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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司马?n是军中剑术冠军还坐上的五百将，这样的人总有很多人关注。
这次秦赵大战，司马尚迟迟没等到司马?n的联络，就知道自己的潜伏任务还要继续下去。
李牧他是了解的，还真是个少有的一心为国没什么其他多余想法的人。
把邯郸城防交给这样一个人司马尚很放心，李牧是不会因为捕风捉影的理由来处置他。
而且主动交出城防也显得心中无私，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赵王偃死了，赵王迁继位。
倡后郭开春平君等人把赵国朝堂搞的乌七八糟，司马尚觉得机会来了。
他认为李牧虽然是赢姓李氏的王族，但是他爱赵国胜过爱王族。
这也有他这一支几代前就被排出了权力中心。
那赵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李牧又掌握赵国所有军队，不如劝他废了赵王自立。
对付一个爱国者总比对付倡后这类利己主义者简单。
司马家遇到机会从来不放弃，所以司马尚在做好预案的情况下冒险试探了下李牧。
模棱两可的话给自己留了后路，如果李牧有降秦的可能那就继续，如果没有，那就改口拥护李牧自立为王。
赵王族只能把赵国带向深渊，这一点李牧也不会否认……
他明白的在李牧的眼中看到了对王族的失望，但不知道为什么，李牧就是不愿意政变。
司马家的风格是有机会绝对不放过，没机会也绝对不着急。
但是司马尚不着急，有人着急了……
邯郸街头突然有谣言一夜之间爆发。
谣言的内容就是郭开、春平君和倡后私通，谋杀了赵王偃。
起因是赵王偃不喜赵迁，要传位于赵代！
这造谣传谣的手段似曾相识，当初尉缭和小白就是这样造公子嘉的谣。
半真半假有鼻子有眼，符合逻辑经得起推敲。
内容又包含老百姓喜闻乐见的男女私通之事，更加震惊的是居然是两男一女，啧啧啧，一想就带劲！然后，大大加速了传播。
如果不是秦国那边没联系司马尚配合，他一定认为又是秦国的手段。
不会是秦人做的，司马尚首先排除了秦国。
尉缭是小白的盟友，对外间谍活动是他来掌管，如果是秦国所为小白不会不通知自己做好准备。
那这事是谁做的呢？
司马尚感觉这事很有意思，因为乍一看受益者只有秦国。
赵国内乱秦国是唯一受益者。
更有意思的是，谣言传开之后，倡后不急、春平君也不急，倒是郭开急了！
倡后本就娼妓出身，不在乎这些，而且她现在全部精力都放在如何让儿子赵迁坐稳王位上。如果再有点时间，那肯定也只能忧虑邯郸城外百里的恒?。
春平君呢？自从错过了赵国王位，早就放飞了自己。他眼中只有醇酒黄金和美女，名声嘛，早就臭大街了。再说，本来他就和倡后私通，人家又没冤枉他。
倡后是赵王迁的妈，春平君是赵王迁的大爷兼王族首领，他们可以不在乎名声，但郭开不行。
郭开的名声固然已经臭大街了，但他绝对接受不了和王后私通的名声！
赵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完蛋，郭开一个打工人还想换个老板继续混呢。
哪能背上勾搭主母的名声？那以后谁家大王敢用他？不怕背后大家以为他们又在玩一个大王俩二板儿的游戏？
司马?n正在家闲得无聊分析这件趣事是谁做的时候，郭开急吼吼的上门了。
“还请中尉代为说项，饶过开最后的名声！”司马尚屏退众人之后，郭开礼数很足的恳求。
“丞相，您这可折煞尚了……”司马尚抢前一步扶起郭开，“这话从何说起啊？”
“城里的谣言……”郭开咔吧着小眼睛看着司马尚。
“尚正在严查！”司马尚拱手为礼，“出了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尚失职。请丞相责罚！”
司马尚作为中尉，负责邯郸治安和城防，传谣之事确实可以说是他监察不严。
郭开作为丞相也有问责的权力。
但司马尚怎么听怎么不觉得郭开是问责的口气。
“开不是这个意思，将军知道的……”郭开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还请丞相明示！”司马尚很严肃的看着郭开，他虽然心中有了些猜测，但是老狐狸怎么会被诈唬出实话？郭开只要不拿出证据，司马尚是绝对不会承认和秦国的关系的。
“这天下大势不是哪个人能够改变的，顺势而为也是天道。日后开还要仰仗将军家司马?n……”郭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司马尚的神情。这已经差不多是明说了。司马尚你别装傻了，你儿子在秦国我早知道了。叛国不丢人，谁还不想要荣华富贵？咱们都是一伙的，到时候用的上我的时候尽管说话。你司马家日后抖起来别忘记给我喝口汤！
“嗨，我那儿子失踪好几个月了……”司马尚心头敞亮，在邯郸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郭开。
“将军……”郭开面色不愉。现在邯郸还姓赵呢，你老小子就这么不给面子？
“谣言是谁传出来的我也一直在调查，”司马尚抬手打断了郭开，“目前可以排除是秦人所为……”
丞相，你说的我可以默认，但肯定不能明着承认！不过也不让你白来，我可以告诉你，这谣言不是秦人造的！
“属实？”郭开狐疑的看着司马尚。不应该啊，这事只有秦人得利啊？
“千真万确！”司马尚笃定的打着包票，“秦赵正在交战，秦人所有的间者都在尚掌握之中，所有！”
司马尚重音放在了所有上，意思是说，我给你保证，这事不是秦人干的，你方向错了！
“那还能是谁呢？”郭开这次相信了，司马尚完全没有必要骗他。如果真是秦人所为，自己已经上门求宰了，这时候正是开价的好机会。
妈的，白高兴一场，郭开如此想着。
他本以为这是秦人干的，他刚好上来投诚立点功啥的。
赵国转眼就要完蛋了，他也弄个双保险，骑驴找马的找新工作。
争取赵国这公司一跑产，他就能无缝链接的入职秦国。
“防务都已经交接给了李牧将军，尚左右无事，这几日就帮丞相查查到底是谁干的！”司马尚微笑着看着郭开。
刚好自己也好奇，又能卖郭开个好，上算！
郭开凝重的点点头。
他现在是真怕了，隐藏起来的敌人才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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