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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后面还躺一个。
铜板一个接一个地，被丢到岳风华那狗碗里。
没多久，她就凑到了二百个铜钱，甚至还有得赚。
在夜深人静时，岳风华将狗碗还给那只狗。
给它的碗里放了快棒骨。
然后和楚凝，一人啃着一个鸡腿走在回半山腰小屋的路上。
啃一半，岳风华站定。
“凝凝……我要抱抱。”
“自己走。”
楚凝毫不心软，往岳风华前面走去。
岳风华转了转眼珠。
心想这么好的腻乎机会，怎么能不用？
回来查完主线，他们就要去下一个世界了。
于是岳风华蹲在地上。
转了转鸡腿。
“我特别累……凝凝你只是躺在那里，而我又哭又嚎，又磕头道谢求人……”
岳风华撅嘴，“把这辈子没低过的头，都低了……”
楚凝皱眉。
这个倒是实话。
女帝从诞生就是公主，原世界男女都可继位，强者为尊。
先帝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岳风华自小被当作未来女帝而培养。
这种事，想都不敢想。
“凝凝……我脚好酸……”
“那就蹲那歇着！”
岳风华盯着自己那肉乎乎的小脚看了一下。
又生二计。
“这多冷啊……再给我冻病了……啊喷……”
这么说着，岳风华装模作样打了个喷嚏。
楚凝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转身抱起岳风华，“赶紧把鸡腿吃完，一会儿都凉了。”
“好~”
岳风华吸了一口楚凝少年的体香。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心软。
心里有我，有我！
但是岳风华告诉自己，要绷住。
千万不能把这个事说出来。
说多了，以后凝凝都不搭理她。
“还有，你手上都是油，不可以摸脏我衣服！”
“嗯~”
岳风华乖巧地用头去蹭楚凝。
到了那小破屋。
老妇人一天饥肠辘辘，见到岳风华，比见了亲娘都亲。
表示自己不会跑的，求他们松绑。
岳风华走拿着新的鸡腿凑到老妇人面前。
“宋悦薇成公主亲姐了。”
老妇人先是迷蒙。
岳风华又道：“她那和不知道是谁生的女儿，反而成了她妹妹，成了当今皇上的女儿。白天，城里的人都因为她的事领了铜钱和肉。”
老妇人反应了一下，才忽然惊叹道：“你……你才是……”
“对，你明白就好。”
岳风华掂了掂手里的玉佩。
“给我作证，我保你后半生荣华富贵。”
老妇人才发现，这个小女孩，一双眼睛带着大人才有的深邃。
“你也想报仇吧？宋悦薇害死你儿子，你总得给你儿子一个交代。”
老妇人深吸一口气。
她抿了下嘴。
“只要能报仇，什么荣华富贵，我根本不在意，哪怕我这条命没了，都无所谓！”
岳风华笑了一声。
将鸡腿塞她嘴里。
同时给她松绑。
老妇人吃的很香，三两口就将一个鸡腿吃完。
随后慌忙跑出去，要解手。
到了三更半夜。
楚凝搂着岳风华在小床上睡去。
老妇人也找个角落窝着。
这时候岳风华做了梦。
梦特别美。
她还是那个万人之上的女帝，身旁是她的伴读楚凝。
俩人在花园赏花，美食美酒在桌，岳风华畅饮了好几杯。
忽感觉一股尿意袭来。
她想，难道是美酒喝多了？
她开始找茅厕。
其实本来有婢女伺候她专门小解，但是她不想先回去。
她不想错过楚凝任何一个笑容。
难得楚凝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她笑哎！
而且她还是大人，是不是一切不好的事都过去了？
是不是……自己凌虐凝凝，不相信他，才是一场梦？
婢女把她带到花园，说在前面给她看着，什么人都不会过来的。
殿下可以放心小解。
然后……
面前画面在扭曲，胳膊很痛。
有什么击打着自己，仍在继续。
岳风华睁眼，还是那个破旧的小屋。
她抬起手，还是那个五短身材。
身旁楚凝大声呵斥。
“岳风华！你尿床了……你真是……真是太恶心了！”
“嗯？”
岳风华缓缓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裤子以及下面的床褥都被自己……尿湿了。
“我……尿床了……”
“废话！你半夜都起夜的，今天怎么直接在床上尿？”
楚凝推了她一下，说自己的袖管都被她尿湿了。
楚凝气的脸发青。
岳风华看着自己的双手。
又看了看已经湿透的小裤裤。
自己是多么的糟糕。
又在凝凝面前丢人了。
又让凝凝讨厌了……
岳风华一双杏仁大眼，很快积满了泪水。
她不想哭的，但是小孩子的体质让她很烦。
岳风华用带着哭腔儿的声音说，“对……对不起……”
她双手捂上脸，蹲下身，背对着楚凝。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在做梦，梦里说那个地方很安全……我就尿了……”
岳风华委屈极了。
“我给你添麻烦了，我本是最不愿意把丑态向别人显露的人……呜呜……我错了……”
她抽噎着，让楚凝心里很不舒服。
岳风华对自己三岁时的记忆怕是完全没有了。
他听乳母说过，有的小孩子白天疯玩很累，晚上就会尿床。
岳风华儿时，自然没有哪个奴婢敢让她疯玩。
岳风华生父更是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不让她下地。
怕任何伤害伤到他唯一的女儿。
楚凝叹了口气。
“别哭了，你这就是白天太累，晚上没控制住，我知道不是你故意的……”
楚凝过去拍拍岳风华的头。
“算我倒霉，行了吧！”
楚凝拿出一套备用衣服，让岳风华快换上。
岳风华此时也冷静下来。
小孩子是很容易真情流露。
但她又不是完全的小孩子。
她擦干眼泪，自己还拽着湿哒哒的小裤裤，来到楚凝身边。
“凝凝……我要安慰……我要亲亲……”
“岳风华你别得寸进尺！”
“呜呜……呜哇哇哇……”
楚凝一时间分不清，是因为这个身体带动的情绪，还是岳风华说谎。
如果因为身体变为小孩子而脆弱了。
他觉得自己说的有点重。
于是他搂过岳风华，亲了一口。
亲在她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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