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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来看啊！”
牛圈旁边，一名医学生略微有些激动的大喊了起来。
李炎这段时日一直住在距离牛圈不远的地方。
听到这个喊声，立马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陛下，您看！这是不是算感染天花了？”
医学院见到李炎，就指着牛圈的母牛说道。
李炎没有答话，只是直接走进了牛圈里，俯下身子一看。
在这牛圈里的几头牛身上，果然长出了许多小疙瘩，这便是牛痘！
“快过来取痘！另外，让人去请孙院长过来。”李炎语气有些兴奋地说道。
“是，学生遵旨。”医学生应承下来。
然后先是和自己的同伴知会了一声，自己则拿起玻璃瓶和一些专门的器械走进了牛圈里，慢慢地提取牛痘。
很快，知道了消息的孙思邈以及孟诜几人都焦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拿着那从牛圈里拿着玻璃瓶的医学生，孙思邈当即就迎了上去。
“这就是那疫苗？”孙思邈接过玻璃瓶，小心地端详了起来。
李炎颔首点头说道：“不错，这就是牛痘疫苗，只要将这疫苗接种到人身上，以后就不会再患上天花了。”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都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有些火热。
要是真如陛下所说，那今日，便是医学对瘟疫的一场大胜！
孙思邈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陛下，此事还需验证，还请陛下容老夫尝试一番。”
就算是李炎说了这接种牛痘后，不会再感染天花。
但老孙头显然还是要确保万无一失。
否则一旦出了意外，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李炎也没有拒绝，说道：“的确该先尝试一番，证实有效后，再对全城进行接种。”
见陛下没有一意孤行，孙思邈暗中亦是松了口气。
随即他继续说道：“不过在验证的同时，这牛痘也得继续提取。这两件事要同时开始进行，陛下......其余的牛，也要如先前那般？”
“自然是不用。”李炎摇了摇头。
牛痘这东西之所以神，原因就在于一旦一头牛感染了天花。
只要将这头牛放进牛群里，就会迅速地在牛群之中扩散，根本不需要花费太大精力。
只需安排人，等待提取牛痘疫苗即可。
李炎就说：“只要将这几头牛放进牛群里即可，眼下我们要做准备的，反而是提前制作好接种疫苗的工具。”
“牛痘还能自行在牛群里传播？这实在是.......”
在场的几位医师一下子都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不怪他们大惊小怪。
实在是这疫苗，也太过物美价廉了。
孙思邈压住心里的喜意，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验证牛痘的效果。
他就说：“先给老夫接种吧。”
孟诜一听，立刻就说道：“孙老，您一把年纪了，此事还是让我来做吧。”
这以身试药的事情，终归是有一点的风险。
孟诜的年轻，显然比孙思邈要更加适合。
几人没有犹豫太久，便定了下来。
李炎安排了几个医学生，将牛圈的几头染上天花的牛分别赶入到不同的牛群里。
随后一行人就一路来到了实验楼里。
“陛下，这牛痘要如何接种？”孟诜有些好奇地问道。
先前孙思邈所提出的那法子，是将疮口的脓汁敷在皮肤上，倒也简单。
这牛痘疫苗，莫非也是如此？
李炎笑着没有回答，而是让人取来了用于针灸的银针。
他手持着银针，先是在油灯上烧过一边，算是进行了一遍消毒。
随后，用那银针在玻璃瓶里醮上了牛痘液体。
李炎取着这泛着寒芒地针，走到孟森面前，笑着说道：“将袖子捋上去。”
孟诜没有照做，而是眼巴巴的看着那锋利的针尖，有些口干舌燥。
“陛，陛下，您可曾习过针灸？”
“针灸？”李炎摇了摇头，“朕并不通医术，自然不会针灸。”
不会针灸？孟诜喉咙滚动了一番，这就有些吓人了啊。
李炎见孟诜脸色有些难看，眉头顿时一挑，有些玩味地说道：“孟医师，你这么大人了，莫非还怕打针？”
孟诜抿了抿嘴，心说，要是握针的乃是药王，我自然不怕。
可现在握针的是您啊！
一个根本不通针灸之人，捏着针就要扎自己。
搁谁那不害怕啊？
孟诜沉着脸，做出一副慷慨献身的姿态，朗声道：“陛下，来吧！”
李炎：“......”
不就是扎个针，瞅你整的，就好像要英勇就义一样。
李炎翻了个白眼，瞅准孟诜胳膊的位置，直接一针给扎了下去。
“诶哟！”孟诜呲牙咧嘴地痛呼一声，这是真疼啊！
李炎有些不悦地道：“不过就是扎一针罢了，怎么可能会疼成这样？”
孙思邈站在旁边，看了看李炎下针的位置，眼皮子都不由跳了跳。
“陛下，您扎的地方......扎中孟医师的一处穴位了，疼......很正常。”
李炎脸色顿时尴尬了起来，轻咳一声道：“......咳咳，朕只是给大家做一个错误的示范，届时尔等给百姓接种牛痘的时候，切不可扎错了位置。”
说完，李炎把银针拔了出来，脚步飞快的离开了实验楼，溜了溜了！
孙思邈见到这一幕，嘴角不由抽了抽。
好在这么久以来，老孙头也明白了陛下这有些跳脱的性子，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孙思邈走到孟诜面前，看了看他被针扎的位置，问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孟诜摇了摇头：“想来还需要些时日这牛痘才会生效，您先前的那个法子，不也是如此吗？”
“嗯，接下来几日，你就待在这里吧。”孙思邈轻轻点了下头。
说完，众人就在这实验楼里各自忙活了起来。
两日之后，孟诜接种过牛痘的胳膊上，开始生出了一颗一颗的小疙瘩。
发觉到这一点的孟诜，连忙把李炎和孙思邈喊了过来。
两人仔细看了看这症状，脸上有些喜意。
这起了疹子，就说明牛痘接种成功了！
接着，两人又问起了孟诜这几日有没有感到不适。
孟诜就说：“并未感到有任何不适，甚至连瘙痒的感觉都没有，若不是我每日都要看一看胳膊的变化，根本就察觉不到这里起了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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