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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大唐:老乡开门,我送钱的 > 第1章 崽卖爷田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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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不能啊,真的不能!”

    崽卖爷田不心疼,现在王元芳就是那个崽,一觉睡醒发现世界变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死了。

    旁边老仆福伯苦苦哀求,恨不得给王元芳跪下,可他就是不听,执意要把庄子内仅有的田地卖出去。

    “王家小郎要不你再考虑下,这地卖了,可就收不回去了。”

    中间人也慌,开年来头遭买卖,居然是卖田地的。王元芳这次要卖的地一共二十五亩,其中十亩是良田,还有十五亩是旱地,是整个庄子全部的田地。

    中间人看的胆寒,卖了这些地,拿到钱庄子庄户分不到多少,这些人过不去剩下的冬天,到时候肯定会被饿死。

    再看王元芳,一身长衫双肩披着已经发黄的貂裘,头戴一顶白色小毛毡帽,十足的不谙世事的富家公子作态。

    别人怎么想的,王元芳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卖田是第一步,没有启动资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这是他的目的。

    其他赚钱方式来的太慢,只有卖田才能快速聚集资金,达到自己要的目的。

    现在是贞观四年,刚过上元节,家里守孝刚结束,庄子还没开始春耕,整个庄子算上王元芳自己,一共四十八人。

    有人,有钱,王元芳就有操作的空间,何况他手里还有金手指,他有个秘密一直未曾和其他人说过。

    从去年十月穿越而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月时间,这四个月时间内,王元芳把整个局面梳理清楚。

    外有杀父杀母的仇人相顾,内有自己的生死危机,两种环境相结合,让王元芳做了破釜沉舟的举动。

    略微沉吟片刻,王元芳脸色如常,直接拿过契约,仔细看了一遍之后,伸手在印泥上按了下,在契约上按下自己的手印。

    “落印吧,钱什么时候到?”

    王元芳内心焦急,有钱才能活下去,这金手指是真的要命。

    中间人赔笑一声,拱手说道:“小郎君这么爽快,钱自然现在就送来,约莫一个时辰时间,若是等得及,可以先看钱再说。”

    “嗯,先看到钱,这契约我签了,你把钱先送来。”

    二十五亩田地,卖了五十贯钱,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奈何现在王元芳知道庄子的现状。

    庄子不仅是一穷二白,春耕的种粮都没,等到六月份收夏粮,那也是逼死人的境地。

    “福伯,你跟我来。”

    王元芳拿着契约,也不怕中间人现在跑路,田地还在自己手里,契约还得交给官府认证一下才行。

    转头,王元芳叫了一声在旁边苦着脸的福伯,福伯是老人,一直负责打理家中上下的事情。

    “少爷,真不能卖,卖了可就真没了活路。”

    福伯还想尝试劝王元芳收回想法,他不知道王元芳是铁了心要卖田。

    王元芳背着手先走进屋内,等福伯进屋之后,这才关上房门,轻声的解释道:“福伯,这田留在手中没用,你别忘记我还欠了那田家五十贯钱,这钱不还也得要命。”

    “唉,可是那……少爷,要不去找祖奶奶他们支点,好歹也是一支,总不能看着少爷饿死吧。”

    王元芳出自名门,太原王氏丹房系,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子之一。

    求人的结果是什么,王元芳自然懂,他不是十几岁的孩子,前世是金融和心理双料博士,最懂得人心的可怕。

    福伯的提议被他否决,五十贯钱到手,他没打算还钱,而是打算用这笔钱生钱。

    “福伯,你不用劝我,我有点东西交给你,你办事最稳重踏实,这东西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王元芳面色严肃,带着福伯往内堂走。

    内堂内有个暗门,暗门下是一座地窖,原来的地窖是存放冰块的,之前王元芳用家里存的一点钱换了点酒,就这么放在地窖里面。

    进入地窖,福伯满眼惊骇的神色。

    “少爷,这是?”

    “酒,上等的好酒,明日你带人去西市,把这个酒免费送两坛,这酒辛辣无比,只能小口浅酌,你送的时候注意点。”王元芳揭开一坛酒,上面泥封被破坏,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

    “送?”

    福伯眼里的惊骇还没消失,转眼又是惊讶的神情。

    这等好酒,不卖反而送出去?

    “酒香也怕巷子深,庄子距离长安城数十里,没有人会来喝酒的。你记住,酒是送,不卖!卖的是酒方,还有酒曲。”

    “少爷,你这是?”

    福伯简直快疯了,卖田就算了,现在还要卖酒方,这等美酒自己做营生,日进千斗不是指日可待?

    王元芳也不去解释,神色如常的看着地窖内的酒坛,“这里一共一百五十坛,酒方最少五十贯,若是卖出去可以送对方十坛酒。福伯,我相信你能做到,这酒不一般,只要喝过的都知道。”

    “可是少爷,卖了这些酒,家里怎么办?”

    福伯就不明白,王元芳如此行为,这么急着要钱做什么。庄子内是很穷,有卖田的钱,还能支撑一段时间,酒和田随便留下来一个,庄子也不会穷。

    现在两种东西,王元芳没有半点留恋,打算全部卖出去,这让福伯很惊愕。

    “家里我有办法,以后庄子里面的事情我做主,这家里还得有说话的人。”王元芳感慨万千,守孝结束第一日,卖了田地多多少少有些不敬,为了活下去,相信地下的父母也会体谅下。

    王元芳不想死,他的梦想是当个富家翁快乐的活下去,而不是现在这样,每天被噩梦惊醒。

    带着福伯看过地窖,王元芳内心松了一块巨石,只要酒卖出去,那资金将会有一大笔,剩下的就是运作的问题。

    他有个金手指,这个金手指没对外人说过,就如他是穿越者一般。

    金手指是一部手机,上面可以购物,基本上所有东西都能买到,前提是有钱。手机的电量代表生命,每多续航一小时,那就多一小时寿命,现在手机上的电量显示只有34小时。

    每次购物满一千,就会增加一小时电量,电量无上限,问题是没钱。

    这就是王元芳的金手指,拥有这金手指以来,四个月时间,他只凑够两贯钱,这两贯钱还是前身借的留下的。

    再三和福伯叮嘱别忘记明天卖酒,王元芳打了个哈切,心头重担放下,困意有些上涌。

    福伯跟在他旁边一言不发,两只昏黄的双眼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出房门,门外响起一声奚落的讥讽声音。

    “哟,这不是我们王家公子爷么,王公子,欠的钱应该了解了吧,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拖欠下去,这利息钱可少不得。”

    说曹操曹操到,王元芳眼神不变,神色如水一般,面对讥讽的话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冷漠无情的话语从他口中冒出,直接把要债的田掌柜堵死,“钱?什么钱?当初明明说好借五十贯,到我手里只有四十贯。再说还钱的日期,你别忘记是五月,五月份,不是五个月。”

    前身也有小聪明,借钱的时候耍了个心眼,日期上写成五月,不是五个月。

    这才是田掌柜三番五次来找麻烦的原因,到五月份这利息是固定死的,他亏的可不是五十贯。

    按照借条上的契约,五十贯连本带利,到五月份需要还六十五贯。

    田掌柜是个中年胖子,头顶微秃,听到王元芳这么说,顿时急红眼,“王家小子,今日我田某人话放在这里,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要不然你这庄子,哼哼。”

    田掌柜有备而来,一挥手身后走出六七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几人神色不善的盯着王元芳,手中棍棒在地上敲的邦邦作响。

    要挟?

    王元芳嘴角冷然一笑,欠钱的是大爷不知道,还想要挟自己。

    这田胖子今天是收到风声,故意来找茬的,就是想逼迫自己把卖田的钱转交给他。

    “怎么的,今天不给你,你难不成还想打人不成?”

    “你可以试上一试。”田掌柜面色不善。

    “小子怎么和我们家掌柜的说话,老实点把钱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就你那瘦猴一样的身材,哥几个不想动手,老老实实的把钱交出来,否则砸坏什么,可不要怪我们不讲情面。”

    “福伯,去让人报官,有人入室抢劫,意图杀人放火,告诉他们如果我受伤,那就是他们执法不公,到时候我会去朱雀门外敲鸣冤鼓。”

    王元芳眼神平淡,冷漠的无视掉一群狗腿子的话语,冲着福伯吩咐。

    “你敢!我看今天谁敢走出这个门!”

    田掌柜一听要报官,顿时也怕了,要钱无非就是图个钱,真的要弄出人命,到时候自己也跑不了。田掌柜心里纳闷,以往王元芳都是不闻不问,今天怎么这么犀利,上来就要报官。

    福伯被挡住,田掌柜的跟班们以棍棒敲击地面做威胁,可谁也没把他们当回事。

    中间人笑看一切事情的发生,对田掌柜也不理睬,僵持了半刻钟,田掌柜怒哼一声。

    “王元芳,你别逼我!”

    “打我?来吧,我躺这里让你打,你要打不死我,死的就是你。”王元芳眼神冷漠,径直走到田掌柜身前,往地上一躺,整个人呈大字张开。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田掌柜你也一把年纪了,不想听到你家里人被出意外的消息吧,提醒你一下,小子本家太原王氏。”

    “你!”

    田掌柜一时间语塞,被王元芳这无奈架势吓住。

    大唐自从李世民上台以来,勤修律法,将原本的律法已经完善。王元芳熟读大唐律法,知道田掌柜不敢真的动手。

    打死可不是赔钱这么简单,王氏要追究起来,田家不仅要陪葬,可能整个田家都会没。

    “这钱你打算怎么说?”

    田掌柜让跟班们收起棍棒,蹲在王元芳身边,脸上的桀骜荡然无存。

    “怎么办?简单。”王元芳打了个响指,“四十贯,外加利息五贯,你爱要不要。要,我们就一笔勾销。不要,那你就等五月份我们慢慢算。”

    “王元芳你别欺人太甚,我田某吃的就是这碗饭,得罪我你没好下场。”田掌柜心有不甘,原本能反手翻倍的钱,到现在只赚到五贯钱,简直血亏。

    王元芳看也不看,双手背在脑后,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好下场,说的就和我有好下场一样,田掌柜你什么来历,不用我多说吧。”

    “田某拿钱办事,怪就怪你得罪不应该得罪的人。”

    “是,我命不好,不过冤有头债有主,你小心点。”

    王元芳瞳孔紧缩一下,神色很快恢复成常色,说起这个仇,他必须得报。

    前身死的冤枉,父母也死的冤枉,作为太原王氏旁支,不说大富大贵,怎么也是小资家庭,就因为他落魄的和个青楼女子共处一室一晚上,第二天就遭到飞来横祸。

    不甘心,王元芳是真的不甘心,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背后的人。

    被王元芳冰冷的眼神看的有些心里发憷,田掌柜扭过头冲着小弟吼了一句,“都死人吗,给他拉起来,没钱就打断一条腿!”

    “慢着,田掌柜,王公子,小人说句公道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王公子既然想还,田掌柜何必咄咄逼人,有钱拿总比没钱的好。”

    中间人打了个岔,让田掌柜顿时下不了台。

    “小人乃程府管事,两位给个面子?”

    王元芳闻言侧目,这面子肯定给,抬手拱拱手客气的道谢。

    田掌柜拉着脸,一脸死了亲妈的站在一边。

    大半个时辰过去,钱被牛车送来,五十贯钱一分不少,王元芳把田契和官府的证明全部交给程府管事。

    “管事多谢援手,这是一点小意思。”

    王元芳递过去一个酒壶,里面是从拆分的酒坛中打的一点酒。

    管事的眉开眼笑,给王元芳一个懂事的表情,挥手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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