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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家住清河,人称西门大官人 > 第64章 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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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别得到娇妻和李师师馨香扑鼻的助眠之礼,西门清离开绣楼向东厢房走去。

    “贴一贴春风满面,嗅一嗅活色生香,我这人怎么就这么低俗呢!”

    捏着两个大香帕,西门清此时越发感叹自己堕落,同时也发现实在憋的不轻,扎锦袍的腰带都要崩开。

    “唉!”

    看着咬牙坚持的腰带,西门清不由想起了西门达。

    “老爹啊老爹!你说你为了……唉~子不言父之过,你也是为了我好!”

    瞅瞅周围没人,天上又无明月,西门清将腰带解下拿在手中,顿时觉得小弟斗破苍穹,畅快许多。

    “还是衣服宽了好,解带能装清风,束带可缚恶龙!”

    一路晃着宽大无比,遮掩睥睨的锦袍,西门清来到东厢房,刚要喊环儿开门,忽然栾廷玉提着灯笼跑来。

    “郎君,不好了,荣哥儿一家和李瓶儿都被宗泽抓起来了!”

    “什么!”

    转身摇动旗杆,西门清大惊,“宗泽抓他们干嘛?”

    “属下也不知,刚从隔壁大门外押出来!”

    “快带我去拦住他们!”

    跟着栾廷玉向大门跑去,路上将两个大香帕贴身放好,扎上腰带,出了府门西门清又变成面带浅笑,气质优雅的西门大官人。

    “清哥儿,清哥儿,快救救奴家,他们冤枉好人,还抢了奴家的首饰!呜呜呜……”

    刚出府门,人还未站定,西门清就听见李瓶儿哭诉。

    定睛一看,只见举着火把的长龙队伍中,李瓶儿正被迎春搀扶着,且云髻青丝纷乱,犹如被人揪住头发抓扯几下,其身后被厢兵衙役推搡的侍女家仆也一个个都哭哭啼啼垂头丧气。

    “都给我站住!!!”

    西门清大喝一声,长长队伍瞬间暂停,他走下台阶来到李瓶儿面前,见她连衣衫都沾满泥土,不禁怒火中烧询问押着她的衙役。

    “这是这么回事?”

    “她暴力抗……”

    啪!

    “暴你妈个头!”

    重重一巴掌将衙役扇翻在地,又上前狠踹了几脚,西门清弹弹袖子,整理一下衣襟询问旁边一名厢兵。

    “你来说!”

    “是大官人!”

    厢兵讪笑弯腰一礼。

    “我们在花府抓住了弑君要犯李师师和她的同党,花夫人是犯了窝藏罪!”

    惊讶一下,西门清正要开口,李瓶儿来到他身后扯住他衣襟。

    “他胡说,他们抓的是花玲妹妹一家。”

    队伍前后细看一下,西门清没发现花铃他们,于是询问李瓶儿,“他们人呢?”

    “见到栾教习出来观看,宗泽他们就把花铃妹妹一家先带走了。”

    点点头,想到宗泽这个历史名人竟然如此糊涂,西门清不禁窝火埋怨一句,“真是徒有虚名。”

    “清哥儿,现在怎么办啊?”

    “你们都回家,我去找宗泽!”

    “能回家?”李瓶儿满脸惊喜。

    “回去吧!没人敢拦!”

    西门清话刚说完,厢兵弯腰陪笑道,“大官人,花家已被宗大人下令封了。”

    “家都封了?”西门清惊讶。

    “花夫人家里发现一个地窖,里面被褥食物非常齐全,还有一张欢乐椅!

    地窖口还有大石封压过的痕迹,宗大人说是窝藏弑君要犯用的,所以就下令封了。”

    这话让西门清有些迷糊,他转身询问李瓶儿,“这是真的?”

    李瓶儿欲哭无泪,“是真的,可奴家是用来当洞房的,不是用来窝藏罪犯的。”

    “洞房?”西门清先是疑惑,接着恍然,最后是爬上心头的酸涩。

    在东京时还以为对自己有意思,原来是对所有人都有意思。

    呵呵!西门清,你也太把自己当成菜了。

    酸涩之下,西门清有些意兴阑珊,他扯下后腰上玉手,低头对厢兵挥挥手。

    “把她押走!”

    这话忒的无情,李瓶儿瞬间呆立原地,等到被厢兵推搡清醒,眼前已不见西门清。

    “清哥儿?”

    “清哥儿?”

    呼唤着,李瓶儿站在原地左右寻找熟悉身影,身影不在。

    转过身躯,当她看见翻身上马的西门清连忙撕心裂肺高呼一声,“清哥儿!!!”

    马背上坐定,西门清垂首沉默一下,冷声回道,“清哥儿不是你叫的,以后叫我西门大官人!”

    说完,西门清一磕马腹,带着栾廷玉等十名骑马护院疾驰而去。

    “西门大官人?”

    失魂落魄的呢喃一句,李瓶儿忽然捂脸痛哭起来,片刻指缝渗出晶莹泪水。

    “你个贱人哭什么哭,害老子挨顿打!”

    躲在一边捂着脸的衙役,突然将李瓶儿猛推在地狠踹一脚。

    “夫人!啊!呜呜呜……”

    看到李瓶儿抱住小腹咬牙佝偻成一团,侍女迎春想上前搀扶,也被他踹翻在地大哭起来。

    “都别装,赶紧起来,老子回去还想睡觉呢!”

    长长火龙再次游动起来,李瓶儿和迎春紧咬银牙互相依偎搀扶走在紫石街上,夜风寒冷锥心刺骨。

    马作的卢飞快,转眼已到县衙,翻身下马西门清窜上县衙台阶,带着护院快步进门。

    公堂这上,宗泽正在夜审花荣一家,看见西门清带着护院到来,忙让持棍亲随拦住他。

    “都滚开!”

    栾廷玉上前将持棍亲随推开,西门清走上大堂,看也不看宗泽。

    见花荣五花大绑,他“锵”的一声抽出一名衙役腰刀,挥刀断开绳索,反手一掷将刀归鞘,又将互相依偎的花铃、崔氏扶起。

    看到西门清擅闯公堂,还旁若无人抽刀解绑要犯,宗泽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他一拍桌案站起,怒目圆张大吼道。

    “西门清,你也太无法无天了!!!”

    “宗大人,”剑指一并,西门清怒指宗泽针锋相对吼道,“你这个县令算是到头了!!!”

    “黄口小儿竟然如此猖狂,谁给你的胆子!!!”

    “有眼无珠老匹夫冤枉好人,你就是这样当官!!!”

    “你!你!你!”宗泽气的呼呼喘气大声吼道,“给本官将这咆哮公堂之徒拿下!”

    “我看谁敢!!!”

    一甩衣袖,西门清挺身背手傲视宗泽,几名持棍亲随上前,还没近他五步就被栾廷玉狠手打晕。

    剩下两名早就跟随回来的衙役厢兵,见到握的指节“咔咔”作响,一脸渗人笑容的栾廷玉连忙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亲随被打倒,衙役厢兵不管用,自己武力值又不高,宗泽只觉得憋屈窝火,却也无可奈乎。

    看到宗泽不再炸刺,西门清冷哼一声。

    “本大官人一直念你是为国尽忠之人,刚来时对你还颇为器重,想不到你竟然不辨黑白。”

    “我身后三人乃是累世将门花家子女,男子姓花名荣,曾是青州清风寨知寨,春节后就要随义兄宋江到江州浔阳县赴任。”

    “两位女子,年长为花荣夫人崔氏,出身七宗五姓崔家,女子姓花名铃,是本人义妹。”

    “你说说,有你要抓的李师师?有你要抓的弑君同党么?”

    被西门清一番介绍,宗泽自己也有些迟疑,但不能光凭几句话就放人。

    “你说他们不是弑君同党和李师师,可有证据?”

    “这还要证据,”西门清不满道,“你难道没见过李师师?”

    宗泽摇摇头。

    满脸不可思议,西门清接着问道,“那你应该知道她年龄多大吧?”

    宗泽双眼迷茫反问,“她年龄多大?”

    卧!槽!这宋朝还有真不食人间烟火的?

    肚里寻思一句,打量宗泽,看他不似作伪,西门清回道,“李师师现在二十七岁,而我义妹才芳龄十八,这都隔了九年,你眼神是有多不好使!”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宗泽反问。

    “又怀疑我,”西门清挑眉笑道,“但我就是不告诉你。”

    宗泽继续问道,“你隔壁李瓶儿家建有地窖,里面食物齐全,被褥馨香扑鼻,你可知道?”

    “知道!”西门清点头。

    “你觉得地窖作何用处?”

    “女人嘛!”西门清摊手道,“死了丈夫难免想要慰藉,建个藏人地窖偷人时候方便!”

    “什么?”花荣惊讶道,“李瓶儿偷人?”

    “瓶儿姐姐不可能偷人!”花铃为李瓶儿辩解。

    崔氏叹气,“花信之年,守不住情有可原。”

    “这亲我们别认了!”花荣没好气道,“也太丢人!”

    听了几人对话,宗泽皱眉道,“你怎么知道她偷人所用?”

    “她亲口和我说洞房所用,谁家入洞房也不会学耗子去地下,再说里面不是有一张欢乐椅么?”

    “那螃蟹一样的玩意儿是欢乐椅?”宗泽惊讶道。

    “切!”西门清斜视讥笑宗泽,“没玩过吧?”

    “见都没见过!”

    摘下飞翅帽,宗泽尴尬挠挠头。他忽然感觉这案情忒复杂,弑君大案忽然和女子偷人联系上,这女子偷人又他娘的跟洞房联系上。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来到公堂外,见到堂内地上躺了四五个人转身就想跑,被宗泽一声怒吼镇住。

    “食君之禄竟无一点担当,真乃蛀虫,给本官滚回来!!!”

    被大老爷看到,衙役无奈只能转身进公堂。

    “大官人好!”

    “嗯!”

    先对西门清讪笑行礼,得到回应,衙役拱手对宗泽道,“大人,花府所有人都带到,他们审不审?”

    “都戴上来,本官询问一下花李氏!”

    “叫她李氏就行,别带上花字”花荣嫌弃道。

    “兄长!”花铃急声道,“瓶儿姐姐不会偷人的!”

    “妹妹,”西门清温声劝道,“人不能只看外表。”

    “可瓶儿姐姐不会的,她多少年都熬过来了,现在怎么能熬不住!”

    看到花铃捏着拳头俏脸发急,西门清也不敢再说。

    过了片刻,花府一家上到主母下到仆妇全被带到公堂之上。

    见到一身尘土犹如乞丐的李瓶儿迎春,花铃顿时泪流满面,连忙上前扶住二人。

    “瓶儿姐姐,迎春,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花铃奶奶,那个人打我们!呜呜呜……”

    见到花铃,衣服都扯烂了的迎春,转身一指半边脸颊青肿的衙役,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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