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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她看到朱由检那张疲惫的脸时，真情流露之下脱口而出，待到反应过来之时，却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
朱由检看着这张无比娇艳的脸，心中已经是蠢蠢欲动。
刚才在回答问题上一直受挫的凝香，在这方面可是心思敏捷，立刻就张罗起来。
等到敬事房的老太监赶来的时候，皇帝早就已经钻进了皇后的寝宫之中，连个人影子都没见着。
按照宫中的规矩，侍寝皇帝是有着严格流程的，妃子们沐浴熏香外加精油斯帕，最后还要接受检查才能侍寝，没个大半个时辰根本就走不完这套流程。
这下可好，直接全省了！
老太监看着皇后寝宫里那摇曳的烛光，终于是摇摇头，叹着气走了出去。
一旁的彤史手里拿着小册子和毛笔，心情是无比的复杂。
刚才她直接被凝香拦了下来，理由是皇帝说今后不必现场记录了。
也就是说她从此失业了！
她也和那位敬事房的老太监一样，看着皇后寝宫里摇曳的烛光发了一会呆，然后默默的打开小册子，再次写下了同样一行字：
“帝幸皇后，其状不详。”
随后她也是叹了口气，默默的走出了坤宁宫。
一时间，坤宁宫里安静了下来，值班的太监和宫女们各就各位，凝香却一把拖住了东方蝶烟，嘴里叫道：
“小蝶儿，你再给我出几道题吧。”
东方蝶烟点点头，拿起自己的刺绣，和凝香走进了周玉凤寝宫的外室。
两位姑娘一番洗漱之后，坐在了榻上，凝香一脸希翼的看着东方蝶烟。
“先考你个简单的吧。”
东方蝶烟说道：“废铁放在屋外会生锈，那金子呢？”
凝香蹙眉，迟迟未能回答。
片刻之后，她只能放弃，拉着东方蝶烟的手问道：“那你说说会怎样？”
“真是没脑子。”
东方蝶烟嫌弃的看了一眼凝香，张口说道：“当然是会被人拿走了。”
凝香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觉得自己好笨。
东方蝶烟又说道：“一个瞎子跑到悬崖边，却停下了脚步并未掉下去，为何？”
凝香这一次没犹豫，很快答道：“因为他的脚感觉到了。”
东方蝶烟撇撇嘴：“他跑得很快，哪有那么容易停下来。”
“那是为何？”
凝香又不会了，眼巴巴的看着东方蝶烟。
“因为他是独眼瞎啊！”
说完这话，东方蝶烟自己都忍不住捂住肚子，咯咯笑个不停。
“啊，原来他只瞎了一只眼睛啊？”
凝香喃喃自语，再次受到了打击，并且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还问吗？”
东方蝶烟很享受凝香看自己的眼神，又问道。
凝香郑重的点点头：“再说一个，不过你不许再说结果，我一定能自己想出来的。”
“好吧，那给你出个简单点的吧。”
东方蝶烟想了想，这才说道：“有一只小鸭子在河里被淹死了，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一听这个问题，凝香顿时懵逼，自言自语道：
“小鸭子是会游水的啊，它怎么可能被淹死？”
东方蝶烟得意的看了她一眼，低头开始绣花，只留下身旁的凝香独自望天，盯着房梁一动不动。
.
寝宫内室。
朱由检坐在床榻前，双脚泡在木盆之中，周玉凤蹲在他的面前，露出两条白皙的手臂，一双小手轻柔的按压着朱由检的双脚。
脚上传来一股酥麻的感觉，朱由检忍不住舒服得叹出了声音。
他伸手抚摸周玉凤的头发，柔声说道：
“小凤儿，这些事情可以让宫女们做的。”
周玉凤抬起头，嫣然一笑道：
“凤儿略通医术，知晓这脚掌上的穴位，若是让那些宫女们来做，臣妾不放心。”
朱由检点点头，不再说话，索性平躺在榻上，感受着脚掌之上的按压，片刻之后，他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周玉凤默默的看着朱由检那张俊逸而疲惫的脸，脸上浮现出无尽的温柔。
她拿出丝巾，细细的擦拭朱由检的双脚之后，这才费力的抱起朱由检的双脚，放在床榻之上。
片刻之后，她褪去衣衫，将脸贴在了朱由检的胸膛之上，嘴角带着一丝迷人的微笑。
沉沉睡去。
.
第二天，凝香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昨天她也不知道何时睡着的，脑海中一直萦绕着东方蝶烟那个问题，甚至连做梦都在问自己：“小鸭子为何会被淹死？”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中泛起一丝疑问：
“奇怪啊，昨夜内室之中为何会如此安静？”
“按照以前的惯例，不是应该隔三差五就发出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吗？”
她伸手摸了摸，却发现身旁没了东方蝶烟的影子，正在纳闷之时，窗外却传来了一道娇喝声：
“陛下，你可不许偷懒！”
凝香一骨碌爬了起来，几步跑了出去，正看见朱由检站在一棵树下扎着马步，满头大汗，脸上的肌肉一阵扭曲。
而一旁的东方蝶烟却是拿着一根细长的树枝，轻轻的搭在朱由检的肩头之上。
“陛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凝香叫道，看着东方蝶烟手里那根树枝，心中更是一片迷茫。
看见了凝香，东方蝶烟手腕一抖，树枝瞬间断成了数段，朱由检只觉肩头一轻，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奶奶滴，这特么比自己跑十公里还累......他大口的喘着粗气。
本来每天早上朱由检是按照自己上辈子当兵时的训练方式，跑步加力量训练，最后再来一些身体柔韧性的训练就算完事。
可谁知道东方蝶烟迷上了训练自己，非要让自己按照她的方式来锻炼。
这下可好，仅仅是扎马步这一项他就直呼受不了。
东方蝶烟那根又细又长的树枝搭在他的肩头，就像是压了一座大山般。
按照东方妍蝶的说法，那就是男人腿上没劲，做啥都不行！
凝香看着喘气的朱由检，又看了看东方蝶烟，终于是摇摇头，转身走了回去。
可是走了几步，她又折返回来，拉住了东方蝶烟的手说道：
“小蝶儿，昨晚那道题我想了一晚上，你还是告诉我吧。”
东方妍蝶奇怪的看了凝香一眼，这才问道：“这种问题你竟然想了一个晚上。”
凝香点头，感觉东方蝶烟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刺耳。
她很想一走了之，可又耐不住心底那份好奇，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东方蝶烟。
看着凝香这幅模样，东方妍蝶顿时咯咯笑了起来。
她一只手掩着嘴，一只手指着凝香，笑得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好一阵子，她才喘息着说道：
“小鸭子的妈妈说它是个笨小鸭，它一时想不通就自尽了。”
“什么？你是说小鸭子自己把自己淹死了？”
凝香都要跳起来了。
“不然呢？”
东方蝶烟摊摊手，笑得花枝乱颤。
好一会儿，凝香才默默的转身，冲着房中走去，她在心里发誓：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参加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朱由检看着都要哭出来的凝香，又看了看笑到抽筋的东方蝶烟，一伸手，就给东方蝶烟来了个爆栗。
“是不是又欺负她了？”
“哪有，是她要回答问题的。”
东方蝶烟缩了缩头，委屈的说道：“可是我也没想到她会想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去！
这你也学会了？
......朱由检目瞪口呆。
东方蝶烟傲娇的昂起下巴，冲着朱由检哼了一声，蹦蹦跳跳的去追凝香了。
用过早膳，朱由检带着王承恩走出了皇宫。
今天他要去找一位大人物。
一位他上辈子就钦佩无比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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