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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西门府客院,潘金莲闭着眼睛横伸玉臂扫了两下被窝,发现庞春梅不在,便睁开桃花眼撑起丰.腴娇.躯慵懒打量四周。
打量过后,发现还是不见庞春梅,她叹口气,将丢在锦被上,素纱透明上绣带刺红色蔷薇的肚兜勾过来轻拉系上,便赤脚下床,酥胸颤颠地穿上衣衫梳妆打扮起来。
梳妆打扮完毕,无所事事之下,她戴上帷帽准备外出逛街。
(西门清家中伙食太养人,潘金莲有感于体重增加没吃早食。)
一路袅袅婷婷走到大门外,轻提罗裙刚迈下台阶,水蛇腰还没扭两下,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呼喊自己,潘金莲回眸一看,见是隔壁花府主人——李瓶儿。
自从那日武松带人将李瓶儿抓到西门府,经过已经卸任的李知县审问,潘金莲洗白成了一个受尽夫家借种逼迫的苦命女子。
虽然那天她记住了李瓶儿,但两人再也没有交集过。
毕竟二人丈夫一个想下药坏人家清白,一个想仙人跳敲诈别人银子,结果一个当街暴死,另一个马马虎虎算是寿终正寝。
除了都感叹对方丈夫不是人,但碍于武大郎,花子虚的所作所为,两人都是心神相交,从未碰面。
但今天忽的被李瓶儿喊住,潘金莲很是惊讶。
“花夫人?”
带着雾气的如烟晨风轻掀素纱,露出潘金莲嘴角一点美人痣的俏下巴,她朱唇轻启道。
“奴家带着帷帽,夫人怎能认出?”
带着挎着竹篮的贴身侍女迎春,一身明艳照人贵妇打扮的李瓶儿莲步轻移来到潘金莲身边。
“金莲妹妹抚风杨柳,白玉葫芦般的身段,姐姐怎能认不出!”
巧笑嫣然回了一句,李瓶儿问道,“妹妹这是出门买年货?”
“不是,”潘金莲礼节性浅笑回道,“奴家只是出来走走!”
“正好姐姐也要走走,不如一起?”李瓶儿问道。
看了看侍女迎春小臂上挎着的竹篮,潘金莲婉拒,“不了,奴家不是买年货!”
“不买年货也可以一起走走。”
潘金莲再次婉拒,李瓶儿苦笑一下说到。
“金莲妹妹,有一说一,虽然花子虚是被你家叔叔打死,但姐姐从未对你有成见。”
李瓶儿开门见山这样一说,潘金莲慌了一下,开始思索她话中意思。
别看潘金莲剁过武大郎,在西门府中也泼辣无比,西门清都要让她三分,但那是建立在她强大背景之上。
毕竟主母贴身丫头的床笫密友,全家侍女的才艺总教头,仆妇老大铁六娘的恩人,在府里主母之下还真没人敢惹她。
但出了西门府,她只是一个阳谷搬过来的外乡人,兼职还是寡妇。
李瓶儿虽然也是外乡人兼寡妇,但人家有钱财务自由,一身珠光宝气,看着就不是普通人能招惹的主。
可以说,潘金莲还真怕武松打死花子虚,导致李瓶儿找自己麻烦。
见到潘金莲站在那里不说话,李瓶儿也开始寻思,只不过她寻思的和潘金莲不一样。
昨天夜里花铃走后,李瓶儿就发誓今天一定要吃了西门清。
看过宫斗剧的人都清楚,女子智慧不输男子,只不过男子智慧用在征服世界,女子智慧用在征服男子。
为了征服西门清这个男子,李瓶儿开始掰开揉碎磨成粉分析他。
毋庸置疑,西门清对李瓶儿是有意思的,虽然她长的不似吴月娘端庄娴雅,李师师怒放雪莲,庞春梅傲娇嘴利,潘金莲心狠手辣,但她那种贵妇风情中时不时散发的母性温柔,却让人极是渴望。
确定西门清对自己有意思,李瓶儿就开始对症下药,请君入瓮。
俗话说我的地盘我做主,只要进了花府,李瓶儿觉得方方面面都是自己的人,怎么也能孤男寡女相处一个时辰。
为此她还让人把地窖打扫布置一遍,又搬了个磨盘大小的石头到窖口。
到时候两人进去“哐当”一盖,即便西门清喊破嗓子、哭爹喊娘、极力挣扎也不会给他开门。
可请君入瓮,怎么也得把君请来。
她本来想让花铃相请,但觉得她不是干这种事儿的料。
况且西门清也不是傻子,单独邀请他吃酒,他铁定把腰带系成一溜死结才敢上门。
席面上恐怕也是只动筷子不端杯,没有了酒这个色媒人,有些事情它还真不好办。
思来想去,李瓶儿想到了经常和西门清吃酒嚼肠的花荣,便决定以认亲为由邀请他们一家到府。
有了花荣一家相陪,相信西门清怎么也不会不端杯。
这事大早上和花铃一说,花铃立刻答应,虽然她对东京花家那帮太监孙子不待见,但对李瓶儿这个孙媳妇儿却亲的紧。
再加上相陪的是西门哥哥,她焉有不应之理。
天时地利人也和,就差一块引狼的肥肉。
琢磨一下,李瓶儿想到了潘金莲。
其实她也没有别的选择,西门清家中她认识的女子寥寥无几,能办这事儿的只有潘金莲,有把握能唬住的也只有潘金莲。
“夫人?夫人?”
看到自家主母走神,挎着竹篮的侍女迎春轻推了她一下。
“啊!怎么了?”李瓶儿惊醒问道。
“咱们还买年货么?”
“买呀?为什么不买?”
回了一句,李瓶儿看到潘金莲还在愣神,不由分说拉住她手。
“金莲妹妹想什么呢?难道一起走走姐姐还会害你不成?”
“不是,夫人……”
“叫什么夫人,叫姐姐!”李瓶儿佯怒打断潘金莲话语。
“奴家不敢高攀!”
“行了妹妹,咱们都是外乡人,还都是死了丈夫,自该亲近,你也别怕姐姐迁怒你,那花子虚不死姐姐都想弄死他!”
“啊?”潘金莲惊呼,“你也想弄死……”
“唉~”
叹口气,李瓶儿挽住潘金莲手臂沿着紫石街走着。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妹妹你不知姐姐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遇见同道中人,潘金莲一颗心自动贴了过去。
“姐姐可以和妹妹说说!”
沉默片刻,李瓶儿苦笑道,“其实花子虚是个阉人!”
“不可能吧?”潘金莲惊讶道,“他和王婆可是想下药污辱奴家!”
“他是自阉的,只可惜下刀的时候手抖,只把棍割了,对男女之事还是很向往。”
“这……也太离奇了!”潘金莲喃喃道。
“更离奇的还有呢!”
李瓶儿继续道,“花子虚欺骗花家老太公说自己还能留后,花老太公也没仔细分辨,就认他当了义子,还花钱让官府放姐姐从良嫁给了他。”
“姐姐就是这样嫁给他的?”
点点头,李瓶儿笑道,“是不是很离奇?”
潘金莲惊讶,“何止离奇,简真匪夷所思!”
“还有更匪夷所思的。”
李瓶儿轻笑道,“成亲当夜姐姐跑出去告诉花老太公,他竟然让姐姐忍耐,还说会挑一个人中龙凤借种。”
“啊!”潘金莲惊讶道,“姐姐也被逼迫借种?”
“没有逼迫,可他对姐姐有从良大恩,还言只要生下一儿半女为他延续香火,就让姐姐当家做主。”
叹口气,李瓶儿展颜一笑。
“结果还真让姐姐当家做了主,只是两个人都不在了。”
“姐姐也是苦尽甘来,”潘金莲羡慕道,“有这么大家产傍身,寻觅个良人再嫁,一定和和美美。”
“妹妹说笑,家产再大也是坐吃山空,更何况还有一帮杀千刀的族人盯着。”
潘金莲疑惑道,“清哥儿没帮姐姐打赢官司?”
提到西门清,李瓶儿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妹妹你都不知清哥儿多有本事,到东京开封府,府尹杨制使都跟他称兄道弟。
到姐姐族人家里,一帮人全齐刷刷跪在地上叫天祖爷爷。”
“这么威风吗?”潘金莲惊讶道。
“嗯!”李瓶儿点点头美滋滋道,“前两天东京递来了协商公文,姐姐一个铜板没花就把这事儿给办成了!”
“一个铜板都没花,这也太厉害了。”
“那是,姐姐这两天一直想请他吃酒答谢一下,可奇怪的是他一直没时间。”
“他没时间?”潘金莲鄙夷道,“全家上下就他和环儿时间最多。”
“那就奇怪了,怎么多次相邀都不来呢?”
“不来正好,姐姐还不用破费!”潘金莲没好气道。
“话不能这样说,姐姐在这里举目无亲,如果不酬谢一下,再有事情需要清哥儿出头还如何开口。”
“姐姐说的也对!”潘金莲点头。
“对了妹妹,听说你在清哥儿家脸面很大,能否帮姐姐相邀一下。”
“姐姐说笑,妹妹一个客居之人哪有什么脸面。”
“妹妹莫要谦虚,”李瓶儿微笑道,“姐姐可是听说清哥儿都让你三分呢!”
潘金莲急声道,“姐姐莫听那些胡言乱语,清哥儿一家之主,妹妹怎敢让他想让。”
“这样啊!”
李瓶儿失望道,“还以为妹妹能帮忙说句话呢!”
这话让潘金莲心中颇不是滋味。
她第一次拒绝完全是因为久处社会底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生活习惯。
第二次拒绝是因为李瓶儿说的“清哥儿都要让你三分”话语。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甚至西门清有时让十分都不止,但这种事情只能家中流传,外人知道清哥儿还要不要面子。
可李瓶儿最后一句话,却让潘金莲觉的自己被看轻了,好似一句话都递不上似的。
看着挽着自己手臂,愁眉不展向前渡步的李瓶儿,潘金莲缓缓开口问道,“姐姐如果只是相邀,妹妹倒是能说上那么一句。”
瞬间停步,李瓶儿惊喜万分握住潘金莲玉手。
“真的吗?妹妹能帮忙?”
“嗯!”
看到李瓶儿惊喜,潘金莲轻纱下的俏脸也微笑起来,“一句话事情还是能办到的。”
“谢谢妹妹,谢谢妹妹,你可帮了姐姐大忙了!”
“不用,说句话而已。”
“真的不知如何感谢,要不妹妹你买点什么,姐姐付账!”
“不用,不用!”
“买吧!买吧!咱女儿家出来逛街,空手而归多不吉利。”
面对李瓶儿极力相邀,潘金莲无奈只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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