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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九大王深夜来投,李皇城顿起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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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个时辰过去,李牧之直觉浑身疲惫,骨酥筋麻,双腿不住打弯,天旋地转,昏昏然出了长乐帝姬闺楼,杨三郎便蒙上李牧之面门,接引送出东华门。

    城墙两列,李牧之距离东华门还有百十来米,搀扶引路的杨三郎赫然看到东华门内墙九大王赵构向这边快步奔赴而来。

    将要行至李牧之跟前,杨三郎正要对康王赵构行礼,去被康王赵构示意阻止。

    李牧之感觉引路速度变慢,歪头以心感受,顿时察觉跟前有人,只当是寻常黄门罢了,并无疑心。

    康王赵构走到杨三郎身旁,一把扯开杨三郎,竟然亲自搀扶李牧之而出,看的杨三郎都呆了:

    这李皇城使天大的面子,堂堂康王竟然不顾尊卑、纡尊降贵,好似个黄门一般,亲自搀扶,举止之间看得出九大王是在奉承李皇城使,生怕磕着碰着,简直匪夷所思!

    出了东华门,李牧之尚未摘去面门抹额,只是对着搀扶黄门道:

    “何不早些回去?此刻该是出了东华门了吧?”

    一旁康王赵构立刻拱手而拜:

    “李皇城使莫怪,在下有意结交李大人,特来亲送。”

    李牧之立刻摘去面门抹额,歪头侧目一看,只见此人长得十分英武,少年英雄,器宇轩昂,自是风流,不由得疑道:

    “你是何人?怎敢戏弄于我?”

    康王赵构不敢起身,只是抬头微微一笑:

    “在下道君皇帝九子,康王赵构是也。”

    “康王赵构?”

    李牧之为之一颤,看着眼前十六岁少年惊诧道:

    “你莫不是完颜九妹?儿皇帝赵构?”

    康王直觉李牧之眼神皆是杀气,十分不解,皱眉解释道:

    “李皇城何处此言?在下道君天子第九子,并非第九帝姬,现在皇帝乃我父皇,百年之后乃是我太子哥哥,如何轮得到我?李皇城使切莫害我。”

    李牧之手握刀柄,杀机已至,眼下若杀了康王赵构,日后宗泽、中兴四将张俊、韩世忠、刘光世、岳飞北伐夺回燕云十六州犹未可知。

    为华夏风骨、天下苍生,李牧之怒气难当,只是冷冷道:

    “九大王随我来。”

    李牧之引着康王赵构行至城墙一拐角处,晦暗难当,憋着怒气,只是假笑道:

    “康王至此,有人知晓?”

    康王赵构不知其意,只是一味巴结李牧之,陪笑道:

    “在下至此,除了门口那些禁军,再无人知晓。”

    李牧之咧嘴咬牙兴奋道:

    “此言当真?”

    康王赵构看不懂李牧之那又气又笑的模样,只是摸头解释道:

    “自是当真,李皇城英明在外,哪个敢欺。”

    李牧之寻思自己乃皇城司之主,掌握天下机要,道君天子赵佶子嗣极多,生前全不爱惜康王赵构,只是喜欢三大王郓王,想来此刻杀了也不会重视,一为天下,二为百姓,三为天下英雄,李牧之恶向胆边生,猛地指向康王赵构身后咋喝道:

    “九大王,你背后是什么?”

    康王赵构立时转身四处察查,李牧之拔出腰中长剑,正要一刀结果了康王赵构,砍做两段便罢,可正要下手往后心刺时,李牧之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

    自古以来,有阴便有阳,有暗才有明,有奸方有忠,有好须有坏,一物相衬,方显一物,正如眼下,有了六贼恶名,方显我与那宋江仁义之名,若是此刻杀了完颜九妹这不能下蛋的阉驴,岂不是便宜了他?他若不昏庸无道,我日后如何显名,天下归心?罢罢罢,暂且便宜这厮,让其苟活些时日,再行诛戮,以其降服天下民心。

    李牧之便收起了长剑,断了杀人之心,康王赵构巡视已毕,却不见一个鬼影,回头一看,李牧之正笑脸相迎,态度大变:

    “李皇城,莫不是你眼花了?周遭除了黑影便是你皇城司的人。”

    李牧之呵呵一笑:

    “该是我看花了眼,不知道九大王寻我李牧之究竟何事?该不是夤夜至此磨牙吧?”

    康王见李牧之变了嘴脸,再度躬身行礼道:

    “在下久仰李皇城威名博达天下,又是我大宋百年不遇的好官,我赵构有意结交,特来拜会。”

    李牧之根本不须细想,赵构鸟人一个,必然心怀鬼胎,对自己如此客气,不过是鬼蜮伎俩罢了,如何瞒得过李牧之眼睛,突然诈喝道:

    “九大王,你莫不是也想当太子吧?”

    康王赵构听了不觉失声,嘴脸变化极快,好似被李牧之一眼看破,只是装作十分惊悚道:

    “李皇城使莫要害我,在下真心结交,还望李皇城成全,如若不然,在下便长跪不起了!”

    康王赵构纳头便拜,拱手高于头顶,态度虔诚至极,这一下该李牧之吃惊了:

    堂堂皇子竟然对我这下贱武夫磕头,我又不是你爹赵佶,怎敢行此大礼?莫不是见人就跪之旧疾,此刻旧病复发矣,哈哈哈哈!

    若是别人李牧之不敢接受如此大礼,只是康王赵构这跟他爹、大哥一般,皆是猪狗不如之辈,李牧之只当是赵构提前赎罪而已,也不搀扶他起来,只是大喇喇十分受用的站着,就如审视杭州西湖旁秦桧铁人一般,以命令口吻道:

    “九大王,结交我李牧之?当下除了清官如此,何人敢来撩拨我?你到底藏得什么心思,实话说来,否则你便在这里跪着吧。”

    康王赵构听了额头汗珠滚落,惊觉失声道:

    “李皇城果然铁打的名声,不是吹嘘,一眼便看出在下心肝脾肺,可谓一丝不挂。”

    李牧之装作不耐烦四处张望:

    “你既知我手段,何不快说?”

    康王赵构汗如雨下,低声道:

    “实不相瞒,在下虽不敢有觊觎皇位之心,然为图日后富贵,早已私下投靠了三大王郓王,此来为使者,想要替郓王拉拢李皇城,以为助力,内外合作,令我父王废掉太子,立我三哥为太子,此乃实言。”

    李牧之在康王赵构说时,仔细察言观色,看其说时眼神忽闪不定,定然藏有私心,冷峻一笑:

    “呵呵,怕不是九大王还有私心吧?任你鬼魅画皮,岂能逃过我这火眼金睛,还不实说?”

    康王赵构听了只是磕头不止,嘴里称赞道:

    “李皇城使端的厉害,好毒的眼睛,看人心思,天下无对,实不相瞒,在下藏有私心,此番前来不止是替郓王游说,现在下跪只是想与李皇城结为异性兄弟,承蒙李皇城不弃,千万成全,日后若有用得着小弟之处,赵构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不敢违背誓言,若能成全小弟,便死了开眉展眼。”

    李牧之顿生厌恶,呸字未出口,想啐康王赵构一脸,到底还是忍住了:

    你这没膝盖的贱种,也配跟我李牧之这等好男子称兄道弟,若与你结拜兄弟,玷污我一身清名,万世洗不干净,不过眼下我势单力薄,确实需要一些助力,你想利用我?只是被我掌中玩弄的贱货而已。

    罢罢罢,李牧之须要知恶心自己,便虚与委蛇,假意高兴道:

    “好好好,今日之后,你我便是异姓兄弟,不敢相负,若违此誓,老天有眼,教你赵构遭横事,恶病临身,死于非命。”

    “啊?”

    康王赵构抬头望着李牧之迟疑道:“大哥为何替我发毒誓,却忘了自己?”

    李牧之本就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能正人君子,说一不二,亦能耍赖撒泼,出尔反尔,正是看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康王赵构如何当得起李牧之誓言,李牧之耍诈道:

    “怎地?我李牧之在外的清名、君子之行便是天大的誓言,与你结拜,还是你捡了最大的便宜哩。”

    康王赵构自然不敢与李牧之相争,知晓李牧之乃东京第一好汉,不会作假,便乖巧顺从道:

    “大哥说的是,大哥愿与小弟结交,实乃小弟的福气。”

    说罢便期望李牧之搀扶他起来,可是李牧之有心让他久跪,反正没有膝盖骨,便说着有的没的,活活让康王赵构跪着说话有一顿饭的功夫。

    就是如此,李牧之寻思夜来无事,便继续让康王赵构跪着,又扯东拉西,胡说八道,云山雾罩,绕的康王赵构云里雾里,只是点头称是,不敢违逆。

    只是跪的愈发久了,赵构又是皇子,如何吃痛的住,不觉双腿酸麻难耐,十分难受,便主动求道:

    “大哥,小弟看时间也不早了,不敢耽搁哥哥歇息,不如早些回去吧。”

    李牧之抬头望了一眼浓浓月色,讪笑道:

    “贤弟休要打岔,再说一两个时辰也不打紧,大哥有的是时间陪你。”

    “啊?”

    康王赵构叫苦不迭,埋怨李牧之倒是请他起来啊,但又真心巴结,只是哀求道:

    “大哥,改日再说无妨,兄弟我跪的忍受不住,且饶了小弟这一回,若是哥哥有心,明日来我府邸,一醉方休便罢。”

    “哈哈哈哈!”

    李牧之丝毫不掩饰内心窃喜,不住狂笑,康王赵构怎知此前素未谋面并无冲突的李牧之恨他入骨,只当是太过高兴,不敢多想。

    “罢罢罢,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且早些回去。”

    “多谢大哥爱惜。”

    李牧之假意双手搀扶,康王赵构伸手去抓,李牧之猛地一缩手,康王赵构抓了个空,脱力以面撞地,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狗吃屎。

    李牧之再度搀扶,极其关心道:

    “贤弟,还未至年关,如何行此大礼?今日不曾带压岁钱,贤弟莫怪。”

    康王赵构被李牧之搀扶而起,叫苦道:

    “哥哥错矣,适才我见哥哥搀扶于我,故去伸手去抓,结果哥哥却把手缩了回去,这才跪着摔了一跤,哥哥乃是大清官,怎么敢问哥哥要钱。”

    李牧之趁着康王赵构拍土之际,捂嘴偷笑,好不欢喜,直觉今日真没白活,康王赵构拍去尘土,拱手询问道:

    “哥哥,不知道可愿暗中协助郓王扳倒太子?”

    此事不敢怠慢,眼下太子赵桓并无大错,郓王其人又未曾见过,李牧之是该为日后打算,但不敢盲目下注,待郓王和太子赵桓分出胜负之时,锦上添花犹未晚矣,便故作深沉道:

    “兹事体大,不敢怠慢,太子之位,大宋神器,不敢妄论,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说句私心话,我李牧之虽然手段狠辣,但不是无谋匹夫,待我仔细斟酌数日,再来答复,可好?”

    康王赵构听出了李牧之弦外之音,聪明人怎么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早已料到,不过他个人心愿已经达成,那便是私下认李牧之为大哥,便也不急不恼道:

    “哥哥心意,小弟已然知晓,自会对郓王去说,还望哥哥早些决断,静候佳音。”

    李牧之说罢便要走,康王赵构却来卖弄道:

    “哥哥,不知道后宫闺楼,我那帝姬妹妹滋味如何?”

    李牧之勃然大怒,瞬间变了面皮,拔剑抵在康王赵构喉咙:

    “贤弟,你是何意?莫不是来试探我的?”

    康王赵构惊悚后退,连连解释道:

    “大哥莫怪,小弟听闻近日我帝姬妹妹缠着大哥教习枪棒,想来对哥哥有意,若是哥哥喜欢我那妹子,小弟和郓王愿为大哥说和,让我父皇将帝姬许配大哥,不知大哥以为如何?”

    “哈哈哈哈!瞧把贤弟吓得,适才逗你耍笑,切莫当真。”

    李牧之赶紧收了佩剑入鞘,把手搭在康王赵构肩膀赔笑道:

    “贤弟有心了,也是多想了,令妹并非钟情于我,只是觉得我李牧之皮糙肉厚,最耐得起鞭打,这才缠着大哥,并未对我有意,我李牧之也对令妹亦是敬畏之心,不敢造次,此事休要再提。”

    康王赵构有些失落,便点头道:

    “也罢,早就知道哥哥不近女色,乃是一等一的好汉,是小弟多心了。”

    李牧之这些日子逐渐喜欢上了“寒露帝姬”,只是真正强者,不会对任何人暴露弱点,女人亦是,李牧之怎会让外人知晓的弱点,以此来拿捏威胁,此乃大忌,故此李牧之搂住康王赵构冷冷威胁道:

    “贤弟,适才大哥替你发毒誓,你若算计我,即便老天不睁眼,毒誓不应验,我李牧之便教你骨肉为泥,可记住了?”

    康王赵构听出一声冷汗,那李牧之虎狼之相果然霸道,只冷冷一看,吓得看完赵构不敢高声语,只得低头喏喏连声而退:

    “小弟自当将誓言刻骨铭心,烙入骨髓,不敢有违,此时夜深,大哥不必相送,早些回去,小弟这就告退。”

    李牧之立足原地看着赵构返回东华门骑马而去,不禁幽幽叹息:

    “今日不杀他,不知是对是错……只得后来人评说了。”

    那康王赵构只顾走,不曾回头,回想刚才惕然心惊,惶惶不已:

    这李牧之到底何方神圣?只看了一眼,便知晓我有争夺太子之位之心?

    怪道来父皇另眼相待,特意抬举此人,视为心腹,金刚手段之下,藏着看透世间万物的心思,可怕的紧,与此人结交,不只是福是祸?

    康王赵构本欲在说出帝姬妹妹之后,将适才骗走太子赵桓,救了李牧之一命说出,不过察觉李牧之似乎对女人十分抗拒,不是话头,便想着等李牧之日后知晓,悄悄欠着一个人情,日后提起再报答也不迟。

    见走了康王赵构,李牧之回返东华门,那边皇城司二十军健护卫,李牧之骑上了马,抬头一看月色,询问左右道:

    “此时何时?”

    左右军健回道:

    “恩相,还差半刻该是子时。”

    李牧之点头道:

    “也罢,护送我回府。”

    李牧之在前引路,二十军健左右护送,行了一个街道,李牧之本来人困疲惫,却看沿路不见一人,少有零星路人走过,不觉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此时趁着人少夜黑不去三笑酒店办事,更待何时?

    再有这些时日,白天便在皇城司处置公务,夜里去了后宫“寒露帝姬”去处,哪里有时间去三笑酒店,明日还要去见“寒露帝姬”,不为别的,直觉自己整日困在温柔乡里,消磨意志,不是大丈夫所为,故此今夜虽然晚了,路上无人,最好办事。

    正行见,李牧之忽的勒住马匹,亲自下了马,左右军健疑惑道:

    “恩相为何不前?可是坐下马匹骑的不适?”

    李牧之看着眼前黑洞洞街头巷陌,欢喜道:

    “非也,本尊忽的想起来有事要办,尔等各自骑马回家去吧,顺带将我的马带上,明日一早送来我府邸。”

    左右军关心道:

    “恩相,此刻夜黑风高,皇城司副使罗丑奴将军曾交代,恩相仇人极多,尤其是夜里,不能一人独行,若是恩相办事,我等护送过去也好,不敢打扰。”

    李牧之去见梁山泊贼寇,如何敢带人,只是自夸道:

    “尔等心意,本尊领了,你们也须知我李牧之有万夫不当之勇,百八十人却难近身,办事之处,就在我府邸附近,一个街角,不必担忧,尔等自回去便罢。”

    左右军健知晓李牧之脾气秉性,端的是说一不二,更是天大的本事,金刚的手段,比之气力不及万人敌罗丑奴,比之武艺,可谓是不分胜败,皇宫禁军有英明,皇城司内显手段,哪个敢劝。

    为首一军健骑马接过李牧之马匹缰绳,众军饷纷纷下马行礼挥手告别,听得马蹄声远了,李牧之更加放心,如此街道,左右无人,前后无影,更有那晦暗难明、不辨东西、接连不断的街道巷子,自己正好趁着夜色隐遁身形,去那三笑酒店。

    一路上,李牧之害怕有人跟踪,握紧刀柄故意走那拐弯抹角、不见月色之处,贴着墙壁,生怕打草惊蛇,惹人注意。

    若是往常,莫说这点路,就是一路从东京走到杭州也不倦怠,可是此时此刻只走了须臾之路,便觉身疲力竭,双腿绵软,不住打颤,李牧之顿生后悔,拍着胸膛摇头道:

    “我被美色所伤,今日起戒色!”

    再走三个街道,李牧之已然走出了一身臭汗,懊悔不已:

    “寒露帝姬这小浪蹄子,铁打的汉子也禁不住如此银娃骚妇捉弄,几日欢愉,真是胜过下深海,赛过登高山,没了半点气力,昏昏沉沉,憔悴至此,明日定要跟寒露帝姬说个清楚,戒色……怕是不能,节制该是可以……”

    李牧之咬紧牙关,最后迤逦来到了三笑酒店门口,已然累得气喘吁吁,仔细观瞧,此时此刻,十字路口旁三笑酒店早已上了门板,头顶浓浓月色,周遭百行各业尽皆休息,偶有从妓院出来的王孙公子骑马而过,李牧之密见梁山贼寇,正得其时。

    眼前三笑酒店窗户皆上了门板,大门紧闭,李牧之轻声走到跟前,顺着门缝观察,内有一个小厮合桌而睡,身旁点着一盏油灯,鼾声正响。

    李牧之思来想去,为求谨慎,还是以“寒露帝姬”所赠带着体香的荷花汗巾蒙面,只露出两个眼睛,猛地砸门。

    三声过后,合桌而睡的小二吃了一惊,猛地起身,半晌犹在梦里,说话含糊不清:

    “谁在敲门?”

    李牧之笑道:

    “老爷半夜饿了,来你家酒楼散财,快些起来,迎接老爷。”

    那小二听了倒头再睡,嘴里咒骂道:

    “哪里来的撮鸟,白天不来,夜里不来,关门上板,封火洗灶,你却搅扰,真是可笑,去别处罗唣,我家酒楼此时不做酒食的勾当,去去去。”

    一时间鼾声再起,李牧之再砸店门,那店小二翻身皱眉,一脸怒色,对着门口喊道:

    “哪里来的村鸟,却来搅扰老爷睡觉,说了几次,此刻勾栏瓦舍还有花酒,我家不做买卖。”

    李牧之清了清嗓子喝令道:

    “小二,莫不识得老爷,吃酒是假,见你家主人是真,我与你家主人乃是熟识,快快将你主人请来,我与他有要紧话说。”

    店小二把头蒙在背里,只露出嘴巴烦躁道:

    “你这村鸟,只说怪话,我家主人在东京并无亲眷好友,你少来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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