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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这套头面和您的裙子很是相配。”宁王府出身的小丫鬟朱云，看着姜毓晚发出赞美声。
因为昨晚出了那样的事情，她被顾煜宸派过来专门保护姜毓晚的。
“我也觉得。”姜毓晚则看着镜中人不见一点落魄，仍是乌发朱唇的好模样，勾了勾唇，她绝对不会让前世千秋节上的事情再度发生！
突然屋门被扣了扣，一个娇俏的丫鬟在门外笑道：“王妃，太子殿下为了给您赔罪，专门遣人送了他府上的醴酿过来，您看？”
“拿进来吧。”姜毓晚满脸和煦地转过身，心里却猛地冷笑一声。
“赔罪”？果然还是来了！
姜毓晚执起精巧可爱的酒壶，摩挲了两下，眼神愈冷。
前世因为她好甜酒，顾泽然就专门请人酿酒来讨好她。等她嫁与煜宸，上吊无果，又淋了一夜雨，自然满心郁郁。眼见心上人送酒，便在宴前借酒消愁……
“娘娘，殿下还说，您若是喝完，可随时派人去东宫取，不必给他节省。”那丫鬟见姜毓晚迟迟不喝，眼神闪了闪，在一旁劝道。
朱云看了眼酒，又看了眼姜毓晚，欲言又止。
姜毓晚则故意露出惊喜的笑容：“当真？”
丫鬟以为姜毓晚上钩了，笑道：“自然，太子殿下对王妃可真好。”
好？好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酒里是下了毒的！
前世她因为这酒，在宴上出丑，皇帝震怒，原本是想要让她“病逝”，却拗不过顾煜宸要和离保她，最后她被送回姜家，被双亲护得好好的，顾煜宸却一个人担下了所有的流言蜚语！
至于顾泽然？当然是继续赔罪装好人，花言巧语哄她，等他登基就封她为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姜毓晚捏着酒壶，满脸欢喜的模样：“朱云带她去领赏。”
那丫鬟自觉上面交代的任务完成，便兴高采烈地走了。
等朱云回来，却看见王妃神情冷漠地看着那酒壶道：“朱云，我知道你是煜宸的属下，想来也是个有本事的。”
朱云一愣，这就被看出来了？
她沉默了一下：“王妃将我的身份道出，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朱云为您去做？”
“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人想要害煜宸呢。”
姜毓晚指了指酒壶，不管朱云突变的神色，继续道：“等下千秋宴，把这个混进太子的贺寿礼物里，反正都是他送的……”
朱云怔了怔，原本她在王妃接受太子的礼物时，还有些心焦，而今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之后，不禁喷笑出声：“奴婢领命！不过王妃，您这法子，妙啊……”
晌午，宫巷中人头攒动，处处仪仗，难得的熙攘热闹，姜毓晚与顾煜宸随着众臣百官进殿赴宴，顺便谢恩。
“儿臣拜见父皇母妃，愿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姜毓晚与顾煜宸对视一眼，朝着上首的皇帝和荣贵妃齐齐拜下。姜毓晚跪拜前则瞥了眼看着笑容满面的荣贵妃，抿了抿嘴角。
“好好好，煜宸与毓晚快快起来。”皇帝连说三个“好”，满面春风地看着他们。
荣贵妃也在一边笑道：“岁月易逝啊，转眼煜宸也娶妻了，毓晚，还望你早日为我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姜毓晚看了眼顾煜宸，红了红脸，轻声道：“是。儿臣有礼物要献给父皇，敬祝父皇万寿无疆。”
姜毓晚献上的是一副自写的万寿图，无功无过，不过有了她这个引子，其他的皇子皇孙也开始一一献宝。
司礼太监则在旁边一一唱名，直到轮到压轴的太子。
“太子献……一座，诶？”司礼太监唱完太子的献礼，突然发现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之前预读时有这个吗？难道是太子临时加的？
“刘正德，怎么，泽然还给朕准备了什么大礼啊？快快报上来！”
原本以为献宝结束的皇帝，见办事向来妥帖的刘公公，难得有些迟疑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太子闻言则面容微变，但他镇定地招过身后心腹内侍去打探消息。
对面，姜毓晚看着太子的眼神瞬间深了深，见身边的顾煜宸望过来，她啜了口宫中的酒酿笑道：“煜宸，这酒不错，要不要尝尝？”
“好。”
在姜毓晚愣怔里，顾煜宸接过了她手中的酒，一饮而下，唇边染上晶莹。
姜毓晚怔怔看着顾煜宸，顾煜宸垂了垂眼。
那边刘正德已经在禀报：“回陛下，太子殿下还为您献上了东宫自酿的醴酿，此酿从头至尾皆由殿下亲手监制，代表了殿下对您的一片拳拳孝心啊。”
此话一出，殿中众人神情一时异彩纷呈。
皇帝顿时龙颜大悦，他站起来，又是连说三个“好”字：“太子有心了，呈上来吧！”
顾泽然的面色却是一时骤变，这酒……不是已经送给姜毓晚了吗？
他接过酒杯，朝姜毓晚看了一眼，对面却微笑着伸手朝他敬了敬酒，他的神情瞬间就沉下来了。
这时皇帝又朝着荣贵妃笑道：“太子这般孝顺，都是爱妃教导得好啊，泽然，这第一杯酒，合该先敬你的母妃！”
因皇后当年难产早逝，如今后宫由顾煜宸的母妃荣贵妃执掌，太子从小被养在荣贵妃的膝下，所以皇帝的话没有问题。
但是底下的姜毓晚皱了皱眉，计划发生了偏离，不过……
姜毓晚看了顾煜宸一眼，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好孩子。”殿上，荣贵妃嗔笑地看了眼皇帝，接过了顾泽然手中的醴酿，一饮而下。
太子则接回酒盏，面色阴沉地走过姜毓晚桌前时，还侧身冷冷望了她一眼。
宴会看似其乐融融地往下进行，直到荣贵妃面色潮红，而后突然发了疯似地开始撕扯衣服，嘴里喊着：“热！好热啊……”
她一边扯着衣服，还一边往皇帝身上扑，一时间殿中人面面相觑。
“砰！”皇帝的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眼含怒意：“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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