将侍妾送给他，他都不为所动，他又怎会看得上你那里的女人？”
“什么？大贺窟哥这混蛋真敢这样做，真把他女人送给这小子？”
于正没想到，这事居然被乞乞仲象知道了，但他也不好意思问出口，忙着急转移话题。
“好了，既然已商定了具体事情，你们慢慢聊，小子准备去了！”
比言没想到这小子如此直接，他哈哈一笑道：“小子，我在突厥那里听到个事，却不知道是真是假，便告诉你当作你帮我教训契丹人的条件吧！”
“前辈请说，小子洗耳恭听。”
只见比言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说道：“突厥的牙帐动作频频，居然有人声称要迎回贺逻鹘。”
“贺逻鹘是突利可汗的长子，也就是现在的可汗，他的百姓要将他迎回来很正常啊！”
“可问题是，他们还声称要杀了天可汗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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