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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绝世女神 > 第97章 旧情侣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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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以后,武照漫步到了长安街上。

    长安街无比繁闹,绚烂的阳光普照着绿瓦红墙,酒肆高扬起酒旗,车马辚辚行来,红男绿女川流不息。

    武照在人群中穿梭,享受着不受皇宫制约的自由,非常快乐,感觉比陪李世民睡觉快乐多了。

    她一想起李世民的无情,就想起许云生的多情。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前面一人映入她的眼帘,天啊,好熟悉的背影,就像在昨晚梦中出现的许云生的身影。

    难道梦中的事情可以化为现实?

    她追赶着前面的那人,从背后和侧面基本看清了那人的全部面貌。

    好落魄的人儿!那人穿着很破旧的儒生袍,蹬着破靴,背后背着一只装酒的葫芦,胸前竖着一支古箫。

    他的鬓角透出微白,整张脸憔悴不堪,长箫从嘴角竖到胸前,吹出古怪而凄凉的曲调。

    武照越看,越觉得他像许云生,自己与他分别半年多,他竟落魄成如此模样?她不禁伤心落泪,在内心深处呼唤:“云生,云生,我是你的照儿啊,一入皇宫深似海,不是我不想你,是我不能出来找你,就算找到你,也不能和你见面啊。”

    她无声地哭喊着,在泪光中看见许云生失魂落魄地向前走,他既像漫无目的地走着,又像在寻找着什么?

    他没有发现武照出现在他的背后,反手从背后取下葫芦,用葫芦嘴对准自己的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烈酒,再把葫芦重新放回到背后背着,流下眼泪,失声长嚎,像一匹受伤的狼,痛苦里夹杂着失落和惆怅。

    他长嚎一声后,开始吹箫。

    那仿佛是梦中的箫声,穿过悠悠岁月,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人相别,夕阳山外山。他吹的是离情别绪,吹的是苍凉的相思曲。

    箫声像暮色中飞扬的冥钞,像环绕着枯藤老树盘旋的昏鸦,像孤客在天涯断肠的哭诉。

    武照仔细听去,想哭了,也感受到许云生的哭泣,他在用箫声代替哭泣,用箫声传递像海洋般深邃的相思,如果沧海枯了,还有一滴泪,他仿佛空等了一千个轮回,仍斩不断相思的牵牵绊绊,他所有的情感都在箫声里飞。

    前面的吹箫人确实是许云生,他自从与武照分别后,就到了皇宫附近,一直打听武照的下落,无奈皇宫深深深几许,他打听不到武照的下落,就一直在长安街上四处寻找,希望有一天与她相见。

    寻找多日,见不到心上人武照,就借酒浇愁,背上的葫芦里装满了酒,每每一思念武照,他就喝几口,然后吹箫。

    幽呜,他吹出最响亮的一声,闭上眼,任思绪随着箫声飘远,在脑海里想象武照依依离去的样子,终于哭喊出声:“箫声远缈缈,孤灯夜思深。心上人儿去,茫茫难寻觅。杳杳随云绝,依依向水沉。还记当时影,梦中留芳音。”

    武照听出了吹箫人的声音,更加确信前面的人就是许云生,真是巧啊,自己昨晚梦见他,今天就与他相见了,她在心底重复着他的声音:“箫声远缈缈,孤灯夜思深。心上人儿去,茫茫难寻觅。杳杳随云绝,依依向水沉。还记当时影,梦中留芳音。”

    武照一边念诵,一连低泣,思绪回旋,她深深地思忆,李世民爱的是自己的青春美貌,这不是真正的爱。真正爱自己的就是前面吹箫的许云生。

    在这世上,终于有人为自己吹箫,似乎只有她能领悟这箫声的含义,这如泣如诉的箫声多么像自己在皇宫里经历的沧桑啊。

    这箫声是她感觉在世间最值得自己依恋的东西。

    她真想扑上去,抱住他,大声说:“云生,我就是你的照儿啊,我找了你很久。”

    可是,她仔细一想,不能这么冲动,自己一旦与他相认,被皇宫里的人知道了,那么,有人向李世民报告,李世民会把自己打入冷宫,自己企图掌权的一生彻底完了。

    于是,她打消了与他相认的想法,继续尾随着他,关注着他。

    许云生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正在自己的背后,只顾盲目地向前走,一路喝酒,一路吹箫。

    忽然,前面的街道上停着一辆马车,一位少女背后跟着几名小厮,向马车走去,显然是要上车回去。

    许云生仔细看着那位少女。

    那位少女有一头黑发,黑发纷披如瀑,她的小脸精致,娥眉细细,长睫轻颤,眸泛秋波,身穿红色长裙,裙上绣着金色的凤凰,那凤凰栩栩如生,正衬托着少女的优雅高贵。

    许云生看呆了,很快,觉得眼前一亮,她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照儿吗?他忘了喝酒,忘了吹箫,向少女直奔上去,惊喜地激动地叫喊:“照儿,照儿,你是我的照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少女站在马车下,正准备上去时,停在车下,怔住了,瞪着像疯子一样的许云生,问:“你叫谁?”

    许云生冲到她面前,一边伸手去抱她,一边说:“我叫你啊,我是你的云生,你是照儿,不认识我了?”

    少女将许云生一推:“疯子,滚开,我姓赵,名罩儿,不认识你。”

    许云生被她推得差点跌倒,继续向前冲,抱住了她,说:“你真是照儿,太好了,跟我走吧,皇宫不是你呆的地方。”

    赵罩儿看着她身后的小厮们,一声令下:“这家伙是神经病,是流氓,给本小姐打,打打打,打死他。”

    两名小厮冲来,一人一拳轰在许云生的脸上,另一人一脚踢中了许云生的小腹。

    许云生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蜷缩着身体,用手尽力护住头和小腹。

    一名小厮一拳向许云生背上装酒的葫芦打去,轰,葫芦破碎,酒水淋湿了许云生一身。

    接着,两名小厮的拳脚如同暴风骤雨,打得许云生遍体鳞伤。

    另外两名小厮从马车上取下两根木棒,一人挥起木棒,轰地击向许云生,打得他胸前的古箫向天上一飞。

    飞到天上的古箫划着曲线,向许云生身后的武照落下来。

    武照伸手一接,接住了古箫,这是许云生表达相思的乐器,武照握住它,嘶声痛哭:“云生,你傻啊,认错人了,那恶女不是我,她姓赵,你没听清楚吗?”

    许云生的确认错人了,把长安城里的富家小姐赵罩儿看成了武照,冲上前,惊喜地相认,岂能不挨打?

    赵罩儿真是恶女,见四名小厮暴打许云生,还嫌不够,她亲自动手,挥手扇了许云生一记响亮的耳光,说:“本小姐就是罩儿,是罩在你头上的镇妖塔,压死你。小的们,把这神经病往死里打,打死他,扔到街上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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