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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逍遥小衙内 > 第47章 府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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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县令见衙役回报找不到那崔折扇,也是无法。

    只得将荣昌客栈斗殴的始末一一向众人求证一番,着人签字画押。

    “事情经过本官已经清楚了,但是那崔姓少年未到堂,本官不好决断。”崔县令正色说道:“你等都是待考学子,后日便是府试,可回客栈歇息准备,本官着人继续寻访那崔姓少年,你等考完后,可在荣昌客栈等候一二日,本官必会还事实一个真相。”

    崔县令顿了一顿,看向堂下十几名学子:“倘那崔姓少年届时到场,无论他认不认罪,本官都会用事实说话,绝不姑息。”

    这是服了一个小软么?就算是吧,毕竟将人家关到牢里小半日,若不说出最后这句话来,难免让人心里不爽,但是崔县令毕竟是堂堂七品,面对一帮连秀才功名也没有的童生,再软的话,也是说不出来的。

    说完,崔县令宣布退堂。到了这时,崔县令才走下来,对众人抚慰几句,回后衙去了。

    一众人多少有点儿劫后余生的感觉,若不是郑丹竹击鼓,还不知道在那牢里待多长时间,影响了府试,那可就悔死了。

    于是众人纷纷上前,对郑丹竹表示感谢,郑丹竹一边落落大方的应着,一边儿用眼角余光看向辛清旭。

    只见辛清旭正看着自己,眼里竟泛出了泪光。当下郑丹竹大急,忙上前询问他可是受了委屈。

    啧,狗粮不撒了,再撒辛清纯受不了。

    他大舅哥也受不了。

    从县衙出来,杜全不知道又去哪儿寻了一辆马车来,于是众人纷纷挤上三辆马车,一路稳稳当当地回到荣昌客栈。

    掌柜的因自己的原因,惹了那折扇少年,本就过意不去,之前又收过郑丹竹一锭银子,因此回客栈后,吩咐小厮采买熟食,又忙去后厨亲自弄了几个饭菜出来,招呼大家用饭。

    第二日,看罢考场,众人回到客栈安心休息,等待第二天黎明考棚的开启。

    府试的阵仗,比那县试不知大了多少。黎明时分,随着一声锣响,考场大门缓缓开启,一队队差役出来,组织进场,至此,辛清纯心心念念的府试,终于开始。

    这个朝代的府试分为两场,不同于辛清纯熟识的任何朝代,第一场考经义、诗词,一天的时间;第二场考八股文和策论,考两天时间。两场考试中间间隔一日。

    两场考试结束后,通过考试的童生都被称为“生员”,俗称“秀才”,算是有了“功名”,进入士大夫阶层;有免除差徭,见知县不跪、不能随便用刑等特权。秀才分三等,成绩最好的称“廪生”,由公家按月发给粮食;其次称“增生”,不供给粮食,“廪生”和“增生”是有一定名额的;三是“附生”,即才入学的附学生员。

    本届府试,计有考生两千六百余人,取一百五十人。

    天色逐渐的亮起来,全部考生入场完毕,随着主考官的一声令下,考场大门缓缓关闭,所有人不得出入。

    辛清纯在考棚里不慌不忙安然坐定,看着那手持考题牌匾的差役转了过来。

    经义倒是好说,毕竟托了原主的福,辛清纯对于四书五经背的滚瓜烂熟,静下心来,先把这些默写题认真审一遍,吁了口气,认真地答起来。

    考场里除了巡场差役的脚步声,就是那饱满的墨汁润入试卷的声音了。辛清纯认真一个个字的写完这些经帖题,已经是日上当中。有些小饿,翻出娘亲烙的香甜的桂花饼,就着考场提供的清水,美美的吃了一顿。

    接下来审视诗词。这府试的诗词要求多一些,但是体裁灵活,可以是诗词,也可以是散文,要求合乎韵律,符合试题要求的中心思想。

    辛清纯仔细研究了一下题目,居然是塞外。也是奇葩了,这保定府离塞外千里之遥,你堂堂府试放出这等题目来,季鹏飞你几个意思?

    辛清纯心想,不知道这考场中数千名保定府学子,有几人去过塞外,如此一来,大家对塞外的印象都是自书中得来了。自己也没去过,但是在上一世的时候,在影视剧里看过,再者说,自己上一世的那个平行世界里,塞外诗词不要太多。你季鹏飞敢出这样的题目,就别怪我怼你。

    提笔写下题目,沉吟良久,不知道要抄哪一首。缓缓磨着墨,在草稿纸上划拉起来:

    秋月,保定府试。赛文事始也。府君尝曰:山水郁郁乎,高可隐人,深可隐文,子不遇其偶也。少顷,遂索余《塞外》题一则。余齿最少,顾而忧之,虽乐其盛事,盖塞外之音止于文也。

    吾思冬月之塞外,茫茫接天。一望皓白,若残雪在野;十步隐隐,若朔风顿足。此境,非酒力不能胜。至夜,霜沾半衣,寒侵内骨,酒力亦不能胜也。有诗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是为秋境也。悲怆如画,寂静如岩,塞外之美已臻极至,小子安敢舞文造次,抖索浅薄也,不若描摹塞外之春。

    春未至,此春乃春之盼也。

    风吹草低,择高阜处,藉草而坐。游云苍苍,四野蓊蓊,望之若千里万里,神缓而意驰,心脾之困结尽遣矣。

    畅然呼马。至。长鬃帚尾,无鞍,昂首长嘶,苍鹰侧翅。驱之奔策,其直如箭,十里之丘,瞻之在前,须臾已倚马迎风其上。奕奕四顾,指青崖之巅侧身可达;嗒嗒眺马,笑白水之滨引鞭已渡。快哉!

    乃徐徐驰之,意绪盎然。忽闻牧歌飞至,近则几席,远则万里,余音渺渺,如涧中流水淙淙可闻,又若松间余韵飘飘而至。驻马聆听,后者尤醉吾心。手舞之,若抚琴状;足蹈之,踏歌而迎。顷刻,其音渐绝,怅然若失。喝马去,意气匀停,坐立惘然。

    拨草探行其间,淡步无助矣。视之苍原,一望无垠,昂首游云,极目不可穷欤!嗟乎,一放万里,遥遥无所见,吾足安能返焉?今始知自然之大,游云苍鹰之疾也。

    寂然月上,乃侧卧望之。寥寥风声漶于凄清。露气晨流,虫鸟啾鸣而寒;湿衣浸体,莽草峦峦而远。颤颤蜷蜷,渐眠渐醒,恍然一梦矣。

    一梦塞外,急寻笔墨追记之,是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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