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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安得双全法，是啊，这世间的人总要面临抉择，你只见了他的选择，可知他作出选择时内心的苦痛？
齐公子面露讶异之色，默然不语，还在回味。
一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道尽了世间多少男女的酸楚。
唐唐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那女子道：“姑娘你也不必恨他，你只知他曾真心爱你，待你就够了。”
“你若真心爱他，不如成全了他。以姑娘这般品貌，将来必也有人会成全你。”
那女子眼窝早有几滴硕大的泪珠滚落下来，便抱住身旁的黄衣女子嘤嘤哭了起来。
齐公子颇为意动，拱手道：“看来这桌酒菜我是非请不可了，就凭贤弟这一句，可佐酒三坛。”
说着已经起身向这桌走来，又道：“我想与兄弟同饮几杯，不知可否。”
唐庸笑道：“荣幸之至。”
那女子收了哭声，几个人脸上现出了欢笑，招呼道：“好酒好菜赶紧端上来！”
不多时便上来一坛好酒，四五样菜肴，制作甚是精美。
双方互通名姓，这齐公子果然有些来头，他是潭州知府的亲侄，又因文采出众，风流俊俏被推举为潭州第一才子。
唐庸心中暗叹：“就凭你刚才那首艳词，也不负潭州第一才子之名。”
唐庸自报家门道：“在下唐庸，原籍资县，新到潭州，还望齐公子，各位姐妹多多关照。”
齐公子听了，似乎觉得这名字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
那几名女子早已也在唐庸等身边围桌而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那失恋女子被安排在了唐庸身侧。
那黄衣女子问道：“唐公子来潭州，是探亲，游学还是做生意呢？”
唐庸不愿隐瞒，答道：“说起来我与诸位姑娘也算同行，我来潭州也是开酒楼的。”
众人皆是一愣，那黄衣姑娘便意味深长地笑道：“都说同行是冤家，这么说唐公子是来刺探敌情的咯。”
唐庸摆手笑道：“按理说，山海楼乃潭州第一酒楼，要刺探军情我也应去那。今日我却慕名专为玉楼春的佳人风采而来。”
众人便嘻嘻哈哈笑了。
齐公子举了杯子与唐庸喝了三杯，便笑问：“如今佳人已会，不知唐兄弟可还满意？”
唐庸酒量浅，几杯酒下肚，早已神思有些恍惚。
借着醉眼放肆在众女子身上扫视了一番，道：“美人如花花满堂，恐将三载留余香，有美人香在此，门外那株桂花倒显得多余了。”
众女被他夸得喜笑颜开，又是夹菜又是倒酒。
齐公子哑然失笑道：“听唐兄弟这么一说，倒该让星儿妹妹地那桂树伐了。”
几人聊得投契，又多喝了几杯。
唐庸已得知齐公子嘴中的星儿妹妹便是这家酒楼的掌柜，只是这几日都不在店里。
又问起唐庸酒楼的地址，如实相告了。
齐公子和几名女都道开业当日定然去庆贺。唐庸谢了。
玉楼春的菜式精致，只是味道单薄了些。
只是早有秀色可餐的说法，又谈得投契，到得后来酩酊大醉地被李二狗拉回去了。
这一醉，直让他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唐庸拍着沉重的脑袋醒来，李二狗便殷勤地端来了热水，说道：“师傅，昨日齐公子约您今晚集凤阁相聚，嘱咐千万提醒您别忘了。”
唐庸擦了把脸，愣道：“他邀我去集凤阁？”
“是啊！”
又问：“我答应了？”
李二狗堆笑道：“您说一定去。只是您实在喝醉了，所以齐公子让我提醒您。”
喝酒误事啊，唐庸有些懊恼。
不过想在潭州地界开酒楼，跟知府的侄儿多打点交道总归没错的。
只是这公关活动不该由他来做呀，到时又要吟诗作对什么的，岂不丢脸？
梳洗完毕下到厅堂，周掌柜和顾老爹正在商量酒楼的筹备事宜，见唐庸过来，都笑道：
“唐兄弟这一觉睡得好长！”
唐庸不好意思道：“贪杯了。”
众人都问玉楼春酒楼的情况如何，唐庸便道：
“菜都一般，不过满堂都是貌美如花的少女，就算味道再差，恐怕也有人趋之若鹜。”
周掌柜笑道：“这倒是个好招。只是咱们却没法学。”
又问：“不知唐兄弟已定好酒楼的菜谱了么？”
唐庸道：“菜式暂时先按资县的做，只是既然咱们酒楼就在西江江畔，少不得要有一道西江鱼镇场。”
周掌柜等都点头称是。
唐庸又道：“还得请周掌柜为我在城郊置办几块地，最好还要有几间农舍。”
其余几人好奇道：“要地做什么？”
做鱼没有紫苏是不行。
经过多方打听，原来紫苏在大楚朝并不多见，更不用说普及用来做菜。
所以唐庸决意将去年收获的紫苏籽自己种了，过不得几个月便可以用于酒楼的厨房。
便道：“有些佐料市面买不到，只好自己栽种。”
众人听他说佐料也要自己种，不禁有些咋舌，表示马上去安排。
“至于是否要添加什么其他的菜式，等我今日到过山海楼再说。”
把菜式设计交给唐庸，都放心，只是叮嘱：“今天可别喝那么多。”
“师父，我们晚上去集凤阁吗？”在往山海楼的路上，李二狗涎着脸问道。
唐庸皱了皱眉，实则不太喜欢李二狗，觉得他太油嘴滑舌了些。
只是周掌柜倒信誓旦旦说这人绝对信得过，也便让他跟着了，心里却没什么好感。
“若是无事，去看看也好。”
又问：“二狗，你对这集凤楼了解吗？”
二狗便如数家珍般说道：“集凤阁是潭州府最大的青楼，开了五十几年了，就与咱们的海天宴隔岸相对。”
“听说清倌人红倌人合计有上百人之多，都是国色天香，妩媚动人。”
“又以易姑娘和曾姑娘为最，都是天仙般的人儿。”
“易姑娘？”唐庸心神一动，“易姑娘叫什么名字？”
“这我倒没有记得住，听说易姑娘比那曾姑娘还要胜上一筹，乃是潭州第一花魁，只是等闲却难得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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