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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傲霸天下 > 第27章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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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尘逸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瞅瞅林一龙,又看看姜五娘,道:“姜大姐,你不是说寻一静地,自去清修吗?怎么到了林大哥家中?”姜五娘脸一红,望了“妙手郎君”林一龙一眼,没有言语。姑娘林茹云在一旁“哧”地一乐,道:“姜阿姨在我家住得好好的,干你什么闲事?她要是找到静处,我爹爹陪谁去?”李尘逸一乐,道:“我明白了!从今以后,我该称林大嫂了!”林一龙赶紧道:“我想还是叫姜大姐吧,这样顺口一点。”李尘逸一听,“哈”地一笑,道:“我看出来了,林大哥是怕大姐这只‘妙手仙娘’了!”说罢,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笑了一会,李尘逸问林一龙道:“林大哥,你对这飞贼的情形了解多少?说出来听听。”林一龙道:“自打飞贼出现,我就到出事地点看了看,发现此贼行事干净利落,不留半点痕迹。从情形看,此贼轻功几乎登峰造极。我观察了被害人的尸体,似乎是被吸取处子元阴,可能是飞贼为了增加某种邪功功力而施为。在出事后,我夜晚出去巡视……”说到这里,林茹云瞪了姜五娘一眼,意思是:“爹爹晚上出去,你肯定知道,怎么反说爹爹从未出去过。”林一龙知道女儿心意,摆了摆手,示意女儿不要怪姜五娘。

    林一龙接着道:“县衙捕头和团练使他们设伏的那一天,我躲在一旁,见到了飞贼的功夫,那真是骇人,只见他手中亮光一闪,正付团练就一死一伤,根本就看不到他是如何出手的。等他逸走时,我跟在他身后,可追了不远,他就不见了,以我的轻身功夫比较,他定胜我十倍。因此,我怕他到我家里来,就将大伙集中起来,预防他的侵犯。”

    李尘逸听了林一龙讲述,道:“依小弟看,他的轻功未必比林大哥高多少,可能他发觉你追踪他,就隐藏在哪个角落里,骗你一下。”姜五娘此时开口道:“你林大哥手上功夫还算可以,但那轻功大家就不敢恭维了。”一旁的冯老实终于开口道:“大嫂说得不错,师兄就是要在轻功上多下功夫。”林一龙瞪了冯老实一眼,冯老实脸一红,低头不再吱声。

    姑娘林茹云开口道:“小叔叔,你是想如何对付这个飞贼?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李尘逸道:“这话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我在客栈?到姜大姐的师侄‘圣手大圣’侯风平,误打误撞结识了他,说起擒拿飞贼的事儿,我就想到,即然大家都无从寻找飞贼的踪迹,那只好等他再做案时抓他,但又不知道他什么时侯做案,所以我就想了一个损一点的办法。”姑娘林茹云插嘴道:“你就会阴损的鬼主意。”李尘逸一笑,也不以为意,接着道:“我是想设下一个圈套,诱那飞贼入网。”林一龙问道:“是什么圈套?”李尘逸向“妙手仙娘”姜五娘一乐,道:“说出来姜大姐不要骂我,‘圣手大圣’侯风平知道姜大姐有一弟子,住在离此不远的林家庄,而且长得十分漂亮……”

    姜五娘道接口道:“你说的是林家庄的雯雯吧?”李尘逸道:“正是她!她有个绰号,叫‘玉面灵狐’。我要侯风平邀她前来,装成来县城省亲,诱那飞贼出手做案,再一举擒拿。”姜五娘道:“我那徒儿外表瞅似柔弱,其实内心刚烈比,若她有什么闪失,如何是好?”

    李尘逸笑道:“有她师傅、师公及师公的师弟等一干大高手保护,她哪会有什么闪失?再者说来,姜大姐你这样的强将,还能教出弱兵来?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玉面灵狐’林雯一定是人又漂亮,又机灵,更加心狠手辣,手头很有几下子真实本领,不然怎么能称‘玉面灵狐’呢?”

    姜五娘点头道:“你猜得不错,但我怕飞贼本领太强,到时不好预防。”李尘逸笑道:“不碍事,只要咱们布置好,管保无事。”说着李尘逸站起身来,接着道:“我还得出城一趟,看看热闹。姜大姐,我还忘了一件事,你想法通知徒儿一声,来到此地是到探望她的姑姑,而不是看师傅。”他边说边往外走,姑娘林茹云追了上来,道:“有什么热闹?我也去看看成不?”李尘逸笑着一摆手,道:“一个大姑娘,好好在家呆着比什么都强,跟我看什么热闹?”

    林一龙赶紧一位林茹云,道:“别与你小叔叔捣乱,他定是有事儿。”说完,又对李尘逸道:“逸哥儿,晚上你回家来吧!”李尘逸道:“林大哥,你们不要惦记我,到该来的时侯,我一定会回来的。”随着话音,李尘逸轻巧地走出了门外。

    城外五里杏树坡,“追风叟”张平治长发披肩,怀抱着连鞘长剑站在山坡上,远远望去,象一座石头雕像一般,一动不动,仅是披散的头发在风中不时飘起。捕头郭斩铁站在他身后约五丈处,焦急的东张西望。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看看晚霞升起,日落西山,仍没见约斗的什么人前来。“追风叟”张平治冷笑一声,道:“我道是什么英雄人物?却原来是个藏头露尾的懦夫,呸!”他往地上唾了一口,回身向捕头郭斩铁道:“郭捕头,咱们走吧!这样的狗熊人物,待咱们拿下他时,手下决不留情。”郭斩铁应了一声,二同走下了山坡,上马望城中去。

    李尘逸待二人走远,从草丛中站起身来,笑道:“你说人家是狗熊,我看你才是草包废物,凭你这付样子,能捉住飞贼,那才是怪事。”说罢,抬头向西边望望,也向县城走去。

    回到客栈已是掌灯时分,李尘逸回屋洗了把脸,要点东西吃,和衣躺在床上。躺了一会,有些睡意。突然,他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噌”地他跳下床来,暗道:“那飞贼白天没到杏树坡与‘追风叟’张平治决斗,晚上会不会去县衙找他的晦气?”想到此处,他打了个激灵,悄悄走到窗口,打开窗户,无声地跳出窗外,四处张望一下,向县衙方向飞掠而去。

    离县衙老远,就见县衙内灯火通明,传来一片吵杂声。李尘逸赶紧展身形,掠上县衙外一棵大槐树,向内望去。只见灯光照耀下,“追风叟”张平治披头散发,一支手拄地,萎顿在地上,长剑扔得老远,虽看不清他的面目,但肯定受伤极重。捕头郭斩铁和一些捕快及张平治的两个徒弟围在四周。李尘逸见此情景,心中暗道:“果然与自己想象的一样,那飞贼不忿‘追风叟’张平治的嚣张气焰,又不便到约斗地点去比剑,便在张平治回县衙后寻到此地,击伤‘追风叟’张平治,以泄心头之恨。”

    见“追风叟”张平治伤重,念及他师傅“清风剑客”顾九柳曾有过交情,不忍让他丧命,便从大槐树上跳下来,走到县衙门前,高声呼叫郭捕头。

    捕头郭斩铁正与众人手忙脚乱地救治张平治,听到有人呼叫自己,便从衙中循声而出,借灯光见是李尘逸,忙上前道:“少侠何事?这么晚亲自上县衙喊我?”李尘逸笑道:“我在外面闲逛,听到县衙内有动静,往里一看,见‘追风叟’受了伤,我与他师傅很有交情,不忍见他丧命,想救他一救,可是又识他们,只好喊郭大哥你,让你来引见一下。”捕头郭斩铁会心地一笑,知道李尘逸说的不是实话,但当面又不好揭穿,只好一笑了之。

    捕头郭斩铁领着李尘逸进了县衙,众人已把“追风叟”张平治抬进屋里。李尘逸与捕头郭斩铁来到张平治住的屋子,见张平治躺在床上,不住呻吟,李尘逸走到近前,问捕头郭斩铁道:“他伤在什么地方?”捕头郭斩铁还没来得及讲话,“追风叟”张平治的一个弟子伸手一拦,问捕头郭斩铁道:“这是什么人?”捕头郭斩铁赶紧道:“这是我请来为张大侠瞧伤的大夫。”

    “追风叟”张平治的弟子瞧瞧李尘逸,见他是个半大孩子,心中半信半疑,可听是捕头郭斩铁请来的,不好阻拦,只得后退一步,让李尘逸为师傅瞧伤。郭斩铁回答完“追风叟”张平治弟子的话,又对李尘逸道:“张大侠的伤好象是在右后肩。”李尘逸用手一托张平治的身体,使他侧转过来,一掀他的衣服,见右后肩有一绿莹莹的掌印,于是向捕头郭斩铁道:“又是玄阴掌,可能已伤及内腑了,治起来有点麻烦。”郭斩铁皱了皱眉头,没有言语。其实李尘逸依照为“圣手大圣”侯风平治伤的方法施为,能很快为“追风叟”除去“玄阴掌”的阴毒。可李尘逸一是轻易不愿使用“万生丹”和耗费“九重楼”功力,二是想让“追风叟”张平治多受一些苦,好挫挫他的傲气。

    李尘逸叫人将“追风叟”张平治扶坐起来,脱掉上衣,从百宝囊中取出一把金针,瞅准他的穴道一支支刺了进去,接着象玩杂耍般将针尾逐个拈动。“追风叟”张平治本来有些阴冷麻木的身体,突然感到一道道热麻的细流在体内游走起来,接着遍布全身,阴冷的感觉仅存在掌伤处。

    李尘逸见张平治的额头微微见汗,知道已将其伤势封住,便逐一拔出金针,命人将他放躺在床上。

    来到桌前,李尘逸喊人取来纸笔,开了两张药单,向捕头郭斩铁道:“这两张药方,白酒调的外敷,黄酒调的内服,如果不出意外,大约七天即可初愈,但这七天之内,不可随意活动。”

    捕头郭斩铁接过药方,吩咐一名捕快和“追风叟”张平治的一名弟子,道:“按照药方,马上到药铺按方取药,为张大侠治伤。”二人答应一声,急?S?S出衙门买药去了。“追风叟”张平治躺在床上,费力地向李尘逸点头示意,李尘逸望着躺在床上的张平治,道:“我与令师有过一段生死交情,我这次东来,就是为了到太行寻访令师,若张大侠伤愈后方便的话,为我带下路,好能尽快见到令师。”

    张平治听眼前这孩子居然与师傅“清风剑客”顾九柳有生死之交,心中着实有些吃惊,不知这孩子是什么来路,居然与江湖上著名的剑客有关系,但苦于身是伤重,只好点头应承。

    李尘逸拉了一下捕头郭斩铁,示意到外面讲话。二人转身向门外走去,临走时,李尘逸向“追风叟”张平治等人挥了下手,算是打了招呼。

    来到县衙外僻静处,李尘逸向捕头郭斩铁讯问事情发生的经过,捕头郭斩铁向李尘逸从头至尾讲了一遍。

    原来,“追风叟”张平治发出约斗帖子后,以为飞贼必然应战,可谁知在杏树坡白等了半天,竟然连飞贼的影子都没见半个。张平治这个气就不用说了,与捕头郭斩铁回县衙的路上,“追风叟”张平治口中不住咒骂,捕头郭斩铁虽连连劝解,可心中亦对他有些不?M,认为以“追风叟”张平治的身份,不应该这么沉不住气。

    回到县衙,捕头郭斩铁为安慰“追风叟”张平治,特意设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几个人痛快地饮起酒来。“追风叟”张平治喝了几杯酒,兴奋起来,大讲他在江湖上辉煌的事迹来,正讲到兴头上,忽听屋外有人冷笑一声,道:“大话谁都会讲,江湖上讲的是手底见真章,依我看你‘追风叟’不过是浪得虚名的鼠辈。”

    “追风叟”张平治闻言大怒,涌身跳出屋去,见院内负手站一黑衣蒙面人,空手未执兵刃。张平治开口相问,黑衣蒙面人并不开口讲话,点手示意张平治放马过来。“追风叟”张平治从徒弟手中接过长剑,道:“张某浸淫剑道,无论你手中是否执有兵刃,张某只管用剑招呼。”那黑衣蒙面人仍是不开口,用手一指“追风叟”张平治,示意他尽管过来进招。“追风叟”张平治见黑衣蒙面人对自己并不理睬,只用手式示意,心中气极,左手一捻剑诀,右手剑象一道闪电般点向黑衣蒙面人的眉心。黑衣蒙面人冷笑一声,身体左右略一晃动,避开张平治的长剑,跟着脚步一滑,行云流水般闪到张平治身侧。

    “追风叟”张平治剑随意走,长剑侧转,横削黑衣蒙面人颈项,黑衣蒙面人身形滴溜溜一转,快如闪电一般,避开张平治的长剑。“追风叟”张平治剑式落空,刚想变招,猛觉一股阴森的掌风袭向自己右肩,他刚要移动身形,可那知对方掌势太快,“追风叟”张平治耳中只听一声轻微的声响,右后肩一阵阴冷剧痛,当时一个滚翻跌出老远,手中长剑“铛”地一声落在地上。

    黑衣蒙面人冷笑一声,道:“‘追风叟’不过如此,草包一个!”说罢,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人象一只大鸟样腾空而起,转眼不见踪影。

    捕头郭斩铁等一干众人,见“追风叟”张平治不过两个照面,即中掌倒地,皆吓得呆了,一时不知所以然。待黑衣蒙面人遁走,才醒过神来,忙着上前救护“追风叟”张平治。正好此时李尘逸赶到县衙,只差一步,李尘逸没有遇到黑衣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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