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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回了王府,将夜无尘送至卧室内,侍女便打来水来,岳凝霜为他擦洗身上。
夜无尘睡去,岳凝霜闲来无事便到院中闲逛,夜青匆匆赶来,说道:“王妃,大事不妙,方才宫中传来消息,说是皇上病了。”
“皇上病了?”岳凝霜奇怪道,宫中有凌晨师傅照料,皇上就算是病了也有人照拂,想来不会是大事,“情况如何?”
夜青应道:“若是病得轻,自然不会将消息传到王府来,眼下王爷又醉了,王府总该有个人去宫中看看。”
经夜青提醒,岳凝霜才想到,是该到皇宫中去看看皇上,便应道:“那我这就前去。”
于是夜青备下车马,便随着岳凝霜一同去了。
进入皇宫内,公公前去通传,便请了他们两人进入皇帝寝殿内。
岳凝霜只见着皇帝躺在床上,好像已经没有了声息的样子。
床边跪了一众太医,岳凝霜就和夜青立在门口,也不敢进去。
一旁皇后抹着眼泪,对着这些太医骂道:“要你们有何用,连皇上的病都治不了,真是没用!”
岳凝霜也不知皇后这眼泪是真是假,心想着这皇帝的病,多半是她弄出来的也不知道呢。
太后抬眼,看到了岳凝霜来,便叫了声,“凝霜,快上前来。”太后知道岳凝霜的医术了得,上次皇后的头痛就是她治好的,所以对岳凝霜抱有一线希望。
岳凝霜走上前去,对太后欠身见了一礼,“见过太后。”
“你快来为皇上瞧一瞧,这些太医无用,竟然没有一人能够治好皇上的病。”太后说道。
怎么会呢?别的人兴许岳凝霜还不知,但是凌晨师傅她是很知道的,难道还有这难解的病症?
岳凝霜心中狐疑着,给皇上搭了脉,了解了皇上的病情之后,心中觉得奇怪,皇上像是中毒又不像。
她也不知是何种毒?
若是中毒的话,只能是从平常饮食当中下毒,可皇帝的饮食是最为精细的,绝对很难出什么差错。
而且若是中毒,这毒也很难解……岳凝霜一时犯了难。
太后询问道:“皇帝这到底是怎么了?凝霜,你说与哀家听听。”
“这,小女子也不能确定,要与凌晨师傅商议一番。”岳凝霜应道。
太后立即说道:“请凌晨太医起来,你二人在此商议,其余人都退下。”
皇后见状有些情急,问道:“儿臣想要留在这里照顾陛下。”
太后道:“不行,你在这里只会给凝霜还有凌晨太医碍事,快些回寝宫等待,一有消息,自然会有人向你禀告。”
皇后悻悻而去,一众太医退出了寝殿。
太后和凌晨,还有岳凝霜三人在皇帝身边。
岳凝霜与凌晨交谈。
“师傅,你看是怎么回事?”岳凝霜问道。
凌晨摇摇头,“我不知道,也拿捏不准,也不知道是中毒还是病了,这,不好说啊……”
这也是岳凝霜怀疑的地方,她应道:“我也是一样的感觉。”
“怎么?你们两位都没有办法吗?”太后询问道。
岳凝霜对太后微微垂头,道:“还请太后先回去休息,我与师傅商谈,自然会救助陛下。”
太后听到此言,心中有些担忧,对岳凝霜道:“那,你们二位就在这里……我……”
“太后请放心,您在这里,我与师傅都放不开手脚,还请您先行回去。”岳凝霜劝说道。
太后连连点头,“好好,那哀家便回去了。”
太后走后,岳凝霜和凌晨才松了口气。
“师傅,你猜测这是什么毒?还是发了病?”岳凝霜问道。
凌晨应道:“皇上万金之躯,平日里饮食吃用都是精细的,自然会很少生病,我瞧着,就应该是中毒,只是这种毒药用的极巧,我也不知是什么。”
岳凝霜突然想到了如烟,说道:“我怎么忘了如烟姑娘,我现在马上要夜青请了如烟姑娘来。”
“那又是谁?”凌晨问道。
“您见过就知道,一位医术极好的人,善于制毒。”岳凝霜应道。
随后岳凝霜便要夜青去请了如烟姑娘入宫。
如烟进入殿中,先是取下银针来,在皇帝头上刺下去,再取下银针看那银针已经发黑了。
“你二位就不知用这法子试上一试?”如烟浅笑道。
凌晨与岳凝霜只觉得惭愧,到底不如如烟。
凌晨朝如烟赞道:“果真如霜儿所说,你医术很不错。”
“我出自青爻族,这毒是见过的,我所在的族落奇花异草甚多,要解这毒也不难。”如烟平淡道。
“那便为皇上解毒吧。”岳凝霜振奋道,“解了毒,我就向皇上举荐你,干脆在宫中做位太医,岂不是好事。”
“先且不说做太医的事情,我只告诉你,我族已被灭,这奇花异草也是难寻,所以解毒也难。”如烟说道。
她向来说什么便是什么,岳凝霜是深信不疑。
“我从未问过,青爻族是如何消亡的呢?”岳凝霜随着问道。
提起这个来,如烟满脸的嫌恶,这是岳凝霜第一次见到她有情绪上的波动,“那你要问这位老皇帝,我可以救治他的病,也可以装作不能救治。”
说起这个来,如烟平日里淡淡的作风全无,她闭了闭眼睛,“我一族人全部被这老皇帝所灭,你说,我可还愿救他性命?”
“如烟。”岳凝霜上前握住她的手,岳凝霜能够体会到她心中的痛苦,只能安慰。
这件事凌晨是一清二楚的,他说道:“青爻族被灭一事,在我所在的族落也是传开了,不想你竟然是青爻族人,怪不得医术如此了得。”
如烟洒下泪来,“你们若是想为这老皇帝解毒,那便要去往青爻族落所在的地方,那里的奇花异草若是还在,便可解他的毒,若是不在了,那便由他去死吧。”
听了如烟这话,似乎是皇上死活只能听天由命。
岳凝霜忙说道:“如烟,我知道朝堂与你无关,可你也要念在王爷与我待你的情谊,若是皇上一死,必定朝堂会引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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