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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的声音，打断了杨广的思绪。
“嗯。”
杨广猛地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
言罢，他这才抬起头来，就见到自己眼前有一座大殿。
殿内有些许火光，算不上灯火通明。
“呼...”
杨广深吸了一口气，少有如此紧张的时候。
随即，其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在缓缓将大门关上。
在殿外的宫女和护卫，纷纷往后退了一步，并且警戒四周严防有无关之人靠近。
“你是谁？”
杨广皱眉，看着跪坐蒲团上的黑袍人。
是的，来人穿着黑袍，并且挡住了面容。
方才宫女带话，就是按照来人的话去说的。
“陛下，好久不见。”
一道沧桑且沙哑的声音响起。
“是你？”
杨广神色甚是震惊。
他虽然早有准备，但真实见到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吃惊。
黑袍人也不语，缓缓取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让杨广熟悉而陌生的面孔。
“你还敢来，不怕朕杀了你？”
杨广眼睛微微眯起，有杀机闪烁。
“现在正是皇室需要我的时候，陛下真的会杀了我吗？”
黑袍人不怕反问道。
“哈哈。”
杨广怒极反笑。
“若不是当初朕听信你的胡言乱语，岂会出现这样的乱局？”
他声音越加冰冷。
“但陛下也觉得，远征之事可行，不对吗？”
黑袍人反问道。
听到这话，杨广脸色铁青长久不语。
这黑袍人光看面容，可以发现和石之轩有几分相似。
其实他就是石之轩，只是现在他在杨广面前有另外一个身份。
那就是大隋曾经的权臣，裴矩！
那个分离突厥，经营西域的权谋文臣！
甚至一度是杨广的左臂右膀，深受信任。
“哼，你回来作甚？”
杨广冷哼一声。
“帮助皇室，另外告诉陛下一些天大的秘密。”
石之轩直言。
“你说。”
杨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让石之轩继续往下说。
“宇文阀，要反了。”
石之轩淡淡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杨广并未吃惊，反而有些意外的多看了石之轩两眼。
其实他知道宇文家要反，只是不肯定，但要做的防备也有。
“你不在朝堂，竟然都可以知道这些事？”
杨广声音越加低沉。
言语中，杀机更为浓郁。
“那是拖大皇子的福气。”
石之轩突然笑道。
“放肆！”
杨广脸色大变，猛地起身呵斥道。
杨昭突然逝去，乃是他心中的痛处。
如今石之轩说出这样的话来，如何不让他生气。
“陛下息怒。”
石之轩拱手作揖。
“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来这皇宫像朕挑衅！”
杨广缓缓举起手，就要下令杀了石之轩。
“如果臣是来胡言乱语的，倒不如直接伸出脖子任陛下宰割。”
石之轩连忙说道。
“任你巧舌如簧，朕也不会相信这等无稽之谈。”
杨广冷笑连连。
“臣现在效力于天昭阁，天昭阁阁主便是大皇子。”
石之轩连忙说道。
“还要胡言乱语！”
杨广越来越生气，眼中杀机甚是浓郁。
“陛下，这是可以查证的事情，臣在这里又不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石之轩说道。
听了这话，杨广高高举起的手，最后竟是缓缓放下。
“好，朕会派人去看看。”
他最后竟然妥协。
杨广的反应，完全在石之轩的掌握当中。
大皇子杨昭的早逝，是宫中不可提及的事情。
此事在杨广心中，就如龙之逆鳞不能触碰。
触碰者，唯有死路一条。
但石之轩也断定，杨广心中也带着一丝希望，所以才会尝试一下。
哪怕这个希望，显得那么荒谬。
“陛下，到时候天昭阁阁主的消息，将会让你体会到前所未有的震惊。”
石之轩喃喃道。
“事情并未水落石出之前，你不得离开此地。”
杨广起身，对着石之轩说道。
“臣遵旨。”
石之轩再次作揖。
“哼，等下次朕见你时，你的头不知道会在何处。”
杨广饶有深意的说道。
随即，他也不等石之轩回答，背着手转身便走。
“是吗。”
石之轩喃喃道。
他笑着摇了摇头，便是盘膝打坐闭目养神。
杨广这一次派人去，一来一回至少也有两日的时间。
虽说天昭阁也在扬州境内，但杨广会反复确认之后，再来找他。
毕竟这是大事情，关乎大隋国运，甚至是皇室血脉的延续。
......
回到天昭阁。
师妃暄站在内阁大门，其眉头深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且她一站，就是两三个时辰的时间，似乎就是在等着见杨昭。
杨昭这边刚好从内阁走出，准备道演武场看看跋锋寒的情况。
“阁主。”
见到杨昭出来，师妃暄急忙叫道。
“嗯？”
杨昭步伐一顿，径直朝师妃暄这里走来。
“见过阁主。”
师妃暄微微欠身行礼。
“何事？”
杨昭开门见山的问道。
“石之轩去何处了？”
师妃暄问道。
她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石之轩，心中猜测此人可能已经离开天昭阁。
“前辈有要事，自行去处理了。”
杨昭想了一下说道。
“什么事？”
师妃暄问道。
“本阁主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杨昭回道。
“阁主，莫非就不担心他回魔门传达天昭阁情报？”
师妃暄问道。
“你认为前辈真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杨昭反问道。
“我...”
师妃暄哑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好，本阁主也有事情和你说，希望你可以传达给梵道长。”
杨昭淡淡说道。
“何事？”
师妃暄连问道。
“告诉她，天下终将大乱，想清楚站在何人身后，如果已经站好位那就站稳。”
杨昭说道。
这话饶有深意，让师妃暄脸色微变。
“阁主，您这话是何意？”
师妃暄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
“你转述本阁主原话就行，相信道长自会明白。”
杨昭笑道。
“好。”
师妃暄想了许久，最后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在下告退。”
师妃暄沉声道。
石之轩不在，杨昭又要传话，的确没有留在天昭阁的必要。
越快传话越好。
“告辞。”
杨昭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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