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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哥哥,小弟敬你一碗!”
哗啦啦倒一碗酒,西门清豪迈端起,酒泼大半。
“好!干了!”
大笑碰碗,酒泼大半,晁盖仰头下肚,大手一抹胡须上酒渍,笑道,“贤弟不可厚此薄彼,其他兄弟可都看着!”
“看着就看着!”
扫视吴用,林冲等人一眼,西门清笑道,“只要把晁大哥喝倒,其他兄弟,小弟我还不是手到擒来。”
“既然西门兄弟这样说!”
端起酒碗,酒泼大半,林冲笑着站起道,“那我林冲可就不答应了!”
“林冲哥哥既然不答应,(西门清一碰碗沿,酒泼大半)那就干了这碗酒!”
“那不行,”林冲收碗,酒泼大半,笑道,“别我干了兄弟不干?”
二话不说,西门清仰头,咕咚咕咚一碗酒下肚,亮亮碗底,吐了口酒气道。
“小弟已干,哥哥不喝,那小弟可就要取笑了!”
大笑一声,林冲仰头,以比西门清更快的速度喝完酒。
“好,”西门清夸奖道,“哥哥海量,小弟佩服,再来一碗!”
又碰了十几碗,碗碗酒泼大半,林冲有些呛不住,西门清便依次转战吴用、阮氏三雄、刘唐等人,最后又转到晁盖面前。
“天王哥哥,小弟再敬你一碗!”
“好,干了!”
晁盖又干一碗酒,阮小二开玩笑道,“西门兄弟敬大哥最多,莫不是想让大哥一醉不起,在家中住到明年?”
“哎呀呀!”
西门清假装惊讶道,“小二哥莫不是小弟肚子里蛔虫,竟然连小弟什么想法都能说出来!”
听了这话,阮小七连忙倒一碗酒,小心翼翼端起。
“哎,西门兄弟,你说我哥是蛔虫,那我阮小七不也是蛔虫,这我得罚你一碗!”
绕过桌子,阮小七要去灌西门清,晁盖、吴用、林冲等人皆是大笑。
热热闹闹,开怀畅饮到深夜,桌子上除了酒量奇高的晁盖,其余人都被西门清派人送回客房。
“贤弟,有事要和为兄说?”
看到其他兄弟都被送走,只有自己被留下,晁盖问道。
“就知道瞒不过哥哥!”
给晁盖倒杯醒酒茶,西门清并肩坐下道,“小弟留下哥哥其实是想说些肺腑之言。”
“说吧!为兄听着!”晁盖笑道。
“敢问哥哥对梁山众兄弟的前途怎么看?”
沉吟片刻,晁盖摇头,“众兄弟前途我也不知,只是在水泊里逍遥一日是一日!”
“小弟最近思虑,觉得有一条路哥哥可带兄弟们走一遭,只是这条路走半截能活,走到头必死!”
“半截能活,到头必死?”晁盖疑惑道,“这是什么路?”
“招安!”
“呵呵!”晁盖摆手笑道,“贤弟说笑,这条路必死,半截都走不通!”
西门清惊讶,“哥哥想过招安?”
“为兄当然想过,只是朝中奸臣当道,众兄弟不是得罪蔡京,就是恶了高俅,这招安哪有活路!”
西门清心中点头。
晁盖虽然能力没有宋江高,但招安这件事上,他看到比一心想忠君报国,封妻荫子的宋江通透。
或者说他更在意跟着自己兄弟的死活,是个好大哥。
想了片刻,西门清道,“其实大哥可以伪招安,只要兄弟们抱成团,拧成一股绳,朝廷如果容不下,有刀枪在手,大不了再找个地方落草。”
微笑,晁盖捏着茶盏盖子轻轻拨着茶水思索,当西门清一盏茶喝完,他道,
“贤弟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梁山泊人马不过数千,朝廷恐怕看不上。”
西门清正要开口,晁盖又道,
“就算朝廷看上,招安后头顶上也是处处伸手要好处的贪官,以兄弟们性子,还不一言不合提刀就砍!”
“哥哥此言差矣,这三山五岳,四面八方到处都有官逼落草之人,只要哥哥联络四方,一起聚义,声势大了再弄死几个贪官,自然引起朝廷注意。”
顿了顿,西门清又道,“至于哥哥担心有贪官污吏要好处,这个不用担心,小弟我跑跑门路,直达天听,到时候简在帝心,还怕那些贪官污吏。”
晁盖思虑片刻道,“贤弟,这是不是过于简单?”
“哥哥,这世上事儿,它哪有那么复杂!”
“这个我不懂,回去和加亮商议一下,看他如何说!”
西门清符合点头,“加亮哥哥足智多谋,想必比小弟思虑更加周全,只是……”
西门清话未说尽,晁盖追道,“只是什么?”
“说了哥哥可别恼怒小弟。”
晁盖爽朗一笑,“贤弟放心,为兄不是没有气量之人。”
西门清点头,“小弟知加亮哥哥足智多谋,只是千万别让他用一些逼人上山的绝户计!”
“贤弟说笑,上山聚义本当自愿,加亮又曾是教书育人的先生,怎会用绝户计逼人上山!”
西门清心中苦笑,这吴用你活着的时候还有底线,你死了以后底线直线下降。
和宋江一起坑起人来,那是大坑套小坑,坑里全是钉。
卢俊义、燕青、扈三娘、柴进、徐宁、秦明、李应、朱仝、安道全、萧让都是被坑上梁山,甚至有的人被坑的满门皆死。
可以说,宋江,吴用为了扩大队伍招安,将心狠手辣发挥到极致。
但这些话只能心里说说,万不能讲到明面,和晁盖也是点一下就好,说的多了反而会被当做离间兄弟感情的小人。
两人又谈片刻,西门清便将晁盖送回客院回房休息。
一夜无话,翌日朝食过后,西门清带着护院和宋江清河码头相送晁盖等人。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梁山与清河不远,小弟得闲必前去拜山,到时候与各位兄弟再把酒言欢!”
听到西门清说得闲拜山,阮小七十分高兴,急声道,
“说定了啊!到时候清哥儿必须带几个厨娘来,在你这里吃几天饭,回到山寨我恐怕再也吃不下那些寡淡无味的东西!”
刘唐笑道,“吃不下别怕,饿几天就是地上的石头你也能啃两口。”
“哎,你个红毛鬼!”阮小七去追刘唐,两人打闹起来。
看着两个打闹的大男孩,西门清、晁盖、吴用等人全都满脸慈祥笑容。
看了片刻,晁盖对西门清道,“贤弟,清晨为兄与众兄弟商议,大家都十分赞成兄弟提议。”
“众兄弟都知道?”西门清惊讶道。
吴用道,“我和公明哥哥让大哥说的,毕竟招安是关系兄弟们前途的大事。”
宋江也道,“众兄弟知道前途必然心安,招兵买马也有个说辞。”
沉吟片刻,西门清点头。
“还是哥哥们思虑周全,这样下来众兄弟必然齐心协力,事半功倍。”
晁盖道,“只是贤弟说的直达天听……”
“哥哥放心,公明哥哥走马上任后,小弟会尽快前往东京找寻门路。”
听了这话,晁盖、吴用、宋江等人皆眉开眼笑,只有林冲英眉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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