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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大唐刀剑侦破记 > 第28章 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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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思观摩着德顺的表情,见他满脸哀伤凄恻,忧心忡忡的,忍不住问道:“你是否有苦难言啊?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权当是讲别人的故事好了,我想继续听完整个发展情节哩,怎么样?”

    王德顺愁肠百转道:“既然开口说了,岂能让你悬着一颗心哩。香莲怀孕期间,玉佩也许听到了什么,她这个人喜欢逛街,喜欢听大街小巷里的讲书先生讲评书等故事,终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儿,喜欢读书串门什么的,她便听到了有关我与香莲的一鳞半爪之事,回家与我大吵大闹了一场,紧接着赌气回娘家居住了。我求之不得,找理由故意不去请她。当我得知香莲顺利产下了我的令郎后,便去岳父家接回玉佩,并为她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同时跪地虔诚地向她坦白了此事,要求她抚养我的令郎一年后,再向章琏?兑现承诺。若是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交易,那我就写给她一张休书好了。玉佩是一个见过世面,读过好几年书的女子,比较通情达理,也特别要面子,再说我又不爱她,回娘家商量了一个晚上,郑重权衡此事后,达成了共识。对外就说玉佩一直没回家,是在娘家养胎产子了。至于一年后是否与章琏?合欢,到时再说,我也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能硬逼着她失去贞操。于是挑选了一个月明风清的夜晚,章琏?将令郎抱到我家,我亲自下厨烧好了一大桌菜宴请他。席间蓝玉佩跟他有说有笑的,话语相当投机默契,我趁机不断地给他俩敬酒。我知道高大英俊,洒脱不羁的章琏?获得了玉佩的好感,玉佩老是注视着他细看,吃一餐饭不知看了他多少回,往日那个矜持腼腆的小娘子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已婚娘子,仿佛想尽快投入章琏?的怀抱似的。由此,我故意将章琏?灌得烂醉如泥,当晚我将他们锁在书房里,特意铺好了一张床。”王德顺痛苦地抽搐了一下,停了下来。

    宇文思追问道:“你后悔了吗?当晚两个人鸳鸯枕上合怀欢了吧?”

    德顺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后悔了也没办法啊?毕竟自己有错在先,能弥补的也只有此法泄愤了。当晚我自己带着令郎,让他俩合二为一了。翌日早上,两个人神采奕奕地来到膳堂吃饭,我恨不能有一个地洞能钻进去哩。现在想起他们言谈举止的亲密样儿,心里还似刀割般的疼痛哎。”

    文思狐疑地问:“章健硕跟王晓华年龄好像差不多哎,怎么一回事儿啊?真的是你令郎吗?”

    “哪还有假吗?香莲没有带孩子吃奶,不久便怀上了健硕,两个人相差整整一年,晓华今年二十岁,健硕十九岁。香莲被章琏?家监控着,我俩无法见面,可是蓝玉佩与章琏?自那晚享受鱼水之欢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但没有在双方的家里寻欢作乐,不知带到哪儿去找刺激的。我的肠子都悔青了,可是看着她待令郎视同己出,我也便只好开只眼闭只眼算啦。直至三年后,蓝玉佩产下了章琏?的令爱,我在当晚就将刚落地的婴儿送还给章琏?家了,放在他家门口,那时香莲正巧产下一个女婴死了,外人都以为章筱丽是香莲生的,只有我们四个人才知道是蓝玉佩的亲骨肉。你对任何人都不要说,烂在肚子里好了。”王德顺泪流满面道。

    宇文思拍着他的肩头问:“琏?与玉佩是否有感情了呀?现在还时常勾搭吗?”

    德顺唉声叹气道:“谁知晓呀?两个人隐藏得很深哎,没有看见他们来往,也没有听见外界的流言蜚语,玉佩在我面前从未提及过他,也许没来往了吧!”

    宇文思若有所思道:“但愿如此,但我给你提个醒,若是玉佩与琏?有感情了,而你还深爱着香莲,何不考虑换妻之事哩。毕竟香莲是晓华的亲生母亲啊!”

    王德顺摇摇头说:“我何尝没想过啊,只因蓝玉佩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娘家丢不起这个脸,而她自己更加不愿意,矢口否认与他没有感情,只是为了完成我的一件交易罢了。章筱丽满月后,我邀请章琏?来我家作客,三个人当面说清楚了,从今往后断绝一切来往。由此,两家的荒唐事就彻底翻篇了,各自养着孩子安安生生过日子了。但我听不得香莲受到章家的欺侮,要是章琏?家有人打骂她,我就立马跑去帮香莲,这也许是爱之故吧!我心里的至爱就是香莲,玉佩无法替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自从他与章琏?有夫妻之实后,我很少碰她的身子,各自一张床睡觉,心里总有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儿,往后的日子也不知道怎么过完咦。”

    宇文思意味深长地说:“但愿彼此不再偷情了,你的事情我听明白了,真是一件荒唐离谱的事儿啊?有苦无处诉哎,打落门牙只能往肚子里咽啊!虽然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你家的经独具一格,令人心酸哽咽,难以下饭哩。”

    “是啊!我可谓是忍辱负重地过日子哩,晓华是我的一切,这个当铺店一直经营得有声有色的,可昨晚出了这档子事儿,不晓得咋办哩,要是真的破不了案,我的脑袋就要搬家喽,真是飞来横祸啊!”

    宇文思伤感地说:“你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哎。戒备森严,可谓是铜墙铁壁的碉堡式仓库,小偷难道是凿壁偷剑吗?我们去仔细观察一下仓库的四周,看有没有破绽?”

    “好的,我带你去。”王德顺站起来,推开当铺营业厅的大门,朝左边的仓库走去。

    两个人绕着仓库一周,没有发现漏洞,墙壁窗户完好无损,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很明显这两把名剑十有八九是监守自盗了。

    宇文思仔细勘察完毕后,拉着王德顺来到了住宅,关进书房里低声说:“表兄,看样子是监守自盗了,你觉得呢?你家谁有钥匙,平时都是谁看管的?以前就是姨公自己有一把仓库钥匙,其他任何人都没有的,三代传下来不知你是否给家人配了钥匙啊?”

    王德顺严肃地说:“规律一样没变,仅仅我有钥匙,谁也进不了仓库的。”

    宇文思专注地盯着德顺问:“你仔细回忆一下,这段时间来钥匙有没有离开过身边,或者被谁发现过你开门的样子。这把长长的青铜锁没有被撬过,但好像有打开过的痕迹,不知你是否看出端倪来了。”

    王德顺惊慌失措地问:“你看出什么来了,这把锁就是祖父传下来的,进出典当物全部由我一人经手,除了我自己每天进出仓库外,任何人都碰不到钥匙的,你看出了什么玄机,直接告诉我好了。”

    宇文思语重心长地说:“家贼难防啊?钥匙上面的指纹痕迹看出来了吗?你这把钥匙仅仅你一个人摸来摸去的,手拿钥匙的痕迹位置应该差不多的,可是你的钥匙手没碰到的地方有灰尘,而这灰尘好像被人动了那么一点点儿,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只可惜我们没有鉴定指纹的技术,要是有立刻可以破案了。”

    王德顺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张大嘴巴合不拢了。

    宇文思观察着他的神情,紧追不舍地问:“我是否说到节骨眼上了,你也许想起了什么?其实你刚才站在我身边看着青铜锁好长时间,也许看出灰尘被谁拂过的样子,只是不想跟我说而已。可我毕竟是当地的刺史,又是你的表弟,为了能尽快破案,直截了当地向你道出了心中的疑团,请你务必坦诚相告,昨晚谁偷走了你的钥匙,你家里都有那些人来过?有无可疑的地方?不要有丝毫的遗漏。这关系到你一家子人的性命,何况令郎是你爱的人所生的,你总不至于看着他上断头台吧!”

    王德顺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忽儿,被宇文思看得清清楚楚,紧接着问:“是否与你的令郎有关,请你别掖着藏着了,事关性命之事,千万别心存侥幸心里啊!你早点跟我说早点想办法破案。”

    王德顺垂头丧气道:“要是真的跟我令郎有关那就好嘞,案件可以自己破了,可惜不是啊!请你给我时间容我想想,暂时不要向大理寺报案了。至于诉状可以先写好放着,明天我去你府上商量,你先回去吧!”

    宇文思愠怒道:“你对我还躲躲闪闪的,干吗呀?你肯定想到了什么,只是不方便对我说,而急着撵我走,是吗?依我分析,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你的内人或晓华趁你睡着了,偷走了你的钥匙打开了仓库的门,盗走了两把名剑,你想自己找令郎或内人谈,私底下解决,是不是?你可曾想过,你家人盗走两把名剑肯定是送给谁,抑或是卖给谁了,要是碰到识货之人,这两把名剑休想拿回来,当初寄存在这里的人儿得知消息后,跑来向你赎回这两把名剑,你咋办?是你自己去砍头,还是让真正的盗窃者去砍头,你可要三思而行啊!”

    王德顺被宇文思说得心惊肉跳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吓得手脚发抖,坐立不安,诚惶诚恐的模样儿袒露无余。

    宇文思心中有数了,低声说:“我不勉强你,等你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我回家替你写诉状去,望你谨言慎行,好自为之吧!”随即怒瞪了他一眼,拔腿跨出了书房的门,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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