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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冲到屋外,原本的三层楼变成了二层,其中一层彻底倒了下去。
不是地震,单纯的房屋质量不过关,让王元芳赶上这么一档子破事。
说实话,那一瞬间,王元芳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劫后余生的几人都在路边喘气,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还好,福伯被大牛扛着冲出来的,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带了点伤。
襄城公主一只手捂着王元芳的额头,手中的秀帕已经被血迹染红。
“爹,郎中怎么还不来?”
“应该要到了。”
李世民刚才心直接提到嗓子眼,出来之后才发现,这房子有问题。
侍卫进去之后,将瓦砾清理出来,其中一根断掉的房梁上,被人用烙印打满“死”和“李”字。
“弟弟还疼么。”
襄城公主满眼都是心疼,小心翼翼的挪开手帕,手帕吸收了血液之后,粘在王元芳的皮肤上,任凭她怎么小心,都带动一阵刺痛。
王元芳面色如常,心跳已经朝着120跳,本来没多少事,出来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下,为了保护怀里的襄城公主,他就自己选择侧倒,结果脑袋磕伤了门槛。
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没看到姐姐现在心疼的不行。
“姐姐,我没事,你先休息下,你也受惊了。”
襄城公主眼眶含泪,倔强的摇了摇头,小心的揭开手帕之后,看到王元芳额头伤口,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这看的王元芳满是心疼。
“咳咳。”
最关键的时刻,李世民横插一脚,“郎中来了,慧儿你先去你娘亲那边。”
事情没办成,就想勾搭朕的女儿,这是不可能的。
李世民可把事情分的清楚,今天也算受到王元芳的救命恩情,事情一码归一码。
郎中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过来看了看王元芳,客气的冲着李世民拱手,“老爷,小公子伤势不重,敷上药膏三日就好。”
“那就好,给他上药。”
郎中点头,当着王元芳的面打开箱子。
里面黄黄绿绿黑黑一堆东西,还有一包白色的粉末。只见到郎中先要来一个碗,又打了点水进去,就冷水直接把黄色的药粉倒进去。
这还没完,下一步他的动作直接看待王元芳。
王元芳亲眼见到他把白色的粉末倒进碗里,然后碗里的水开始冒泡冒烟。
白色的,还能冒烟,傻子都知道这玩意有点不正常。
“等等!这什么玩意?”
不是王元芳质疑,他现在怀疑这玩意是不是石灰粉。
“回小公子的话,这是某独门方子,治疗跌打损伤很有疗效,至今无人否认。”
王元芳面色更加惊悚,当然没人否认,这玩意能有好?你试试把石灰兑水倒在身上,这不死也的褪一层皮。
庸医,什么救死扶伤,这是夺命郎中。
“我没事,我这伤口我自己有药,你帮我洗下伤口就好。”
王元芳退而求次,不能不给未来老丈人面子,我不拒绝洗伤口,这总行了吧。
谁知道郎中举起碗,很是认真的说道,“小公子,这方子也可冲洗伤口。”
我的天,这什么神医!
你家受伤用石灰水洗伤口?
“你这小子,这郎中有些本事,这可是军中的方法。”
“李叔,我可谢谢您,谢谢啊!”
王元芳可不敢,用石灰水洗伤口,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不知道,这脸基本上可以不用了。
本来没事的伤口,洗一下估计整张脸没了。
“呔,你这小子怎么不知道好歹,这方法……”
“李叔你别说了,小子心累,这玩意会死人的,小子还不想死。”
“死人那不过是十分之一,你怕什么。”李世民不在乎,处理伤口重要,死的只有十分之一概率。
这么淡定的表情,说的王元芳毛骨悚然。
十分之一还嫌弃少,合着你是要一死一片才行,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
王元芳果断拒绝,用这个还不如自己洗。
“不用,不用,我自己有药,福伯,福伯,把我的布包拿来。”
王元芳出门会带个包,里面有一把手弩,还有一把匕首,其他的就是一些碘伏消毒水以及绷带这些常见的应急物品。
本来这个包他不想拿出来,里面的东西或多或少有点见不得人,而且他被李世民抢怕了。
福伯“唉”了一声,跑走,没多久又跑回来,手里拿着个灰色的布包。
李世民撇撇嘴,挥手让郎中一边自己玩去。
“你这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药。”
李世民劈手夺过福伯手里的布包,福伯想说什么,被王元芳制止,他现在已经没多余的力气和李世民纠结这些。
打开布包之后,李世民发现了藏在布包里面的手弩,顿时面部表情丰富。
举起小巧的手弩,李世民瞄了瞄,挺轻便的。
“这就是你的宝贝?”
“哎哟,我的李叔,你不知道这玩意不能对着人么,能不能挪开点。”
王元芳吓了一跳,李世民这货不讲究,手弩刚好对着他脑袋,万一他失手,到时候就真的是大业未成先陨落。
“嘁,一个手弩而已,还有什么我看看。这匕首不错,不似精钢铸造,很是巧妙。这手弩和匕首送慧儿了,你可有什么意见?”
“没,没,您开心就好。”
土匪,活脱脱的土匪,王元芳决定,下次有什么东西,一定要收好。
家里得搞几个保险柜,以这便宜老丈人爱占小便宜的个性,去个三五次,估计自己家都能给搬空。
以前没钱,穷有穷的日子,现在有钱那自然不一样。
“小气样,给你,给你,不看了。”
李世民感到没意思,就拿走手弩和匕首,其他的东西没动,随手丢给坐在地上的王元芳。
王元芳急忙接过,小心的打开里面的夹层。
夹层内的碘伏是玻璃瓶装得,里面只有300cc的容量,他怕被李世民蛮力摔碎。打开之后,瓶子没碎,绷带被震开。
“福伯,帮我下。”
“福伯,我来吧。”
福伯站在王元芳和襄城公主面前,自动选择隐身,李世民站在旁边张张口,却发现没什么好说的。
王元芳眉宇间爆发出惊喜,居然有这种福利。
然后他就体会到了什么是梨花带雨和生不如死。
襄城公主第一次帮人清理伤口,外加上门槛上碎木屑和石灰比较多,导致王元芳的伤口很难清理。
王元芳一边享受一边在痛苦,他发誓下次再也不让襄城公主做这些事。媳妇是用来疼爱的,千万不能动手。
处理完伤口,王元芳发现个重要的事情,天黑了。
“我们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这房子你不用管。”想到那根房梁,李世民眼底浮现出怒意,这是有人想害他。
王元芳无语,你走归走,能不能把我送回去,我可不想在长安城内。
“李叔,能不能托个关系把我送出去?”
王元芳记得上次李世民也是天黑回长安的,既然能进城,那多半也能出城。
李世民一口回绝,“不行,上次因为家父在,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这话惹来王元芳的鄙视。
“那李叔,你先借给我点钱。”
李世民被这句话弄的一愣,随后就乐了。
“你小子出门不带钱?”
王元芳摊开手,“您又不是不知道钱有多重,家里的钱二虎负责看着,小子出门可没带着。您要不借我点?”
“嗯……我也没带。”
李世民说的很耿直。
我……王元芳张张嘴,眼睛瞪大和灯笼一样,你怎么好意思的。
长安城不是你的地盘,你出门不带钱?
“李叔,别玩我,你的地盘,你出门不带钱?”
李世民学着王元芳的样子,一摊手,耍无赖的道:“你觉得我出门要带钱?”
这个问题好,你是个有身份的人,关键我没有。难道自己要在这天寒地冻的早春,来个露宿街头?
“弟弟这个给你。”
襄城公主想了想,从自己的怀里翻出个小香囊,低着头塞到王元芳手里。
那温热带着香气的香囊刚入手,王元芳就陷入到呆滞之中,还没等他开口,襄城公主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唉?哼,便宜你小子了,明日再来看你,别让我听到你被人截杀的消息。”
李世民知道王元芳得罪了柴令武,他故意没阻拦柴令武的动作,不过也稍微提点了一句。
目光中,李世民上马车之后,马车的身影不断拉长。
王元芳站在原地,手握香囊不断思考他最后一句话。
“少爷,少爷,醒醒。”
“福伯,走,去平康坊。”
王元芳打开香囊,里面是带着香气的五个银果子,一个银果子差不多是一贯又五百钱。这还得看银果子的成色,以及分量有多少。
这不是清朝的那种银裸子,就是单纯的把银子融成一小团,和一个杏子差不多,个头要比那个小很多。
出门带五个银果子,不愧是我富婆姐姐,就是有钱。
福伯瞪大眼,人家姑娘刚走,你就要去青楼?
“少爷,李家小姐刚走,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不合适吗?”
“真不合适。”
“今晚就住平康坊。”
福伯:……
“少爷,这真不行!”
福伯加重了语气,挡在王元芳的身前。
“柴家不会放过我,我若是去客栈,他们刚好有机会下手。平康坊好啊,姑娘多,人美声音甜,谁会在这里杀人呢?”
月黑风高夜,王元芳赌的就是柴令武不敢。
带着福伯和大牛,王元芳一路晃晃悠悠走到平康坊,第一次来平康坊,他被这种景象震撼。
那些后世的导演是怎么误导观众的,什么鸡叫就出城,大爷快来玩,在哪呢?
王元芳瞪大眼都没看到,入眼就是一色的两层小阁楼,阁楼上都高高悬挂灯笼,都见不到姑娘在外面招揽顾客。走在外面的人,大多都身披毛裘,怀中揣着暖炉,还有摇着折扇的。
“我这是不是和他们有点不搭?”
往来都是文人墨客,唯有自己一副穷酸秀才样子,似乎和他们有点代沟。
有代沟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阴沟。
王元芳不喜欢阴沟翻车,所以他决定去装扮一番。
“走,福伯,我们去那边。”
“哟,这是谁啊。”
东边不亮西边亮,王元芳躲着柴家的人,可没想到会随便选个方向,就遇到搂着姑娘的柴令武。
看到柴令武,王元芳就知道今晚不会消停。
“怎么有狗叫,晦气。”
“呵呵,王元芳你以为你躲得过去?”柴令武推开怀里的姑娘,慢条斯理的走到王元芳面前,手中折扇一并,敲在他的脸上。
这充满侮辱性的举动,换做一般人早已发怒,可王元芳依旧面带微笑。
“你以为我会生气?”
王元芳淡定的开口。
“我知道你能忍,可惜啊可惜,有些人这对眼珠子就是不怎么好用,活该和乞丐一样落魄。瞧瞧你那衣服,怕不是穿了几个月吧,靠近你就有一股臭味!”
柴令武呸的一声,在地上吐出一口痰,似乎王元芳就是从粪坑爬出来的蛆虫。
那厌恶的神色,完全不加以遮掩,就这么赤裸裸的展现。
王元芳有些替前身感到难过,前身的死太不值得,换做是他有几千种方式玩死柴令武。
动手,他绝对不可能动手的。平民朝着贵族动手,无论结果是什么,按照大唐律法最低流千里。
不动手不代表不能动嘴。
“柴公子可曾听说过,苍蝇不叮无缝蛋,蛆不钻屎坑的说法?你说你故意在这等等我,我承认我王元芳是个小人物,是个臭虫,你也不过如此罢了。”
“你!”
打死柴令武都没想到,王元芳这么直接的贬低自己。不仅贬低自己,连带他都给拉到一起。
“你什么你,柴公子都说我是个屎,那你是个蛆也不为过,那么请问蛆公子,可以让我这坨屎过去了么?”
柴令武气的浑身发抖,折扇不停敲打手心,就是没有什么话语反驳。
“来人,给我挡住他。”
“你敢!谁敢动手!”大牛一跃上前,一声闷哼镇住柴令武的跟班。
王元芳一反常态的把大牛拉到身边,“哎,别碍了我们蛆公子的好意,他不敢动手,他动手就是杀人未遂。”
“蛆公子你不妨试试看,是你的人先到,还是我先躺下,看到我额头的布带没有,你也不想进大理寺走一遭吧。”
王元芳有自己的底气,秀才遇到兵,当官的也怕遇到混混,尤其是不讲理的混混。
他想说,讲理懂法的混混更加恐怖。
“你!走着瞧!”
柴令武见状,选择暂时忍让,既然让他逮到王元芳,今晚注定他不死也残。
猎人和猎物之间的游戏,不过谁是猎人可不好说,王元芳暗自一笑,没想到今晚还有这么个收获。
一路大摇大摆进平康坊,柴令武黑着脸跟在他身后,仿佛就好像他的跟班一样,旁人见到这个架势,直接闪到路边等待王元芳先走。
“这是哪家公子,居然让柴家小公爷陪同。”
“嘘,上层的事情少打听,赶紧的,丽春院新来一批姑娘,今晚可有好戏了。”
“同去,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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