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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色信鸽落入后院。
鸽奴快速取下：“老爷，镜州急信！”
秦有仁快步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肉球胖子。
接过纸条，打开。
秦有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
把纸条狠狠捏进手心：“庸王回来了，限我七天之内交齐糙米，否则就要撕破脸皮！”
“不用放在心上！等齐王殿下到了镜州，他还敢翻天不成？”胖子不屑回应。
秦有仁却满是凝重的摇了摇头：“这可不好，庸王中毒之后完全变了！和以前若判两人！”
“做事很有手腕不说，还改进了织工机和纺车，织出来的布，比咱们的好太多。”
“有没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你不会是被他拿捏一次，就吓到了吧？”胖子满脸不信，话音里带着玩味。
“你别不相信！如果你和他交过手，可能会感觉比我说的更甚。”
“他很聪明，知道自己没有机会荣登大宝，所以之前一直在装傻。”
“这次山贼下毒，算是把他的真面目给逼出来了！”
胖子淡淡一笑：“那又怎样？等齐王殿下带兵剿灭山贼，他除了等死还是等死！”
秦有仁再次摇头：“不能把宝全压在齐王身上！把糙米先给他，大不了等齐王掌控局面后，再拿回来！”
若让杨牧听到秦有仁的话，不知会不会气笑。
等着小爷死了，再把粮食拿回去？
想屁呢！
把魏无忌打发走后。
杨牧就像望夫石似的，等着老太监李忠出现。
……
晚上。
李忠终于出现了。
十天时间一去一回，睡觉都是在马上解决的，着实辛苦。
老太监看起来又苍老了一些。
“老奴李忠，叩见殿下！”
“不用多礼！坐下喝口茶再说。”杨牧指了指桌子示意。
“老奴谢过殿下！”
“你能准时出现，是不是说明父皇同意了本王之策？”
“……这是圣上给殿下的密旨。”李忠微微有些语噎。
圣上看完殿下秘奏，又听完他汇报后的那通骂娘，至今记忆犹新呢！
接过密旨。
上面只有一句话：“倘若你能俘虏皇卫军，朕便陪你疯上一回！”
什么叫倘若你能？
这话听着缺少信任度啊！
小爷便让你大开眼界一回。
杨牧微翘嘴角：“齐王的皇卫军，还有多久到镜州？”
“回殿下，大概还需二十天。”
“什么？”杨牧两眼一瞪：“本王没听错吧？十天前你告诉本王十五天能到，十天后你告诉本王二十天后到，这中间相差多少天？”
李忠掰了掰手指，发现这题太高深了，一时半会算不出来。
干脆转移话题说：“殿下，难道这样不好吗？齐王他们到的越晚，殿下你准备的就越充分！”
“充分个屁！收拾那些个残渣，十五天已经足够了！再多就是浪费时间。”
李忠嘴巴微抽。
心说若让圣上听到殿下如此评价皇卫军，估计又要暴走了。
“有没办法，让他们加快行军？”杨牧忽然说道。
李忠顿感头痛。
这要求真是太奇葩了！
“回殿下，齐王他们的战马被人下了巴豆，估计加快不了！”
“谁这么缺德啊？真是不干人事！生个儿子没屁眼！”骂声没落，杨牧注意到李忠脸色微抽。
顿时锁定了嫌疑：“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李忠慌忙摆手：“殿下说笑了，和老奴无关！”
“圣上让你下的？”杨牧又问。
“不是圣上让下的，是……不是……也不是老奴下的！”
听到圣上二字，李忠下意识背锅担责，结果露了马脚。
一张老脸黑红黑红的。
“早点坦诚不就完了嘛？本王又不会外传！”
“你不用扛，本王又不傻，若没父皇密旨，你闲的蛋疼干这种事？”
“额……不好意思，忘了你老没有……”
李忠脸色红得发紫，干脆不吭声了。
“不管咋说，还是要感谢父皇和你的好意，尽管真的不需要！”
这句感谢说的很有诚意，但让人听了很蛋痛。
李忠心说，不知道圣上听了会是什么反应？
“你回去告诉父皇，就说本王胸有成竹，请他静等佳音。”
李忠连忙躬身：“回殿下，圣上吩咐，等殿下分出胜负，再让老奴回去。”
“在此期间，让老奴暗中护卫殿下的安全。”
杨牧微微愕然。
心里隐隐多了一丝感动。
微微躬身：“那就辛苦你老了！”
李忠急忙跪下：“老奴不敢接受殿下大礼，也不敢在殿下面前称老，能为护卫殿下是老奴的荣幸！”
“快起来！本王面前没嫩多凡夫俗礼。”杨牧说着，上前搀扶李忠。
李忠快感动坏了，身体有缺之人，一向被人瞧不起。
但他在杨牧身上，感到了真诚、随意、平等，没有一点歧视。
“老李，既然父皇让你留下，咱们不能闲着是不？”
老李这称呼听着亲切，李忠感觉暖心。
但他听出杨牧话里有话：“殿下尽管吩咐，老奴一定倾尽全力。”
“你手上有没有本王可以修炼的武功？”
杨牧前生一直有个武侠梦。
可惜上管芸的武功，只适合女人练。
“老奴可以把自身修习的功法，传于殿下。”
杨牧身体一颤：“那啥，该不会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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