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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身坐主位。
正细嚼慢咽吃着烤鸡。
香！
真香！
“王爷，紫金商行的秦管事到了！”王府总管李元宝跑来汇报。
“让他进来！”
秦管事满心沉重进入正厅：“儒生秦有仁，拜见王爷！”
秦有人？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背后有人吗？
“不必多礼！晚膳吃了没有？没吃坐下一起！”
杨牧很热情。
就像老熟人见面一般。
好吧！他很高兴，有肥羊可宰了！
“呃……”秦有仁微微愕然摆手：“已经用过了，感谢王爷厚爱！”
杨牧撕下一只鸡腿递出：“来，别客气，这是本王赏你的！”
他这是几个意思？
反话正说，在追责于我？
肯定是了！
哪有抓住罪证，还赏东西的道理。
秦有仁急忙抱拳弓腰：“儒生有罪，不敢奢望王爷厚受。”
“我说你个老秦，我也没说什么啊？这是干啥？”
“李元宝，还愣着干嘛？快给老秦搬个椅子来！”
李元宝急忙搬来椅子。
秦有仁半边屁股坐下，满心茫然。
来见杨牧的路上，他猜想了各种可能，唯独没有猜到这种。
难道他想卖好于我？想和秦家搞好关系？
家主仍当朝御史大夫，位列三公。
秦贵妃乃家主嫡女，齐王的生母，将来齐王荣登高位，秦家必将是武国第一世家。
而杨牧，一个不得势的落魄王爷罢了，现在不抱紧秦家大腿，将来必被秦家死死的踩在地上。
秦有仁顿觉眼前一亮。
肯定是这样！
只是他身为王爷，不好低声下气开口，想让我先说。
秦有仁自认捋通了一切。
于是主动说道：“王爷，这次的事，是下人做的欠妥！”
“王爷可否卖秦某一个面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噗！”杨牧直接呛了。
面子？你面子嫩大，值二十万石粮食？
赏你一个鸡腿，赏出幻想症来了？
不等开怼。
只听秦有仁再次补充：“当然，秦某也会致信家主，讲明王爷的厚受，齐王那里也一定会承情的！”
杨牧拿起丝巾擦了擦嘴角油渍。
淡淡说道：“卖你一个面子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可以……”
秦有仁笑了，笑得像花一样，心说我果然分析对了。
“但是，你得给我二十万旦糙米！”
秦有仁的笑容，直接凝固在脸上，下意识拒绝：“这不可能！”
“那好！等会儿本王就写好奏折，人证物证一起，送回武都受审。”
秦有仁脑门的冷汗，‘噌’一下流了出来。
天堂掉进地狱的错觉。
“秦公向来公正廉洁，为天下文官表率，此事一出，不知他会如何自处？”
“他该不会辞官吧？”
风轻云淡的话落。
秦有仁双腿一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此事和家主无关，所有罪责小人一人担着！”
“担？你担得起吗？”
“或者说，天下百姓会相信和秦公无关吗？”
“我也是为秦公的声誉着想，才没有直接派人去抄你的紫金商行，否认你认为有机会坐在这儿跟本王闲聊？”
秦有仁要疯了：“王爷，请给小人指一条生路。”
“生路已经指了，就看你愿不愿意。”
秦有仁露出一脸便秘的模样：“二十万石糙米太多了，小人真的拿不出来，十万，十万石怎么样？求你了！”
杨牧脸色一板：“怎么？你认为秦公的声誉和秦家的未来，不值二十万石糙米？”
“我……”秦有仁语噎了。
“当然了，如果你愿意再多出十万石，本王不介意给你一份丰厚馈赠。”
秦有仁瞪大双眼没有吭声。
麻痹的！
二十万石已经要老命了。
还想让我再多出十万，你想屁呢！
“你若愿意再多出十万石，本王就举办一场捐赠宴会，邀请镜州所有名门参加。”
“并对外宣称，紫金商行自愿给镜州捐赠三十万石糙米，还抄成邸报传扬天下。”
“天下皆知啊！仁商的名头传开，以后紫金商行的生意肯定好做，秦公想必也会很高兴！”
秦有仁喉咙发干发苦：“王爷，我只是一个管事，做不了这种主啊！”
“那好，本王还是上奏吧！让能做主的人来做。”
“明天的牢车，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个软坐。”
一听威胁。
秦有仁顿时软了：“我……我……我同意。”
“这就对了嘛！”
“粮食是家族的，命是自己的，你咬死不同意，背锅担责的也肯定是你！”
秦有仁强挤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心说我特么也是这么想的。
“意向初步达成，现在该你考虑选二十万石，还是三十万石了！”
“前者虽说少了点，但不能见光，肯定很多人心里有气！”
“他们在咒骂本王的同时，还会责怪你！”
“但后者就不一样了，虽然多了区区十万石，可给紫金商行赚足了面子！”
“不是没有回报的付出，所有人心里都会好受很多！”
“而且你秦东主，也将因此一举成名，成为天下皆知的大善人，即便有人想给你穿小鞋，也得先考虑一下影响！”
“你说，本王分析这些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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