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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大唐刀剑侦破记 > 第94章 爱恨情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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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思眉头紧皱道:“两件案子都是苗无影作案的,还有一件是寒山寺的花和尚,怎么办呢?抓和尚不难,可是我早有耳闻,这个和尚跟寒月静韵是两情相悦,彼此相爱的,心甘情愿藏在寒山寺陪着他驱赶寂寞的,我们这样轻易去抓他,行得通吗?会不会被倒打一耙呀?”

    寒东琅诧异地问:“遁入空门了还拈花惹草的,这个和尚到底是谁呀?外号叫花和尚,是吗?”

    宇文思苦笑道:“他做和尚是假的,什么食物都吃,遇到喜欢的女子都谈,去外面旅游逍遥快活的事儿都做,背着一个画框到处去写生,无拘无束,天马行空的一个人,貌若潘安,姿容既好,神情亦佳,才貌双全的美男子啊,无论哪个女子见到他,都被他风度翩翩,温情脉脉的外表深深地吸引住了,想不喜欢他都难呐。所以人家给他取名花和尚,你应该猜得到他是哪位高僧。”

    寒东琅犹豫了一忽儿,仰头问:“是不是给小星星画像的坤盛和尚呀?”

    宇文思乐呵呵道:“一语中的,除了他还能有第二个吗?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那个寒月静韵,出身大家闺秀,上过好几年私学,琴棋书画称能手,描龙绣凤件件会,三年前的阳春三月,去寒山寺点香赏花时,在桂花树前与坤盛和尚一见钟情,由此一来二往的,感情急剧升温,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后来干脆经常去他那里吟诗作画了,据说寒月静韵还跟他学会了书法绘画,受益匪浅哩。”

    寒东琅听得入迷了,盯着宇文思问:“两个人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干吗不还俗与寒月静韵结婚啊?何苦躲躲闪闪地将她藏在寒山寺里呢。”

    宇文思摇摇头说:“你有所不知哎,坤盛难道不懂风花雪月吗?当然想还俗拥得美人归,可惜双方家长都不同意,没辙喽。”

    寒东琅睁大一双倦怠的眼睛,注视着宇文思问:“为啥不同意啊?两个人情投意合的,爹娘何必反对,难道希望令郎永远做和尚吗?”

    宇文思苦笑道:“信仰不同呗,坤盛家是信佛教的,寒月静韵家是信基督耶稣的。学佛的或许能够接受信基督的,但是信基督的不一定能够接受信佛的。

    一般都是学佛的被要求放弃信仰,那这个信基督的就造业了,动人信仰,导致不能出离生死,罪过非常大。相反,如果信基督的,放下成见,或者互不干预,或者随顺信佛,那也成善眷属。若是想要两者结婚,还能保证两者和睦,信基督的一方一定不能强硬或者表态要求对方怎样,否则结果不尽如人意。由于坏了信佛人的道心,就算看似和睦,难保死后信基督的一方不堕地狱哎。故此,双方爹娘都不同意他俩结婚,结果就不还俗了,在寒山寺里频频幽会,说不定早已超越雷池了。听说寒月静韵不论谁上门做媒求婚,她都一概拒绝,仿佛非坤盛和尚不嫁哩。”

    寒东琅感叹道:“人生苦短,一路走来,实难遇上兴趣爱好,性格脾气相投的人儿,当然不想另找他人了呀!寒山寺里的住持知道此事吗?”

    宇文思哈哈大笑道:“时间一长当然知道呀,这还用问嘛。可是棒打鸳鸯也没用哎,唯有开只眼闭只眼算喽。不过寒山寺里的保密工作做得还是蛮到位的,寒月文瑜至今不知道令爱不想嫁人的秘密,没人敢捅出这件事儿的真相哎。”

    寒东琅略表同情道:“真替他们捏着一把汗哩,多么希望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宇文思淡然一笑道:“你是触景生情,为自己感怀吧!你和冷月寒星志趣相投,情深缘浅,与坤盛和寒月静韵的爱情同出一辙,悲伤涌上了心头吧!”

    寒东琅摇摇头说:“怎么说呢?恨不相逢未婚时啊!他们因信仰不同而不能结婚,我因家有原配妻子,她却不愿做我小妾,更不愿让我休妻,分明是有外心了,才迈不过我已婚这道坎,无非是找个借口离开我哎。也许嫌我老了,难以满足朝气蓬勃的她哎,结伴出去也不相称了,名副其实的父女辈了。也罢,爱情原本就是变幻莫测的精神产物,她有权另觅年轻力壮的令郎啊!”

    宇文思看着泪花闪烁的寒东琅,感慨万千道:“虽然不能结婚,可你也情真意切地爱过,何况她也深爱着你,那像我连个恋爱都没谈过,活到现在都不知道恋爱的滋味是什么样子的。愧为人生啊!”

    寒东琅诧异地问:“你不爱你的贤内吗?我从未听你提及过她,感情不好嘛?孩子都两个了,还说没谈过恋爱,谁信啊?”

    宇文思摇摇头说:“我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的婚哎,拜堂成亲了,才看见贤内长什么样子的,幸好不是丑八怪,只是年龄比我大了三岁,生养两个孩子后,已经是个黄脸婆喽。”

    寒东琅愁眉苦脸道:“女大三抱金砖,别嫌弃了,能给你生孩子,做饭洗衣热炕头就不错嘞。爱情是个折寿的产物,令人大喜大悲的,悲喜无常最损身体,会给心脏带来意想不到的冲击力,还是没有爱情的婚姻最长久哎。”

    宇文思感慨万千道:“嗯,人生有得有失呗,时间不早了,我们明天行动好了。任幽兰的信中说苗无影受人指使,潜伏在苗香莲的膳堂里,趁机在她稀饭里下毒,幸好苗香莲警觉,并拿解毒的草药及时服下,不然麻烦就大喽。”

    寒东琅点点头说:“你看着办吧,抢劫金条也是苗无影所为,可他拿金条换成银子,将冷月寒星赎出来,若是他没有拿金条的钱,我们该如何处理此事哎?还要认真商量一番的。”

    宇文思低声说:“这个不难,到时听听冷月寒星的意见,只是任幽兰在信中叮嘱,千万不要告诉苗香莲是苗无影在她稀饭里下的毒,他俩毕竟是堂姐弟啊,你怎么看待此事?”

    寒东琅瞅着窗外说:“看来任幽兰是个心细之人,想得蛮周到的,不想破坏他们的堂姐弟关系,我赞同任幽兰的建议,瞒着苗香莲,对外封锁消息。”

    “好的,此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就此打住好了。明天找到苗无影将此事调查清楚,到底谁是幕后黑手,他不会瞒着我们吧,终究也是拿朝廷俸禄之人哎。”宇文思严肃地说。

    寒东琅摇摇头说:“据我的看法,苗无影会抵赖的,不会说出幕后操纵者。更不会承认自己是下毒之人。”

    宇文思厉声道:“那就用刑让他不得不承认,不得不供出真正的犯人。不然就上报大理寺审查此案,怎么样?”

    寒东琅有气无力地说:“大理寺主司大案要案的审判,他这种小案子没必要惊动大理寺,况且会给你带来负面影响哎,尽量化解在这里吧!走一步算一步,到时由任幽兰出面兴许能让他招供哎。”

    “嗯,你说得不无道理,瞧你精神不佳,吐了两次血,是否身体有病啊?”

    “当然有病哎,且病得不轻哟。”站在门口的华??大声嚷嚷道。

    寒东琅低声说:“我去找林郎中看看,你们商量一下计划吧!”

    “噢,要不要扶着你去哎?”宇文思愁眉紧锁地问。

    “不用,我自己会走,你们忙吧!”

    寒东琅慢慢地离开平江州官署,没有去林尘轩的药铺,鬼使神差地踱到了山脚河边,看见苗无影在跟冷月寒星窃窃私语,急忙躲到河边的树丛里偷听。可是什么也听不清楚。约莫一顿饭的时间,两个人挥挥手各自东西了。

    寒东琅心里翻江倒海般的疼痛起来,扪心自问对冷月寒星了解多少呢?她会不会跟盗窃案有牵连呢?为何苗无影要抢劫金条替她赎身呢?为何不到半天的时间,两个人在河边约会两次了哩?想到此胸口闷得慌,继而疼痛难耐,急忙转身朝大街上走去。好不容易踱到了林郎中的药铺。

    林尘轩见他弯着腰,双手按着胸口,眉头纠结成一块儿,上前扶着他紧张地问:“寒大人,你哪里不舒服啊,瞧你脸色铁青的,是不是胸口疼啊?”

    寒东琅痛得说不出话来了,林尘轩急忙按他的脉搏,好一会儿了,盯着他严肃地说:“你是不是气急喉堵导致吐血了,内脏没有疾病,身体健康的,刚才冷月寒星跑来找你,问我你来过没有,她是否知道你身体不适的原因啊?”

    寒东琅摇摇头没说话,不一会儿,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了,慌忙说:“她来了,我从后门出去,别告诉她我来过你这里看病。”

    林尘轩点点头,瞅着寒东琅抱着心脏部位从后门溜走了,瞧见冷月寒星急急忙忙地过来,兀自低头弄草药。

    冷月寒星靠近柜台问:“林郎中,寒东琅来你这里看病了,他人呢?”

    “谁说他来我这里看病啦?我没瞧见他来过哎。”林郎中头也没抬,大声回敬道。

    “我碰见宇刺史了,他说东琅身体不适到你这里来了,到底得了什么病呀?从来没听说过他有病,今天焉会吐了两次血,现在是否回去了呀?”

    林尘轩抬眼瞄了她一眼,嘀咕道;“你回去就知道了,甭来问我,别挡在我柜台前。”

    冷月寒星见他颇为不悦,说话都带有火药味的,一声不响地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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