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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李逵后传 > 第一百七十九章 谐音话巩县遭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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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一匹马便慢慢向着远方行进。此时晨光映照大地一片金辉,俺蓦然念起一句话叫:万里之外,背照云霞;天地之间,惟吾独行!想至此,腹中饥渴也一时忘却,加快着脚步便走到田地尽头处的一个小村落,刚要进入东头一家草屋院中,忽然就看见有几个大宋官兵正在那里抢夺百姓的鸡鸭,身后是一对年老夫妻正跪在地上是苦苦哀求着。

    一见此情,俺顿时怒从心头起,忙拽出腰间大斧,高声喝问道:“呔,尔等在干什么?”就这一声喊,不啻天空响起一声炸雷。那几个官兵回头一看,有些惊愣。原来俺此时头发散乱,披头盖脸,衣服也是湿漉漉的,显得是既单薄,又寒酸。

    一个宋兵见状,慢慢提着刀向俺走了过来,问道:“你是什么人,打哪来的?我怎地没见过你?”俺嘿嘿冷笑一声道:“黄河对岸,怎地?尔等如此欺负百姓,天理何在?”那些宋兵一听俺来自黄河对岸,顿时面现惊慌神色,互相瞅了一眼,“唰”的一下便将俺围在当中,俱各拎着刀等待先过来那厮的命令。

    俺大手使劲握了握熟铜斧,扫了他们一眼,言道:“怎地?要和俺动武不成吗?俺既然回到了宋土,便不想与你们自相残杀,快去将你们的当官的唤来!”那个兵头一听俺说话挺硬气,一时不禁缩了一下脖子,却又回头看了看其他士兵,那些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于是这个兵头只好再次上前问道:“足下究竟是什么人,辽兵还是我大宋百姓?这黄河水势迅猛,没有船只,你却如何能过得来呢?”俺哈哈一笑道:“这些你便休要问了,你只管回衙门去禀告你们老爷,俺乃是大宋朝廷禁军教官,出使辽邦刚回,快点去吧!休要惹恼了洒家。”

    俺这话一讲完,那兵头便似信非信的看着俺,就对周围士兵言道:“尔等在这里先看着他,我速速回去禀报一声,万一错杀了朝廷的官员,那罪名可真不小。”话一说完,是撒腿便跑出院子,骑上一匹马飞快的走远了。

    剩下的士兵没有命令,自然也就不敢上前动手。于是俺大咧咧的将马栓到院中一个柱子上,回过头向那老丈深施一礼道:“敢问老丈,这里是什么地界,这些当兵的怎会欺压你们?从实说来,不要害怕,俺当真便是朝廷下来的大官。”

    那老丈惊惧的看了看四周,忙回了一个礼道:“上差官老爷啊,容小人回禀,这里乃是河南西京洛阳巩县郊外的王家庄,老汉名唤王保,后面这位是小人的拙荆刘氏,只因去年全省遭受旱涝之灾严重,到今春尚无钱向官府纳税,这不,官府便派人来强行要拿走我家鸡鸭,老汉无奈,只好哀求他们宽限些时日,待今年庄稼长成了,补交上也就是了。可他们偏偏不肯,这不,客官你便到了。”

    俺闻言至此,心中焦躁,双目瞪了一回那群士兵,然后向那老汉拱拱手道:“王老丈,你且休要害怕,待那狗官到来,洒家自与你做主便了,烦请老丈先将俺的马匹喂喂,洒家刚从对岸归来,身上也没有带着银两,日后一并归还老丈算了。”王老汉一听这话,急忙摆手道:“官老爷不必客气。”说着话便回身叫那刘氏速速安排一些干粮,水与俺充饥。

    不到一个时辰后,三匹快马先后赶到。恰是巩县县令和他的师爷,后边还紧跟着那个去报信的兵头。

    俺抬头一见,连忙站起身,腰上插回斧子,喝了一声:“你这县令唤作什么名字?”那巩县县令见俺派头好大,一时惊讶,便上前走了几步,上下打量俺一番,也就拱手道:“本县令姓王,名唤申相,恕下官眼拙,敢问上差是何人,怎地从北岸过来?”

    俺双手一叉腰道:“俺叫牛打虎,乃当今东京汴梁殿下禁军教官,还是九王爷的武术教头,奉皇帝旨意前往辽地探查敌情,刚刚暗地里返回,走到这里腹中饥饿,本来想向老丈讨口水喝,正遇见你的这几个手下在此强抢百姓的鸡鸭,你说说看,该怎么办啊?”

    那县令闻听此言,不由一阵纳罕,见俺一身打扮却又哪里像个上差呢,便狐疑的去看向身边的师爷,那师爷也是狐疑半晌,拿不定主意。

    俺一见此情,便又掏出来熟铜斧道:“去年妖道张灵素被抓一案你们可曾听说了吧!那就是俺办的,若是不信,你二人随便哪里打听都好。”王县令一听,这才唬了一跳,急忙拱手道:“久仰久仰,那便烦请上差速速到我县衙一坐,下官也好近一些地主之谊,为上差安排一顿便宴。”

    俺听了这话,方才点了点头,回头一指王老汉道:“一笔也写不出两个王字来,尔等就放过他们吧,他们的税收,待洒家还京之后,托人给你捎过来。”王县令一听忙不迭的道:“好说好说,上差快些请吧!”

    俺回头朝那王老汉夫妇摆手告辞,那王老汉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说:“青天大老爷啊,真就是个老官来喽。”俺飞身上马后,县令与师爷这才也上了马,身后便呼啦啦的随着那些官兵们。众人穿过田地,上了官道,一路便打马来至巩县县衙,入得后堂三人一落座,那县令便招呼着下人速速备上酒菜。

    就在三个人喝茶聊天时节,那王县令便问俺:“上差,据本县所知,这黄河两岸早已然再也找不到一只小船,上差既是奉旨到辽地,却又是如何过来的呀?”,俺听了这话,不禁长叹口气道:“唉!说来恐怕你也不信,俺却是坐着草泥神像过来的!”这话一说完,就见面前这二人脸色顿时大变,尤其那个师爷竟脱口而出喊道:“你这汉子好生大胆,你究竟是真的上差还是个假的上差?非但在撒谎,竟还敢如此辱骂我家大人的名讳!”

    俺当下一惊,立时便也一拍桌子喝道:“你这厮却是怎地不信俺呢,俺当真便是趴着草泥神像过来的呀!”

    那王县令再次听见俺这话,不由竟将口中茶水都喷将出来,还满脸的怒容看了俺一会,接着便突然向外喊了一嗓子:“来人啊,将此人给本县抓将起来,再速速派人去趟东京查询一番,若是朝廷上没有这个人,那本县必然是要对你不客气。”说着话袍袖一甩,转身便走了。

    俺顿时一惊,这酒菜的影子还没看到,却被这县令给抓了个瓮中捉鳖,有心想打杀一番,又怕惹出什么乱子,便细细一回味俺说过的话:草泥神像——。这县令名唤王申相,哎呀!莫道坐神像过河无人相信,这、这还变成了一句辱骂县官的话,天啊,这可当真是冤枉死俺牛打虎喽。

    刚想再向身边的那个师爷申辩一番,这时就从门外便闯进来几个雄赳赳的大宋官兵,走到俺面前将一条拇指粗细的锁链向俺头上一套,叫了声:“走吧!”,俺到此也无可奈何,只好慢腾腾地随着他们入了巩县大牢。唉!谁让俺一时不慎重,无意中的一句话便得罪了这个地头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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