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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欢干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她沉默，秦煜珩有些哭笑不得。
他御案前出来，走到沈清欢旁边，一手撑着她的椅子，一手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自己。
“沈清欢，你先是写谏言书后是说朕不行，你是不是对你的相公有什么意见？”
她脸颊微红，声音弱弱的：“陛下慎言，当心隔墙有耳。”
“这是养清殿，侍候的人都是为夫自己的人，娘子不必害羞。”
他再次擒住她的下巴，俯身凑近她：“要不为夫现在就给娘子证明一下，嗯？”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尾音上扬，慵懒又霸道。
沈清欢只觉得自己没出息，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竟然被游戏中的虚拟人物撩得脸红心跳。
她鼓起胆子，仰头，撞入他深邃的眼眸，秦煜珩也就这么跟她对视着。
两人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僵持着，如雕塑一般。
沈清欢突然凑上去，轻啄他的唇，只一下便分开。
秦煜珩似乎是被点了穴位，僵在原地。
“陛下，今夜翻娄答应的牌子吧。”她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耳边。
趁着他发愣的功夫，她两手抵在他胸前一推，钻着空子逃出了养清殿。
秦煜珩保持着被她推开的姿势，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捂着眼睛笑出了声。
她的唇软糯温热，口中还残留着绿豆糕的清甜味道，让人上瘾。
真是像小猫一样，被逼急了还要用肉乎乎的爪子凶巴巴地挠人。
他起身，走到养清殿门口。
王来福看见皇后急急忙忙从殿内跑出，现在皇帝又满面春风。
他皱眉，歪头看一眼秦煜珩的脸，轻咳了一声：“陛下，您的嘴角有口脂。”
秦煜珩看着沈清欢落荒而逃的样子，心情大好。
听见王来福的话，他伸舌轻轻舔了一下：“无妨。”
见自家主子匆匆离开，晚翠派人抬上步辇，自己则快步跟上沈清欢。
沈清欢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冲动，暗自懊恼。
他的唇，有些凉。
她回到坤宁宫，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坐起身子来，喊道：“晚翠。”
以为她有什么急事，晚翠急忙进来：“娘娘，怎么了？”
“陛下今日翻了谁的牌子？”
晚翠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事啊，今夜被翻牌的是娄答应。”
自己的牺牲也没有白费。
晚翠给她揉肩：“娘娘是想，把娄答应推上妃位。”
“毕竟是爹派来的人，她位分高些，对本宫也有好处。”
宁贵妃疯魔后，后宫少了兴风作浪的人，倒是平静了不少。
晚翠替沈清欢挽着头发：“娘娘，婢子觉得，您得试着去争宠啊。”
自从娘娘从养清殿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主动去找过陛下，陛下也没有再来坤宁宫。
“我身为皇后，权钱都有，为何要争宠？”她把玩着发饰。
“娘娘，今日您就去趟养清殿，在陛下面前晃悠一下也是好的，”晚翠语重心长，“连鱼汤婢子都给您准备好了，您就说是自己熬的。”
知道拗不过她，沈清欢点头：“行吧。”
她前往养清殿，见王来福站在殿外。
见她来，王来福赶上来：“参见娘娘。”
“王公公请起，”她听见养清殿内有大臣的声音，问道，“陛下在商议政事？”
“是，”王来福有些为难，“陛下为了旱灾这事，已经在养清殿熬了一天一夜了，什么都没吃，真是把咱家给愁坏了。”
沈清欢闻言皱了皱眉，贺州旱灾她有耳闻，据说土地已经干的开裂，百姓颗粒无收。
“娘娘这是有要紧事？”
沈清欢笑着说：“无妨，本宫就来送个鱼汤。”
他先是一高兴，皇后送的鱼汤，陛下一定会喝，而后转念一想，又心里喊苦，皇后走了，倒霉的便是他了。
沈清欢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她补充道：“本宫熬了许久的鱼汤，请陛下趁热喝，本宫实在有些困了，在这待不住，便回去了。”
她执意要回，王来福不好阻拦，只得行礼送她：“恭送皇后娘娘。”
片刻，养清殿的大门开了，王来福进去。
地板上还有瓷杯的碎片，看样子秦煜珩是刚动了怒。
“皇后来了？”他抬眸问。
秦煜珩皱起眉，今日他的右眼皮不停地跳，不太舒服，似乎有大事发生，方才在殿内，他就听见卿卿的声音。
“回陛下，娘娘来给陛下送鱼汤，说是自己熬鱼汤太累就先回去了。”王来福边说边偷偷抬眸看他。
“鱼汤？”秦煜珩疑惑。
沈卿欢还在闺阁中时，样样都好，就是不擅厨艺，沈母心疼她，便也没让她继续学。
这鱼汤的熬制过程中，估计她就放了把葱。
“陛下，不好了！”一个内侍慌张地进来，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御前还敢如此放肆！”王来福呵了一声。
秦煜珩抬了抬手，示意内侍继续说。
“皇后娘娘，遇刺了！”
“什么！”秦煜珩一拍桌子站起来，“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
“她现在在哪？”他迅速披上外套。
被他的气势吓到，内侍讲话都有些哆嗦：“在，在坤宁宫。”
秦煜珩走出养清殿，足尖一点，便在房顶上飞檐走壁。
“陛下，陛下！”王来福一拍大腿，“真是关心则乱。”
“还愣着干嘛，抬上步辇去追陛下啊！”他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太监帽。
众人还在后面追赶，秦煜珩就已经到了坤宁宫门口。
一众嫔妃围在宫外，都不敢出声。
见皇帝来，为他让出一条路。
他快步走进去，脸上的着急丝毫不掩饰。
走进寝殿，绕过屏风，他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儿生气尽失，原本红润的唇已毫无血色，躺在床上如精致的木偶人一般，一动不动。
秦煜珩坐在她床边，握着她冰凉的手，一言不发。
似乎是怕吵到床上的人，他压低声音问晚翠：“太医为何还不来？”
晚翠的眼睛哭肿了，稳下声音：“太医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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