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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目光投向上官芸。
“姑娘，可否暂且回避一下？”
“老奴有一些话，需要单独和殿下说。”
“你尽管放心，即使老奴身死，也不会伤殿下分毫！”
听完此话。
上官芸迟疑了一下，退出房间。
“殿下，你变了！”
“变得老奴都快不敢认了！”
杨牧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发现我是个冒牌货了吧？
好在他早就想好了类似场景说词。
张口即来：“不变行吗？不变本王早就死了！”
“爹不痛娘不爱，顶着最耻辱的封号，有着懦弱无能的名头！”
“曾经本王以为，这就是命，上天安排的命！唯能接受，悲哀苟活！”
“直至老天让本王遇到上官芸，本王对生命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不一样的向往，所以本王要改变要抗争，即便身死也要在世间留下浓浓的一笔！”
李忠深叹一口长气。
欣慰笑了：“不愧是圣上和蓉妃的儿子，天意，天意啊！”
“你什么意思？”杨牧有些懵逼。
李忠微微沉吟，陷入遥远回忆。
“圣上登基之初，深受百官掣肘，颁布任何政令都会受到强烈阻扰。”
“曾严重怀疑自己，甚至生出放任武国江山不管之念。”
“后来，万幸遇到容妃，他们两情相悦，欲一生厮守。”
“虽有百官阻扰，但圣上坚定不移，最终还是把蓉妃带回了皇宫。”
“殿下出生之初，圣上甚至动了立容妃为后的念想，更是对殿下寄予厚望，赐名：杨牧。”
“牧，代天牧民也！”
杨牧心里再次“咯噔”一下。
啥意思？
皇帝想让前身接他的班？
“那后来呢？”杨牧急忙追问。
李忠悠悠叹息一声：“陛下起初一直小心翼翼掩饰着，后来给殿下赐婚一事，让三大世家高度警觉，接着容妃就突发急症去世了！”
“肯定是被人害的！难道他没派人调查？”杨牧又问。
“当时正值北蛮犯武国边境，南楚也蠢蠢欲动，武国形势危机，圣上唯有放下一切，团结各方势力。”
李忠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
容妃的死，不了了之了。
“容妃之后，以三大世家为首的百官，又把目光盯准了殿下。”
“于是，圣上就把殿下交给三大世家抚养、教导。”
“圣上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保护殿下。”
杨牧嘴角微抽，心说保护个毛线。
估计皇帝当时的想法是，与其千日防贼，不如正大光明的交给贼。
有种你们就把他弄死，那样朕就有借口砍几颗脑袋。
结果三大世家不傻，将计就计把前身当猪养，彻底养废。
“包括给殿下封以庸王称号，也是在保护殿下。”
“镜州虽然荒凉，但有三百里荒漠为屏，不会受到战争袭扰，没有生命之忧。”
“殿下，圣上为你真的很用心！老奴出发之前，圣上曾说，他是爱你的，只是太无能了！”
李忠说完。
浑浊的双眸里满是泪水。
杨牧也非常感触。
一个皇帝，肯说这样的话，确实很用心。
“和我讲讲三大世家的情况。”
李忠点了点头，微松一口长气。
殿下肯这么问，说明对圣上的怨念消散了不少。
“太祖立国之初，得到了独孤氏、李氏、秦氏三大世家的鼎力相助。”
“并立下了皇帝与世家豪族共治天下的誓言。”
“两百年时间，三大世家的影响力，早已深入武国方方面面。”
“甚至历代皇后、贵妃，也是出自三家。”
难怪能把皇帝逼成这样。
老祖宗没有远见、屠刀不利呗！
前世开局一个碗的明太祖，是怎么干的？
鼎鼎有名的宋太祖，又是怎么干的？
“他目前放任魏齐二王上演闹剧，是为了分化三大家族，玩平衡？”杨牧接着又问。
李忠轻咬了下嘴角：“圣上心深智远，老奴不敢乱猜！”
心深智远个毛线！连一帮世家都玩不转。
杨牧微微腹诽，接着说：“不敢乱猜就说说详细情况，本王自己猜！”
“呃……”李忠一阵头痛，微微踌躇说道：“当朝独孤皇后没有嫡出皇子，魏王是李贵妃所出，齐王是秦贵妃所出，大概也就这样。”
杨牧微微点头。
“本王懂了！他和三大世家看似君臣相得益彰，实则积怨已深，贸然立储，搞不好会被三家联合掀下台，所以拖着不立太子。”
李忠一擦额头细汗。
这位爷可真敢说啊！
接着只听杨牧又道：“如今二龙夺嫡的局面，成功分化了李氏和秦氏，独孤氏看似弱势，实则极为关键。”
“咳咳……殿下你还是别分析了，这些不是老奴该听的，也不敢听，你就别为难老奴了！”
“老奴此番前来，只为揪出山贼，为殿下解七日断魂散之毒。”
这下该杨牧头痛了。
纠结了少许。
挠着头皮回应：“如果说，本王的毒已经解了呢？”
“真的？太好了！”李忠顿时脸色一喜说道：“圣上已让齐王率领一千皇卫军，来镜州剿贼！”
“等镜州山贼一扫而空，殿下就安全无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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