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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阁旁，一间雅致的房间里。
李炎、高季辅、孟诜以及刚刚过来的孙思邈，四人围着桌子坐着。
高正业方才已经有人将其抬到了床上休息。
按照孟诜的说法，估计得要两三个时辰才能醒过来。
高季辅在床边照顾了一会儿，便同李炎一块来到了这。
相较于戒除药瘾，他还有另外一件极为关心的事情。
那便是高正业身体的隐疾......能不能够治好。
高家无后，一直都是他的一块心病。
“陛下，您不是说可以治疗正业无后的隐疾吗？”高季辅看向李炎，开口问道。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李炎没有将话说的绝对。
毕竟造成不育不孕的可能性很多。
那里的皮过长，再加上古人极少洗澡，不注重卫生与清洁，是有可能造成不孕不育的原因之一。
要真是这个原因，那还是有机会治疗的。
可要不是，那李炎就没有什么法子了。
为了确认此事，李炎看向孟诜问道：“孟医师，你应该有留意高正业的身体吧。”
孟诜点了点头，这事情李炎特意叮嘱过，所以自己有留意。
“很好，那你是否发现高正业下半身那活儿的皮......咳咳，过长？”李炎轻咳了一声，感觉有些尴尬。
毕竟四个大男人坐一块，讨论这种问题，着实是有些羞耻。
孟诜也觉着有些古怪，不过陛下都发问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回陛下，臣不知陛下过长的意思为何，不过对比了自己，还有其他人之后......咳咳，高正业的确实要长很多。”
李炎一拍大腿，眼睛发亮：“那就对了！”
“对了？陛下，那里的皮过长，有何不妥吗？”孟诜问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孙思邈也投来了好奇地目光。
李炎摸了摸下巴，说道：“当然是不妥......尔等极少沐浴，若是那儿的皮过长，久了便会积攒许多污秽，最终造成炎症......嗯，炎症这个东西，你们便理解成细菌感染吧，这便会导致不孕不育。”
“竟有这般说法？这又是新医的理论吗？”孙思邈眼睛大亮。
在传统中医中，男性不育症的成因乃是肾、肝、脾、心等脏腑功能失调。
治疗方式上，往往也是针对这方面。
当然，这是指孙思邈、孟诜等真正的中医大家。
但哪怕是他们，也极少有治好不育症的时候。
对于百姓而言，要是没有子嗣。
解决的方式就玄乎了，有拜神佛求子的，亦有食用胎盘“借胎生子”，总之无比的荒唐没有理由。
现在李炎提出来的这种绝嗣的病因，倒是孙思邈从未听过的新鲜理论。
“嗯，姑且算是吧。”李炎微微颔首，并没有否认。
孟诜也兴致勃勃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等之前对绝嗣之疾束手无策，原来是找错了病根！”
李炎这时提醒着说道：“并非所有的不育之症都是这个原因，这只是原因之一......却是不可盲从。”
“那是自然。”孙思邈赞同地点了点头。
三人在这讨论起了医学，一边的高季辅却是有些急了。
医术上的东西，他知之甚少。
高季辅更关心的是，这病能不能治好。
于是他直接开口问道：“陛下，那正业这隐疾，能否治好？”
问出这个问题后，高季辅目光灼灼地看着李炎，内心有些忐忑不安。
李炎笑了笑：“若真是因为那里的皮过长，这病自然是能治的。”
能治！
真的能治！
高季辅的眼睛突然迸发出一道精光。
孙思邈和孟诜也有些激动。
这可是治疗绝嗣之症的法子啊，哪怕是他们，也是迫切的想要知晓。
“陛，陛下，不知这病该如何治疗？又需要何种药材？”高季辅开口问道。
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治好这个病要何等珍惜的药材，自己都要想办法搞到！
不过李炎却是摇了摇头，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治疗这病，不需要任何的药材。”
“什么药材都不需要？”高季辅眼珠子一瞪。
“对。”李炎点了点头，“要治好这病，只需要把过长的皮割掉，割一茬不行，就再多割几茬。”
割......割掉？
还是割那个地方？
听到这个治疗的方法，高季辅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无比复杂，久久不语。
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古人们甚至连头发都不舍得割去，更妄论是割那个地方......一割就是一茬。
哪儿要是割了，还能算个完整的男人吗？
高季辅的心里顿时纠结起来。
自古以来，只听说过太监要割那里。
没听说过正常人要割的。
这事情若是传出去，正业岂不是颜面扫地？
李炎安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这事儿对古人来说是难以接受了一点，所以他也没有催促高季辅做出决定。
倒是一旁的孙思邈和孟诜，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现在医学院对于新医的接受度可是越来越高了。
有时候就连李炎都觉得，这些医学狂魔，有那么一丝丝的变......态。
不久前还有医师向自己要一些死刑犯的尸体，用来解剖，研究人.体构造，那玩的可花了。
房间里沉默了许久后，高季辅终于开口道：“割了......就能够治好吗？”
“不错，割了就能够治好！”李炎十分确定地道。
虽然他心里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这时候必须要给高季辅信心啊。
不然高季辅那能下定决心让高正业做环切手术？
孙思邈也在一旁说道：“高大人放心，这场手术就交给老夫亲自来做，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一听药王都要亲自操刀，高季辅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
“好，那便拜托孙药王了！”
听到这话，房间里的另外三人都笑了起来。
李炎就说道：“这段时日孙老你们便先熟悉一下，等高正业彻底戒除药瘾之后，便开始动环切手术。”
“环切手术？这个名字好，贴切！”孙思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感觉有些手痒了起来。
哪怕是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有了新的治疗方式，老孙头依旧充满了激情。
“诶......陛下，臣去看看正业。”高季辅站了起来，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做出这样的决定，对高季辅而言，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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