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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雅也盯着他看。
他身体笔挺，双膝而立，站在城墙前，就好像一个旗帜一样。
而此刻，他的身上在，再无了刚刚那种凶神怒煞的气势。
零雅很奇怪。
一个人的气质，怎么会变化得怎么快，完全就好像两个人一样。
李凡静静的站着。
零雅就撑着下巴看着他。
忽然间，她美眸一瞥看见城墙下的士兵之后，开口对着李凡问道：
“喂，有个问题，能问一下你吗？”
“你问吧！”
李凡淡淡的说道，语气不咸不淡。
“你的那些属下他们身上穿的是什么？”
零雅指着下方士兵，身上那乌黑发亮的铠甲。
“那叫暗影铠！”
“一副铠甲需要花费一万两银子以上的东西，才能造就出来！”
“一副，就要一万？”
“那你怎么舍得给他们穿？”
零雅惊呆了。
他们吐蕃士兵身上的盔甲，一副顶天也就几两银子，可是李凡的这些士兵一副铠甲，竟然就要一万。
这也太贵了吧。
而且，这么好的东西，他怎么舍得给这些普通士兵穿的。
“为什么舍不得？”
李凡很是平静的说道：“我就是汴州的人，这里的百姓，都是我的子民，他们很淳朴，也很善良！”
“这些士兵，是我的下属，可更是我的老乡，是我的兄弟！”
“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汴州，更没有我！”
“吐蕃迟早会打过来。”
“到时候，肯定会死人，所以我想让他们尽可能的活着！”
“我的人，在站前，必须全部配备上暗影铠！”
“咕咚！”
零雅听完，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内心战栗不已。
这也太恐怖了。
别说是她，就算是她父王，在这里听到李凡的话，也会被吓到吧。
一副一万银子。
虽然她不清楚，李凡又多少人马，但李世民能让他来镇守北境，他麾下的人应该不少吧，那得需要多少副铠甲？
需要多少钱？
不用想，零雅也知道，那肯定是一个天文数字！
现在，她终于明白，李凡为什么这么贪钱了，原来，他都是为了他的这些士兵！
“我要我的人，都活下来，活着去见他们的家人，所以，我必须要将他们的防护做到最好！”
零雅看着李凡那坚定的目光，内心有些悸动。
之前，她以为，李凡只是一个碌碌无为，只会贪财敛财的狗官。
现在，她知道她错了。
李凡，打破了她对于好官的认识。
原来，一个人好与不好，不在乎形式。
而在于，他为百姓做了什么。
李凡跟之前她见过的那些官员完全不一样。
不管是大唐的还是吐蕃的。
他表面上，看上去，很不靠谱，要多慵懒就有多慵懒，要有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
可是，他做的事情，却都是为了百姓好。
难怪，之前她在城中探听李凡信息的时候，百姓们，对他无不夸赞。
原来如此。
看着这个刚刚用剑抵住自己脖颈的家伙，零雅的内心，有种莫名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她朝着李凡走了过去。
跟他一起站立在城墙想，看着天边的斜阳，慢慢落下。
二人无言。
虽然看的是同一个地方。
但心中所想，却完全不一样。
李凡想的是，吐蕃何时会进攻，他的暗影卫，如何才能全部装备室暗影铠甲。
虽然之前，李凡在汴州的时候存了不少钱，在长安的时候，也赚了不少钱，可是远远不够，装备所有暗影卫。
毕竟，他现在的暗影卫，已经扩充到十万左右了！
这么多人，要想全部装备上暗影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他将大唐的国库全部搬空，可是老李明显是不会同意的。
所以，他只能自己想办法。
现在这个时代，普通的士兵，基本是没有盔甲的，有的也只有布甲，最有上层的人，才能穿一下铁甲。
可是那种铁甲，跟他的暗影铠相比，在性能房门，要差很多。
就他的这些暗影铠，在当今世界，别说大唐了，就连西方那边，也是绝对找不到了。
属于顶尖水平。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暗影卫，战力这么强的原因。
半响之后。
零雅幽幽的开口：“你还在为盔甲的事情担心吗？”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
“据我所知，不管是大唐，还是突厥，又或者是吐蕃，他们也只给高级士兵，或者贵族出生的士兵，分发盔甲而已！”
“你为什么要他们人手一套呢？”
李凡闻言，肃然的开口说道：“我知道，可是这种体制，是不公平的！”
“你没看见过，在战场上，刀剑无眼，很多人都死于乱箭当中，可是如果有盔甲的话，受伤的人，大概率是死不了，大多能活着回来。”
“而那些是的，都是穿着布甲，甚至没有盔甲仿佛的人！”
“他们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即便当了兵，也是最先死的！”
“为什么？”
李凡忽然看着零雅，冷冷的质问道：“都是人，为什么？！”
“贵族士兵，有铠甲，存活的几率大，能活着回来，还能升官发财！”
“而那些穷苦人，没有盔甲，一旦受伤，大概率会死，然后朝廷随便发一点抚恤金！”
“可是有什么用？”
“人tm的都没了！”
“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当兵的人，保家卫国，血洒沙场，马革裹尸，这是应该的，这是他们的指责和义务！”
“可是为什么，同样是当兵的，有的人，穿着好的盔甲，有的人，却只有布甲，一样的战场，不一样的风险！”
“这合理吗？”
“你看过，那些穷苦的士兵，如草芥一样，被砍倒在地，血.....流了一地，哀嚎的声音，即便在几里之外都能听得见！”
“你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吗？”
“你不知道！”
“你不过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你只会读读四书，品品五经，嚓嚓胭脂，绣绣花而已，这些场景，你怎么可能看都，又怎么可能明白世道不公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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