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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家住清河,人称西门大官人 > 第66章 斗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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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寓意正大光明公正廉洁的红日出海图前,宗泽紧盯堂下皱眉闭目的西门清。

    “本官可是要用刑了,这夹棍下去,指骨都能碾碎!”

    “西门哥哥,快救瓶儿姐姐!”花铃摇晃着西门清手臂。

    “清哥儿,”花荣鄙视道,“你不能睡了人家见死不救!”

    “就是,”崔氏夫唱妇随,“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

    三人相劝,西门清依然纹丝不动犹如雕塑,见到如此宗泽示意两个厢兵衙役拉夹棍。

    “大官人,小的们可拉了啊?”

    年长厢兵询问西门清,他不言不语,再次询问两声见他如故,眼神示意一下同伴,两人开始缓缓拉动夹棍绳索。

    古语有云“十指痛归心”,在古代,女子双手是很宝贵的,纤手调羹汤,巧手做女红。

    手艺好的女子甚至能靠一双巧手养家,供养夫君进学,如果将一名女子的手弄伤或弄残,对她的伤害不亚于毁容。

    就站在西门清面前,李瓶儿微微仰视着她,眼神中全是决然。

    花铃焦急的站在两人旁边,清澈明眸中透着惊恐,娇.躯紧张的微微颤抖。

    花荣看不下去,想上前劝说,却被崔氏死命拽住。

    一时之间公堂上落针可闻,看着犹自一动不动的西门清,宗泽眼神露出疑惑。

    难道他真的铁石心肠?

    可为何对环儿一个小侍女都宠到骨子里,只因为是他母亲侍女?

    沉思片刻回神,宗泽依然听不到李瓶儿痛呼声,不禁疑惑,定睛一看,只见两个衙役龇牙咧嘴,一副搏命架势拉绳,夹棍竟然还能从李瓶儿指头上滑下去。

    “你们两个蠹(du)役,给我狠狠的拉!”

    拿起惊堂木,宗泽忽的一声砸到年长厢兵身上,两个人才提心吊胆拉了起来。

    这一拉,李瓶儿瞬间痛呼起来,西门清也睁开双眼。

    “很好玩是不是?”

    看着眼前蓬头垢面的李瓶儿,西门清沉声道。

    “不好玩,可奴家没办法,清哥儿……”

    “停!”打断李瓶儿话语,西门清说道,“叫我西门大官人!”

    眼眶瞬间泛红含泪,李瓶儿抿着嘴吸了一下鼻子哽咽道,“是,西门大官人,请问你心里有没有奴家!”

    “有过,现在没了!”

    手指一垂,夹棍“啪嗒”一声落地,宗泽看到暴跳如雷,双手抓头,李瓶儿却伸手握住西门清大手哀声询问。

    “为何现在没了?是不是奴家哪里做错了?您说,奴家一定改!”

    沉默片刻,西门清说道,“你没有做错,是我做错了!”

    “做错不要紧,奴家原谅,只要你心里有奴家,任何事情奴家都能原谅!”

    西门清语塞,垂首片刻抬头正视李瓶儿。

    “我心里确实有过你,但我已有妻室,我们不可……”

    “没关系,奴家做小,多小都愿意!”

    这下西门清彻底被逼进死胡头,他有心说出是因为地窖偷人,但又觉得自己太无耻了。

    凭什么你占着不吃都四五个,人家一个寡妇连肉都不让吃。

    李瓶儿还在殷殷相望,西门清思考片刻决定快刀斩乱麻。

    孽缘还是断了的好,真要发展下去头上长绿油油茅草就丢二十一世纪的人了。

    “李瓶儿,实话跟你说吧!我西门清十分讨厌不守妇道之人,当然,你是情有可原,但……”

    眼神惶恐,李瓶儿焦急打断话语,“奴家何时不守妇道?”

    “你家地窖里被褥齐全,你还说洞房之用,难道不是用来……”最后两个字西门清小声说出。

    听了西门清话语,李瓶儿心中犹如瞬间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好半天她才表情复杂地说道,“大官人就是因为这个?”

    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管得宽,但西门清还是闭眼点点头。

    “就是因为这个!”

    定定地看了西门清片刻,李瓶儿银牙一咬道,“那个地窖……其实是给大官人你准备!”

    “什么!!!”

    宗泽、花铃惊讶万分,花荣和妻子对视一笑,两个衙役战战兢兢看着西门清,生怕他忽然大发雷霆,正主西门清却怀疑自己听错。

    “你再说一遍,刚才我脑袋嗡嗡的,什么都没听见!”

    李瓶儿颔首,“地窖是给大官人你准备的!”

    挠一下后脑勺,西门清思考片刻道,“你是想把我囚禁起来当榨汁机?”

    李瓶儿迷茫,“什么是榨汁机?”

    “用词不当,我换个说法!”

    沉吟片刻,西门清又道,“你把我囚禁起来是想精益求精?”

    “精益求精?”迷茫一下李瓶儿顿时意会,她害羞颔首道,“嗯,奴家想精益求精。”

    “你……你太残暴了,”西门清悲愤道,“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把我关起来!”

    “奴家只是想关你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嗯!”

    “那还……”

    忽然意识到周围还有人,必须要保持自己光辉无比的正面形象,西门清伸出两个指头点着李瓶儿道。

    “一个时辰也不行,知道吗?一个时辰也不行!”

    “啊?哦!嗯!奴家知道了!”

    看到西门清和李瓶儿对着哑谜,花荣对崔氏道,“为夫说准了吧!清哥儿骨子里就不是专情的主!”

    “还是夫君好!”崔氏夸奖花荣。

    “那是!”花荣洋洋得意。

    看出两人打哑谜的还有花铃,宗泽,花铃是芳心一团乱麻,宗泽却脑仁疼的要死。

    话说快六十的人,确实不适合熬夜办公。

    “两位别打哑谜了,”指着花铃,宗泽对李瓶儿道,“你家地窖真不是为了藏李师师?”

    李瓶儿臻首轻点,“她叫花铃,不叫李师师!”

    扫视花荣等人一眼,宗泽犹自不相信问道,“你们真的不是弑君同党?”

    花荣没好气道,“我们花家家训是忠君报国,何来弑君一说!”

    “那为何你们不亮明公验?”

    花荣气道,“我们就是隔壁认个亲,谁知道你们一进门就喊打喊杀,哪有那功夫!”

    “现在可以拿上来!”

    “没带!”花荣斜视宗泽。

    “为何不带?”

    “不是说了吗?我们就隔壁认个亲,那玩意儿丢了可不好补!”

    气的七窍喷.火,宗泽一挥袍袖。

    “立刻回去拿,本官要看!”

    没好气的斜了宗泽一眼,花荣对西门清道,“清哥儿,骑一下你的马啊!”

    西门清点头,“外面有人看着呢!”

    和妻子,小妹点下头,花荣快步离开,西门清让两个厢兵衙役去打盆热水给李瓶儿洗漱。

    洗漱好,让李瓶儿站在自己身后,又等了片刻,花荣拿着一家三口公验到来。

    “给,看看我们是不是弑君要犯!”花荣将三块漆板丢在宗泽桌案上。

    拿起漆板,宗泽仔细对照,尤其花铃,还让她按了指纹比对。

    大约比对一炷香,宗泽支着桌案手扶额头不言不语,满脸神伤,片刻后起身满脸羞愧走到堂下对花荣长身一礼。

    “宗某老眼昏花,竟然勿抓功臣之后,请花小哥多多恕罪!”

    “我跟你说,要是我家往前数八代,你都……”

    花荣还想数落宗泽,被崔氏、花铃拉住。

    看到宗泽给花荣一家赔礼道歉,西门清也走了过去,没想到宗泽一甩袍袖,看都不看他一眼。

    “宗大人,你可是也冤枉我了啊!”

    “冤枉你?”指了指头顶明镜高悬金字匾额,宗泽怒视西门清。

    “你也配!!!”

    “你……”

    指着宗泽,西门清气的目眦欲裂,呼呼喘气。

    他想到了自己被挖的坑坑洼洼,春节都没发好好过的家,想到了自己被抓的护院,渐渐的,他眼神冰冷笑了起来。

    “宗大人,念你曾经是我的偶像,明日你还是写辞呈吧!”

    宗泽昂首轻笑,“如果本官不呢?”

    退后,西门清一把搂住李瓶儿柳腰转身向堂外走去。

    “那更好,你等着吃牢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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