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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真免费入学，一直靠商部的资金来补助的话，也是行得通的。
但。
行得通归行得通，一所书院这样，那以后沈毅把书院推广到全大唐呢？
那到时候烧钱是真的烧钱，再怎么补助，那也得有个头啊。
所以从商贾身上赚学费，区别开来，让书院能有一个良好的正向循环。
这才是比较可靠的方式。
至于生源问题，沈毅倒是不担心。
先规避一些可能出现的问题，至于以后还会有什么问题，那就再根据问题性质对待就好。
沈毅做不到一开始在制定计划的时候，就能面面俱到全都覆盖，这样不可能，也不现实。
实际会发生什么跟想象之中，永远存在着一定的差异。
沈毅最初也只能尽量把这种差异缩小。
这便是沈毅的想法。
另外一个，便是纸张问题。
造纸术和印刷术沈毅也只能摸索一个大概。
他知道纸浆，雕版印刷。
可真正落到实处的，沈毅知道的并不多。
就关于这一方面的事情，沈毅在宣纸上写了不知道多少。
还是因为理论知识真不达标。
更别提雕版印刷了。
那玩意也就闲着的时候，在手机上看到过，平时用的最多的不还是打印机么。
你让沈毅Ctrl+p，打印文件没问题。
但让搞雕版印刷？
这不是在为难我沈某？
吐槽归吐槽，沈毅还是把自己的一些构想，还有已知的一些基本步骤全都写了下来，差人送给马周。
至于这两样杀手锏能不能在书院建成之前造出来。
那就得看马周手下那几个脑袋灵光的家伙，造出来造不出来了。
剩下的沈毅也爱莫能助。
要让沈毅以此点亮科技树，他能知道先做什么，再做什么。
但让他上手亲自做。
嘿！
那还真能要了老命！
毕竟人都有自己短板。
木桶效应，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不取决于最长的板子，而是取决于最短的。
若每个板子都代表个人能力的话，那关于动手能力这块，沈毅就是短板。
但物理动手这一块，那肯定不是短板了。
毕竟有杨建这么一个实践家存在。
他应该更深有体会。
但不管怎么说，一切都是欣欣向荣，越来越好啊。
沈毅默默感慨。
……
皇宫。
冬月在朝廷各个部门看来，比腊月还要繁忙。
各部都在忙着低头做事。
倒成全了李二。
他是难得放松，不然昨日也不会找沈毅吃火锅。
对李二来说，每日的政事其实并不是很多。
奏折虽多，但有效信息很少。
主要还是弹劾，慰问之类的奏折。
而现在官员们忙碌起来，连写奏折的时间都没得了。
他自然相较于平时清闲一些。
今日他已经来到东宫。
自上次李承乾归来，他只来过一次，这算是第二次。
“高明见过父皇。”
东宫内，李承乾规规矩矩的站在李二面前，拱手作辑。
李二看着李承乾如今谦卑的态度，仿佛又看到了他小时候的模样。
看来这段时间确实有所转变啊。
他时常会想起沈毅的话，关于高明，青雀，稚奴他们的事情。
主要他们仨是嫡皇子，他不想看到兄弟们自相残杀。
爱屋及乌嘛。
他这幅样子，李二很是欣慰。
“高明，朕刚进东宫时，发现你在做东西，可否为朕一观？”
李二微笑道。
“父皇请便，刚刚是儿臣在写今日感悟，做木工活。”
“先生曾说过，一个人要有耐心，做木工又几位讲究专心致志，希望我能够从中磨炼自己的心性。”
李承乾坦言。
李二颔首，这沈毅有点东西啊。
心中欣慰，但又问道：
“高明，你未曾出宫接触百姓，又何来今日感悟？”
“先生说过，感悟不在于多，在于问心无愧，近日未曾出宫，便回想之前接触过的百姓，详细的进行分析，分析他们的生活，以及我应该如何帮助他们。”
“虽然未曾出宫，但心中有了百姓，写下感悟，胜似出宫。”
李承乾依旧不卑不亢，稚气未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成熟。
李二心中老感动了！
英果类我！！
李恪：？？？
“好，高明有如此感悟，朕心甚慰，若今后皆是如此，大唐何愁不能强盛！”
“沈毅做了一件好事啊！”
李二感慨，要感慨的东西太多，又不知从何说起。
“先生他不止做了一件好事，先生他才是真正的为国为民，先生曾说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并且先生一直践行其中，高明钦佩。”
李承乾的脸上充满了敬意。
这倒是让李二愣了一下。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金句频出啊！
可看自己儿子对沈毅的态度如此敬佩，再想一下自己心中的沈毅。
他现在都有所怀疑。
咱们父子俩说的是同一个人么？
但不论咱们说，沈毅能够把太子教好，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是值得的！
“知行合一？”
“没错父皇，先生说过，在未来有一位王阳明的圣人，他一直在践行知行合一，先生他也在努力，并且也希望我们如此。”
李二苦笑，这沈毅吹嘘的能力真的是可以。
他别说知行合一了，能表里如一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不然也不会把崔家的崔志皓忽悠成那样。
这种事情李二只要想，肯定能知道。
身为皇帝，还能没有点自己的情报信息来源么？
不过李二没有打击沈毅在高明心中的位置。
不论从那个角度来说，沈毅现在都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
其实李二有时候也会在想沈毅在图什么。
但想来想去，怕只有一个。
就是革新，让大唐更好。
这是李二能想到的答案。
也是高明所说，沈毅一直在践行的原因。
好小子！
“高明，你安心跟着沈毅学习，他说的不无道理，但一旦踏上帝王路，再苦也要坚持下去，你是朕的太子，未来的国君，朕相信你！”
“多谢父皇！”
李二鼓励了两句，李承乾很是感动。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依稀记着，高明走歪路的原因，有自己对他的否定……
但，现在都变了，以后的事情，谁又能保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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