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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是一眼就将自己的视线给收回来，回答道。
“西域。”
“朕从来只听说过西境，没有听说过西域这个地方。”
吕子胜盯着赵御医。
“从西境往西再走一段，就是西域了。”
赵御医开口道。
“这算不算欺君之罪？”
吕子胜的问题并没有让赵御医的脸色有一点波动，无比平淡的回答道。
“陛下从没问过，所以不算。”
欺，欺诈，欺骗，欺负，还有欺瞒。
不过此时的吕子胜，没心思，也没精力去追究到底是不是欺君之罪？
他会问这个问题，也是想要看一下赵御医会是什么反应。
看完之后的吕子胜点了点头，是非常满意的。
不卑不亢，一点都不慌乱，表现出自己忠心耿耿的模样。
吕子胜道。
“拿下。”
站在一旁的周卫心里面叹了口气，在整个御书房里，地位最低的就是他。
这样的事肯定不会去麻烦萧云，让他出手。
赵御医瞬间就被周卫给制住了，吕子胜看了一眼，开口道。
“你是一个忠心的人，只不过你的忠心并不是对朕。”
赵御医面对周卫的动作，没有一丝反抗，说道。
“微臣是大燕的子民，是陛下的臣子，陛下又是大燕的天子，微臣的忠当然是对陛下。”
“在大燕可并不是只有天子，还有一位久居深宫的太后。”
吕子胜边说边在那里摇头。
此时的赵御医沉默，在那里一言不发，片刻之后，突然笑了。
按理来说，现在正在跟他争大雁天下的是摄政王，陛下说也应该是把摄政王的名字说出来。
可偏偏说出来的是太后。
也正因如此，赵御医明明，他眼前的陛下已经知晓一切。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他还不会武功，只是一个治病救人的的郎中。
就算他此刻不承认，他也没办法把所有的事给圆回来。
“在陛下的心中，微臣是有罪的，那微臣也没什么话想说。”
笑完之后，赵御医开口道。
“不，你还有很多的话要想说出来。”
吕子胜边摇头边说道，赵御医一脸苦笑。
“陛下心里应该明白，微臣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吕子胜道。
“你说也好，不说也罢，朕要问的问题还是要问。”
“朕且问你，太后和摄政王二人是不是曾经离开过京城？”
赵御医低下他的头，一言不发。
“你口中的西域，他们二人是不是曾去过？”
“你手里有属于西域的药方，那就说明，当时的你，是跟着他们一起去的，是吗？”
吕子胜的这些问题，赵御医都没有回答，也不打算开口。
但吕子胜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赵御医的不回答，而出现挫败。
“朕想知道，你们去过的西域，除开这种秘药之外，是不是还有武功极高之人？”
“甚至还有在世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野蛮兽人。”
赵御医仍然在那里低头不语。
陛下在他的面前说起太后，对于这些事情，知道，也是正常的。
对于赵御医闭口不言，骨子里面的铁血，吕子胜是非常的欣赏，
他明白，并不是只有沙场上的刀剑，以及握着刀剑的将士们硬。
有些读书人的骨头，跟他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吕子胜没在，继续问下去，整个御书房陷入了沉默。
但沉默只持续了片刻，吕子胜再次开口问道。
“朕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现在在长春宫的那一位，是真正的太后吗？”
在场没一个人看见，吕子胜开口问这个问题的时候。
在那里低着头的赵御医，瞳孔猛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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