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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则露出了鸡贼的笑容。
很快。
镜州城又一次轰动起来。
“听说了吗？庸王爷暂时不卖纺织机和纺车制造方法了！要改为一年后拍卖！”
“不说他等着筹钱付粮款吗？不卖他哪来的钱？”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高明着呢！以二两五的价格给粮商开布匹欠票，布商想要买布，只能从粮商手里买欠票，然后等着出货。”
“这算什么高明？三两都争着要的东西，卖二两半五，这不是傻吗？”
“你懂个屁！”
“我是不懂，你懂你说！”
“我……我也不懂，总之我家掌柜的说高明，那就是高明！”
……
东平府。
魏无忌把衙役分成二十个班组，枋算糙米数量。
这时代没有过称一说。
用的是一种名叫“斗”的容器，十斗为一石。
效率低下，但场面热闹，声势浩大。
远处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突然。
忽然一匹快马飞奔了过来。
“各位东主，谁手上有欠条，南州布行愿以二两六的高价收购！”
“转下手，白赚一百钱，这样的好事去哪儿找！”
真的假的？有这种好事？
刚还在担心换成布匹不好出手的粮商，心思瞬间活泛起来。
很快，又有数匹快马赶到。
“各位东主，平州布行以二两六的高价收欠条，现银收购！”
“我李氏布行，以二两六五的高价收购，现银收购！”
“张氏布行，二两六八！化州的东主们，可以直接在化州交割，不用来回运输，低风险高回报。”
随着一家家布商赶到。
粮商们有些按捺不住心中激动。
但还有一些人担心，万一换成欠条，这些人突然不买了咋办？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些天的经历，一辈子都不会忘，太特么记忆深刻了！
咦！
看到一个熟人。
接着，就有人迎了上去：“老李，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州城兑银子了吗？”
老李，便是那位要现银的粮商。
得到李元宝的独家指点，兑完银子就赶了回来，还是晚了半步。
老李喘着粗气应道：“银子拿到手了，就想来收点欠条，换成布匹回家孝敬我娘！”
“可拉倒吧！大家一张欠条，能换多少布，你当我们心里没数？你娘又能用几匹布？”
“那些人在嚷呢！你当我听不见？”
老李望了望各大布行方向。
知道瞒不住了。
一拍大腿，懊恼说道：“我特么亏大了啊！陈石头和黑瓜他们要的欠条，换成布匹欠票后，出门就被人用三两的价格收了，一匹布白赚五百文啊！”
“沃日，真有这种好事！”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王爷说了，不兑换完咱粮商的欠票，纺织工纺概不出售布匹，可把那些布商急坏了！”
老李此话一出，粮商们瞬间沸腾了。
“王爷仁慈！”
“王爷是好人！”
“我要欠条！”
“我也要欠条！”
……
看着一面倒的场面。
魏无忌微微沉默了片刻，便明白了杨牧用意。
高明，太高明了！
老夫刚还在操心，他去哪儿弄那么多银子！
还特意私下交待衙役，核算速度放慢，为王爷争取时间。
结果人家一个点子，就把问题解决了！
这脑子是真好使啊，难怪我会着他的道。
……
“阿嚏！”
杨牧揉了揉鼻子。
谁在想我？肯定是上官芸？
现在后悔了吧？
你不是想要儿子吗？
昨晚矜持个什么劲，若随了本王，十个月后准让你当娘！
“王爷！”
“额……”杨牧猛然回神，才想起来正教人防伪呢！
李元宝开出那两张布匹欠票，弱爆了！
万一有人造假，那就乐子大了。
防伪成了头等大事。
伸手擦去嘴角口水，杨牧回归主题。
“刚才说了，每一张欠票上面，都要有独一无二的编号！”
“第二点，要分正票和副票！”说着，他拿起一张宣纸，对折。
“这边是正票，这边是副票，两边内容一样，在中间夹缝的地方，加上印章和名字！”
“正票交给商人，我们手里保留副票，核验的时候往一起拼一下，就能分辨真伪！”
虽然他讲的全是初步防伪，但足矣应对当世技术。
李元宝及长史府官吏，则听得如痴如醉，心说王爷太聪明了。
“好了！本王就讲到这里。”
“李元宝，这件事依旧交给你负责，不许出任何差池！”
“本王出去一趟，最迟明天早上回来！”
……
安排完一切。
杨牧叫来李忠：“和本王去青风寨一趟，让你见识一下本王训练的精兵！”
李忠咧嘴一笑：“谢殿下天恩，老奴定好好见识一番！”
在皇帝身边呆了几十年的老人，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肯让看底牌，意味着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魏齐二王虽然势大，身边早已没他的位置。
三殿下虽然希望渺茫，但有圣上暗中关照。
倘若将来真能荣登大宝，自己定然恩荣不衰。
“走，先去府库拿八百两黄金！把面具戴上，原因路上和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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